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餓了麼,卡利。”
威爾正在想着這些亂七八糟的事情呢,他就聽到旁邊有人叫他的名字。
在現世還是個警察的時候,威爾雖然沒有真正去做過臥底,但也學過這方面的知識,更重要的事,他都已經僞裝成其他人的樣子進入基因庫好幾次了早都不緊張了。
不知道爲什麼,可能是變形者的天賦,初次變形的時候威爾就沒有任何緊張感,即使面對來自其他人的突兀詢問他也會非常的冷靜甚至要比通常情況下,都更要冷靜。
這大概是變形者天然的適應力。
打招呼的是一箇中年女性,亞裔。
在這個國度中,土生土長的美國人其實並沒有那麼友好,哪怕是那些英國人,甚至是德國人都要比他們更加友好一些。
尤其是在工作的時候,這些美國人很少會和陌生人打招呼,也很少去和陌生人交朋友。
除非你是他的菜,就是她或者他喜歡的那一款。
當然,友好的美國人自然是有的,但數量不多,所以在實驗室或者工作時總是元氣滿滿互相打招呼的,大多數是其他國度的人。
其中尤其以亞裔爲最他們天生友善。
倒不是美國人有多冷漠,而是他們似乎將友好都用在了其他美國人身上,無形的隔膜永遠都在哪怕他們的口號喊得再響亮。
威爾回憶了一下,在腦袋中稍作思考,便想到了這個亞裔女子的身份見鬼,無法吞噬記憶實在是太糟糕了,多虧了威爾受過專業訓練,知道如何該快速記憶,如果換成一個普通人,恐怕連名字都記不全。
這個亞裔女子也是實驗室的成員之一,雖然不是什麼高級技術人員,但卻也是不可缺少的一名檢測人員,技術過硬而且可靠,進入國際基因科技公司之後好像還沒有一次出現工作上的失誤。
她爲人很熱情,和卡利的關係其實並沒有多好,只不過她見到熟人都會每天習慣性的打次招呼而已。
威爾再次頓了頓,他想着卡利研究員的習慣和他現在可能做的事情以及應對然後腳步匆忙了幾分。
他半轉過身,嘴裏叼着一個甜甜圈,一隻手拿着資料夾和實驗用品,另一隻手則是對着她晃了晃拿着的半盒甜甜圈。
果然,那個女性亞裔研究員立刻就聯想到卡利是沒有時間說話事實上也沒有嘴去說話,便沒有生出任何懷疑。
她笑眯眯的聳聳肩,然後轉過身,還自言自語道。
“果然,年輕就是有活力。”
威爾毫無破綻並且非常嫺熟的混過了這個意外的小插曲很幸運,接下來的一路上都沒有再碰到任何多話的人。
畢竟國際基因科技公司現在可是一個大企業,研究部門的人也很多,遠不像十年後只有大貓小貓三兩隻。
現在的研究部門除了直屬上下級,誰還認識誰啊。
威爾順利的來到基因庫前面,他找了一個值班室,然後將資料和甜甜圈放到一旁,匆匆忙忙的說道。
“卡利,卡利維西,一級研究員,我要去庫裏找些資料。”
一邊說着,威爾一邊將胸卡遞了過去至於胸卡是哪來的,作爲一個變形者,想要偷點什麼東西,不是要比混進某個地方更加簡單麼。
值守的安全部門人員接過胸卡,在儀器上輕輕一劃,有關卡利的資料立刻就在屏幕上顯現出來,習慣性的掃視了一眼資料上的相片與卡利本人,然後下個瞬間,值守的人員便突然留意到半個小時前突然傳來的消息通知。
那上面有着卡利的頭像。
但是值守人員表面卻絲毫不動聲色,他默默的將胸卡還給了威爾,掃了一眼威爾渾身急匆匆的樣子,似乎不經意般的順口問道。
“看上去實驗不太順利哈。”
值守人員收回手,在威爾目光偏移的一瞬間,默默的再鍵盤上敲下一個按鍵,而與此同時威爾則也是再次回憶着卡利應該有的性格回答道
“咳,還好,感覺要有新發現了,靈感就像聖音般在我腦海中迴響我距離成功可能只剩一步之遙。”
威爾咳嗽了一下,似乎像是被甜甜圈噎到了。
他很清楚自己的印式英語一點也不標準,所以他特意選了一個卡利研究員平時根本不會來的值班室前。
卡利的辦公室在基因庫的左側,理論上來說,他應該出入都在西北角的值班室,而現在威爾選擇的卻是南面。
這裏的值班人員並不認識卡利,也沒有和他說過話,即便他的口音有問題,這件事也一時不會有人發現。
而卡利爲什麼會突然從其他方向過來拿甜甜圈的休息室正好在這裏。
卡利沒有習慣,或者說作息時間的安排是從休息室直接來到基因庫的,威爾走的這還是第一次。
至於以後卡利會不會有這個習慣,那威爾都已經不再了。
他的任務期限只有這幾周而已,將該弄到的東西都弄到手,就是成功。
“那祝你成功。”
“未來的愛迪生閣下。”
值班人員聳聳肩,對着卡利露出一個笑容。
而是則是將胸卡收好,便走向基因庫,一邊半轉着身說道,“事實上,我最崇拜的人是達爾文。”
有的時候,事情的分歧點往往只是在一個念頭之間,從一念之間延伸出無限的未來。
就像威爾,作爲一個警察,他從來都是謀後而定的人,這也是美國的警察們普遍所準守的準則。
但作爲一個美劇式的主角,威爾卻又經常有着突如其來的衝動機會稍從即使,威爾覺得自己是一個能夠抓住機會的人。
到底未來會如何顯然沒有人知道,但威爾堅定自己的選擇是正確的。
就像是現在
下午十四時。
自從數據分析人員將異常情況提交給吳博士後,吳博士已經沉思了很久,這期間他託人去找那幾位數據異常的研究員問話得到的回答不出意外的,是他們根本沒有那麼多次進入基因庫中。
至於數據中記錄的他們那幾個進入基因庫中的時間點,他們要麼就是根本沒影響,要麼就是可以例舉出不在場的證據這裏可是實驗室,每時每刻留下實驗的跟蹤記錄是很正常的事情,如果恰好趕在那個研究員做實驗,不僅會留下實驗記錄,甚至還有錄像。
吳博士自然相信他們沒有在說謊。
但他手中的數據和監控錄像卻也做不了假那麼唯一的可能,就是有人僞裝成爲了他們的樣子,然後進入了基因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