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博士在自己的實驗室中走來走去。
作爲一位博士,他雖然狡猾和爲人陰險了一些,其實並不擅長與人爭鬥這類野蠻和只知道使用暴力的事情,他現在的確有些不知道該怎麼辦。
大部分的博士都是理智和冷靜派的當然,不是什麼生化領域,或者注射了什麼奇怪基因藥劑的瘋狂博士。
吳博士離開基因庫後冷靜下來的第一反應就是跑,他想逃離這裏,只要帶着自己的項目和實驗數據,他上哪裏都可以東山再起。
但還留在威爾手中那份珍惜的,疑似天使的基因以及威爾本身,卻讓吳博士不甘心就那麼離開。
東山再起是很輕鬆,但這些基因卻是可遇不可求的,說不定錯過就沒了。
那份疑似天使的基因是採集於新罕布什爾州不久前的那場隕石雨的。
至於爲什麼說那是疑似天使的基因則是因爲在隕石雨落下的那些隕石當中,有一顆橢圓形的隕石是直接裂開成爲兩半的,而在隕石的中間,則是恰好有着一個彷彿人形的凹陷,當然,凹陷已經空了,就像是裏面的生物已經離開。
凹陷是一個人形,外形與人類的外形近乎一致,大小也和人類的身高體積近乎相同。
更重要的是,在凹陷的兩側,也就是背部向外延伸的地方,可以明顯的看到兩道不可能屬於人類擁有的器官的怪異凹陷。
翅膀。
那是翅膀的形狀。
人,翅膀,天使。
即使不是基督徒,也會在第一時間想到這種可能。
當然,這太假了,沒有人會相信理智告訴他們,天使這種生物怎麼可能存在,但眼前這一地的隕石以及隕石中的凹陷,去又讓人心生懷疑。
太逼真了,這一切也都太巧合和太詭異了。
隕石的出現並沒有什麼,畢竟隕石時常出現人類連地球的周圍都沒飛出去呢,何談了解宇宙的奧祕。
雖然最近隕石出現的次數可能的確頻繁了一些。
大量隕石雨的降臨並沒有引起太大的影響,因爲只是涉及到一些隕石學與地質學的教授博士,對於他們來說,近半年以來就像是一場狂歡。
還有反恐龍派系的成員們,他們似乎將這種頻繁降臨的隕石當成了某種災難預兆,開始同樣頻繁的上街遊行甚至已經演變到了恐龍是一種災難生物,它們的出現就會引起隕石墜落,重新喚醒上帝大洪水的謠傳程度。
但正常人沒有相信的就是。
不過很多看見過這些隕石的人心中還是有些陣陣驚疑主要是因爲落下的隕石基本都是圓形,大大小小近乎正圓的圓形,離得遠了甚至能夠逼死密集恐懼症患者。
但並沒有人往什麼天外生物上想,
人類對於外星人的猜測從未間斷但真正的外星人只存在於電影裏,而且就像是葉公好龍,外星人的幻想很美好,只是真正的外星人出現,卻並不一定美好。
所以大部分人都本能的默認掉外星人不存在了。
雖然人們的理智很清楚,宇宙很大,大到肯定不只有地球這一顆擁有智慧生命的星球。
但仍然會對外星人的突然造訪而感到驚悚。
所以即使隕石雨的外表奇形怪狀大部分人聯想到的也都是造成這一切的是某種奇特的星體現象,鬼知道這些隕石在宇宙中經歷了什麼。
除了感嘆一句宇宙的無窮奇妙之外,便不會有更多其他的感慨了。
但天使形狀凹陷的出現卻將一切都變得不一樣了,它直接將這件事到帶了一個不可預知的方向。
並且是極其不可思議的方向。
這件事第一時間被封鎖了起來,然後不再只有地質學家天文學家和隕石學家了,各種各樣的科學家開始蜂擁像這裏聚集。
誰也沒有想到會發生這樣的事情,雖然在第一時間就進行了封鎖,但畢竟早都已經傳播出去了,科學界和一些大的財團一早就得到了消息,封鎖只是對於外界而言的封鎖。
接着在無數科學家前前後後,在高倍顯微鏡下連一毫米都不放過的對這塊隕石的細緻分析下,一個更加令人感到驚訝驚悚,甚至是不敢置信的事情出現了,他們竟然真的在隕石中發現了疑似基因的殘留物質。
不管是不是什麼所謂的天使基因,但這肯定是基因無疑,而有基因的存在,就意味着這裏曾經存在過生物。
當然,並不一定就是天使,甚至是智慧生物但仍然引起了酣然大波。
原本雖然是有消息封鎖的,但圈子裏仍然有很多人把這個事當做一個趣事在談,直至基因殘留物的出現,封鎖才被進一步的加劇。
國際基因科技公司更是在第一時間就弄到了一丁點的基因樣本雖然這東西被封鎖的很嚴,但畢竟消息在圈子裏不是什麼祕密,而且這裏是一個資本國度。
而對於家大業大的國際基因科技公司來說,凡是隻要能夠用錢解決的問題,那就都不是問題。
它可是基因起家的公司一份來自天外的基因,怎麼可能不弄到手。
國際基因科技公司雖然和湯谷公司還差的遠了,但也已經有了向保護傘進化的趨勢。
或許如果不是威爾這些自由人,吳博士真的解開了疑似天使的天外基因的祕密,可能整個侏羅紀世界的畫風都會被帶到另一個次元,比如說恐龍快打什麼的
但當然,如果沒有自由人,那麼也不會有天使的出現,誰因誰果的關係並不好說。
這種疑似天使的天外生物基因十分珍貴,國際基因科技公司有錢也買不來多少,因爲它本身就不多。
吳博士更清楚它們早就進了各大實驗室的試驗檯,已經沒有剩餘了。
所以錯過了那兩個銀色手提箱中的基因,就不太可能有下次機會了,除非他願意屈人之下的進入另外一個還有天外基因的實驗室。
但實驗肯定不是由他主導的了。
並且除了這種疑似天使的天外基因之外,威爾本身,對於吳博士而言也是一種莫大的吸引力。
當然不是那種意義上的,而是基因上的這樣一解釋似乎更奇怪了。
吳博士對於威爾變形的能力很好奇,甚至是非常好奇。
他當時並沒有離開,而是躲在附近的實驗室中,藏在百葉窗的後面偷偷觀察,他看清楚了威爾行動時候的絕大部分過程。
只能用四個字來形容。
不可思議。
作爲基因學領域最頂尖的那一撮人,吳博士很清楚所謂基因戰士的難度甚至說沒有難度,因爲那根本就是不可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