白人混混搖晃着手腕,手中的小刀被他們旋轉出漂亮的刀花,寒光飛濺,威脅的含義不言而喻。
雖然是兩個女人,看上去並沒有什麼威脅,反而和他們正在下手的目標一樣,都是純粹的肥羊,可以榨出更多油水的飛揚。。但這些小混混們也並沒有節外生枝的打算。
倒不是他們多有職業操守,說搶劫就是搶劫,不劫色,也不做別的壞事,而是他們。其實也不容易。
難道他們下手是隨隨便便就選的目標麼,當然不是,他們下手之前也是要精心挑選和打探的。
就比如現在個黑人女人,她本身無依無靠,沒什麼有錢的親人,也沒有了不得的背景與某某退役的前男友。
只是社會最底層的人。
這一片的人大多都處於這種情況下,所以他們才能夠隨意下手,而除此之外的人,他們也不會隨意去碰的。
比如說看上去同樣處於社會低端的女。。他們就不會動。
因爲女雖然看似處於底層,但她們都是有組織的,誰知道這些女的上頭是哪個幫派在那裏罩着。
他們倒是能搶,女也沒有什麼反抗之力,但說不定隔天就被幫派找上門了。
所以只能說。。搶劫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這兩個女人出現的奇奇怪怪,他們一點都不想節外生枝。
當然,並非所有的小混混都有他們這樣的理智。。所以這也是爲什麼他們三人還能在外面瀟灑度日,而其他人卻都已經進了紐約警局。
“聽到了麼惠子醬。。他讓我們滾。”
其中一個女人笑着說道。
她一邊說着,一邊向前走着。
離開了小巷最陰暗的地方,藉着稀薄的月光與忽閃忽暗的路燈,她的身影終於被徹底暴露出來。
這是一個有着棕色皮膚的女人,不僅顴骨微微高聳,眼窩深邃,濃郁的眼影好似遮擋月亮的陰雲,頂着一張充滿了異域風情的漂亮臉蛋,她身上的穿着與打扮也是完全的外邦女郎風格。
這幾個小混混不認得這是屬於哪個國家亦或者哪個地域的服飾,但如果換做是在古埃及待了近一個月的易囂,就應該很容易的辨別出來,她的服飾正是屬於地中海附近的兩河流域,確切的來說。。就是埃及。
一個埃及女人,以及。。
“不要浪費時間,拉妮娜。”
陰暗中,傳來了另一個人的聲音,聽聲音自然可以知道她也是一個女人。。不過她並沒有像這個埃及女人,也就是拉妮娜一樣離開巷子中的陰暗處,她仍然隱藏在陰影下紋絲不動,所以看不清她具體的容貌和來歷。
不過從名字分析的話,她應該是一個亞裔,就是不知道是中還是韓日裏的哪一個了,或者是更偏僻的其他小國家。
“好吧。。”
拉妮娜嘀咕了一句,然後就對着面前的這幾個小混混伸出手。。是擡起手,然後伸出了食指對準了他們。
“長眠於地下的。。”
她的口中開始低聲呢喃起來。
呢喃與低語仍然是一種完全陌生的語言。。畢竟語言是魔法中相當重要的一個環節,五花八門格外繁多,一點也不奇怪。
但這門語言卻沒有易囂的奧茲國語言與銀舌語那麼偏門,那麼小衆,甚至世界上估計只有易囂一個人會,因爲就是他創造出來的,專門爲了他自己使用的語言。
這種語言。。聽上去似乎還挺熟悉的。
當然,是針對專業人士。
如果是非專業人士,別說面前這三個小混混了,就算是正統教育的大學生甚至更高學歷的人來估計也聽不明白。
除非。。是語言學專業的教授或者博士,那估計,纔可以辨別。
這是埃及語,還是在語法簡化之前的古埃及語。
世界上的語言種類有很多,大多數的語言隨着時間越靠後,語法與單詞等等使用的就越簡化,埃及語也不例外。
而此時出現在小巷子中的語言。。就是基本上已經沒人使用,包括埃及本地也很少有人使用,甚至是失傳的古埃及語。
不知道幾千年之前的古埃及語。
同一時間,伴隨着這種呢喃,巷子裏也開始出現窸窸窣窣的聲音,雖然非常細微,但是卻密密麻麻的,這種聲音重重疊疊的摞在一起,就變得猶如浪潮般清晰了。
“什麼東西”
“是什麼東西”
幾個小混混都驚慌起來。
但是他們的老大卻很乾脆,雖然周圍突然出現的聲音弄得他有些心神不安,但也激發了他的兇性。
前面不過就是一個裝神弄鬼的女人而已,他們不想節外生枝的惹麻煩,難道她還真以爲自己怕她們了
“給我滾開不然的話。。”
他的話沒有說完,但是威脅之意已經顯而易見。
像他們這樣的小混混,自然都是有幾分眼色的,對面這個女人到底是聲厲內荏的樣子貨還是真的有些門路,他們能感覺的出來。
而且周圍那窸窸窣窣的詭異聲音做不了假。
本能正在告訴他這裏不宜久留。
停頓了大約一秒鐘,眼見着對面古古怪怪的女人對自己的話毫無反應,一動不動,他的心裏開始有些沒底,同時也有些不耐煩。
左右不過是個女人,又沒有槍,有什麼可怕的。
耍了耍手中的刀子,和剩下兩人對視一眼,他向着拉妮娜快速逼去。
他們的算盤打的很好,手中的刀子胡亂揮舞,根本無視掉擋在前面的拉妮娜,似乎是準備將她給逼到一旁。
作爲小混混,他們的小聰明當然不少,如果拉妮娜退讓,露出退縮,那麼他們可不會放過這個打擾了他們好事的女人。
但是同樣,如果拉妮娜真有什麼。。最不濟,他們跑便是。
看着向着自己衝過來的小混混,拉妮娜臉色微沉,這羣傢伙顯然沒有將自己放在眼裏。
當然,他們根本不知道自己是誰,不怕自己也很正常,但是。。拉妮娜仍然還是非常的不爽。
“嘭”
不過,正當她準備將即將完成的這個魔法轉化爲某種更爲惡毒,更爲令人痛苦的黑魔法之時,一聲爆響便驟然出現在她的前方。
緊接着,等她反應過來的時候,那三個混混已經上了牆。。
是真正意義上的上牆,就像是被火車正面衝撞了一般,這三個倒黴蛋猶如被巨大的蒼蠅拍直接擊中的蒼蠅,被死死的黏在牆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