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莎拉莎拉”
“莎拉”
“兇手在第三大街。”
“奧利弗,還記得我麼。”
“任務已經完成,沒有一個活口。”
“你要帶我去哪裏你要把我帶到哪去”
“刺客聯盟你在開玩笑麼。”
“奧利弗,你在哪船漏水了我好害怕。”
火車的車廂中,易囂靜靜的將手中厚重的金屬書籍合上,黑色的書脊閃爍着某種鎏金般的顏色,在昏暗的包廂裏格外的令人着迷。
車廂搖搖晃晃的,火車的速度並不快,並且減震感很差,易囂甚至可以盯到面前桌子上咖啡被裏出現的一圈圈波紋。
但在這個年代,在靠近挪威這種小地方,你不能要求太多。
抿了一口還散發着熱氣的芬芳咖啡,易囂重新將手中的黑色書籍打開。
“注意右邊”
“小心他們帶着武器”
而書籍剛一打開,一股嘈雜的氣息便撲面而來,易囂將書攤在桌子上,然後用手指一點點划着上面的畫面,文字,亦或者一些不起眼的花紋。
逐漸的,易囂的手背上浮現出某種古怪的符號,緊接着這種符號印在他的眼睛裏,下一刻,肉眼可見的,他手中書籍的厚度再次開始增加。
速度雖然不快,但也不慢,幾個呼吸,就至少增加了小半個指肚的高度。
易囂雙眼中金色的符號越來越亮,他輕輕敲着手邊桌子。
他和雅典娜包下了整個車廂,但難免有一些不長眼的傢伙有可能會誤入,更何況還是乘車服務員之類的。
指節敲桌的叩叩聲再次響起了之下,然後戛然而止。
易囂伸長了手指摸向剛剛被他放下的咖啡,在他的指尖接觸到咖啡杯的瞬間,連帶着托盤咖啡杯包括杯中的液體咖啡在內,都飛快的融化起來。
就彷彿一個橡皮泥,在易囂的手中飛快的變形重塑。
半秒不到的時間,一個非常符合二戰這個時期風格的墨鏡就出現在了易囂的手裏。
靈活的將墨鏡繞指一週,“咔”易囂將墨鏡扣在了臉上,擋住了眼睛中彷彿魔鬼契約般的詭異符號。
昏暗的車廂,帶着墨鏡的讀客,倆襲黑色風衣的男女,這一節車廂內都蔓延着某種古怪的氣氛。
就像是黑夜來臨前的餘悸。
“呵”
坐在易囂對面的雅典娜突然發出一聲輕笑。
易囂好像沒聽見,又好像聽見了,他仍然低頭看着手中厚重的書籍,幾秒鐘後,他慢慢翻過了其中一頁。
他在座位上換了個姿勢,雙腿交叉,微微靠於椅背,將鎏金的書脊壓在膝蓋上,然後腦袋猛地向下一垂,墨鏡和眼睛之間被慣性錯開一條縫隙。
“怎麼。”
易囂的目光透過墨鏡的上方看着雅典娜。
“你可真不適合戴墨鏡。”
雅典娜微笑着說道,“它將你的氣質破壞的一塌糊塗現在你看上去就像是一個貪婪的商人。”
易囂沒有說話,只是默默推了推鼻樑,將墨鏡重新帶了回去。
“化我的戰妝吧,淺淡一點的,沒有多瑪姆那麼重風格。”
“看來我有必要爲你增添一些小夥伴了。”
“阿芙洛狄忒怎麼樣。”
易囂用強有力的質疑對雅典娜的審美表示出了不爽。
“那個變成的”
雅典娜則是一臉的微笑,然後毫不猶豫的反擊道。
易囂的眼睛跳了兩下,沒有繼續這個話題,而是明智的岔開道,“看出什麼有用的信息了麼。”
“沒有。”
雅典娜搖搖頭,隨意的翻着手中的書籍。
她的手裏有這一本和易囂相同的厚重黑色書籍,同樣是黑色調裏帶着金色,給人一種冰冷的感覺。
“很顯然這個可憐的小傢伙什麼都不知道就被拉上了賊船。”
“瑞普亨特什麼都沒告訴她。”
倆人談論的倒黴蛋當然就是莎拉蘭斯了,他們正在翻閱莎拉蘭斯的記憶。
經由易囂的魔法提取出來,從大腦,到手,然後在導入書籍中,這兩本書都共享着這些記憶,倆人都可以看得到。
並不是莎拉蘭斯的所有記憶,如果是她從小到她的所有記憶,除非利用其他的魔法直接進行解析,否則想要利用這種看書的方式去閱讀,即使憑藉易囂和雅典娜的閱讀速度,恐怕也要看上去很久。
所以是有選擇性的。
在見莎拉蘭斯的時候,易囂已經有意識的進行了引導催眠,所以提取出來的記憶不是全部的記憶,包含着大塊大塊無用的東西,而都是與瑞普亨特以及易囂需要的相關記憶。
即使如此,易囂和雅典娜也沒有在裏面找到任何有用的東西。
“我們需要死侍的記憶,他肯定知道很多東西。”
將手中的黑色書籍合上,雅典娜隨手往桌子上一丟,離手的瞬間,還沒有落到桌上的同時書籍便在空氣中慢慢消散。
最後剛與桌面接觸,已經徹底化作煙霧,消散與無。
“那傢伙詭異的很。”
易囂當然也清楚這一點,但死侍要比預想的還要麻煩。
有銀舌在,想要找個方法徹底將他記憶扒出來,應該不是不可能,但顯然沒有莎拉蘭斯這樣的輕鬆,需要一定的時間這件事情先不着急。
“沒用的記憶。”
雅典娜搖搖頭,“她知道的,我們也知道。”
翻看完了最後一頁,易囂也將厚重的黑色書籍合上,然後隨手一丟,金色的符文從他的手背消失,被摘下來的墨鏡也重新變成了咖啡杯。
易囂還順便再次抿了一口。
莎拉蘭斯的記憶中有很多東西,但有價值的不多。
根據易囂的篩選,那些沒用的記憶直接被過濾的出去,從她落水開始,之前的一切都與現在發生的無關。
遊輪失事,獲救,加入刺客聯盟,與綠箭俠團隊聯手叱吒星城這些記憶都只是被一帶而過。
然後是她的死亡。
冰冷,令人窒息的記憶,並不算多麼美好。
從池水中復活,混亂和嗜血的衝動在困擾着她,但莎拉蘭斯畢竟堅強,很快就重新找回自己的理智。
她脫離了綠箭俠的團隊,在酒吧裏買醉過了一段時間就被瑞普亨特找上了門。
但更具體的一些事情,她知道的就不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