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是爲什麼呢,事情是怎麼發展到這個地步的”坐在一棵高高的針葉樹杈上的死侍搖晃着雙腿。
“這鬼地方連樹杈都是冰的,我感覺我的都要被凍住了”
死侍不安的扭了扭坐在樹杈上的屁股,繼續搖晃着雙腿。
他從呃不知道從什麼地方掏出一張皺皺巴巴的紙片,還有一支蠟筆,然後用沾染着無數人鮮血的手指捏起蠟筆,似乎想要塗抹什麼,但最終還是放棄了。
皺巴巴的紙片被他用手指展開,那是一本小冊子,比巴掌還小,大概只有幾頁那麼的單薄。
死侍的面孔被隱藏在面具下,誰也看不到他的表情,眼睛的部位被兩顆白色的單面晶體所遮擋,同樣也捕捉不到他的目光。
他低下頭,展開手中那本皺巴巴小冊子的第一頁。
上面畫着的同樣是一個紅色小人
“那是小蟲子。”死侍解釋道。
蜘蛛俠,彼得帕克,他蕩着蛛絲,身後則是密密麻麻許許多多不可名狀的怪物,抽象而扭曲,呈現在這張不成熟的塗鴉上,猶如孩童的信手而爲。
這並不是什麼蜘蛛俠的英姿,事實上,這似乎恰恰是蜘蛛俠死亡時的畫面。
一根鋒利的彷彿觸角似的銳利尖爪穿過他的胸膛,後繼的蛛絲無力的飄落到地面,哪怕是蜘蛛感應,也無法讓他避開來自不可名狀的精神污染。
死侍翻過了這一頁,下一張的圖案上是鋼鐵俠,託尼斯塔克,仍然是塗鴉的風格,將包裹着他的馬克戰衣自爆時的畫面,渲染的像是絢麗的煙花,而周圍同樣無處不在的黑暗與黑暗中橙黃色的眼睛,就像是夜幕下閃爍着的繁星。
然後又是一張,比星球還要巨大的雪色邪神漂浮在宇宙虛空之中,它的雙手間虛捧着一顆表面荒涼的星球,那星球看起來似乎還沒有她的腦袋大,上面坑坑窪窪,焦土枯樹,沒有任何生機。
信手塗鴉將它變成了一幅漫畫,暗色調的,看上去有幾分猙獰,而除了荒蕪的星球與龐大的雪色邪神外,蒼涼的星球表面似乎還聚集着一些人類。
仔細看去爲首的是一個光頭。
當然,死侍的塗鴉風格將他表現的十分滑稽,腦袋很大,甚至比身體還大,並且腦袋下面就是一個輪椅。
“因爲我討厭光頭。”死侍語氣懨懨。
是x戰警等人,x教授,萬磁王,鐳射眼,暴風女,這幾個經典組合,以及其他一些能力強大的變種人雕塑。
因爲他們此時全部變成了冰雕。
冰雪蔓延,寒冷席捲了這顆星球,也將它徹底的冰封住,而當白雪徹底淹沒這顆星球之後,白色的恐怖災難逐漸退去,取而代之的是緊隨而至的荒蕪。
星球表面所有的一切都在冰冷之下變爲了死寂,不僅僅只是因爲低溫的關係,更像是某種詛咒般的魔法,將一切的繁華,都清洗成了孤寂。
白色褪去,荒蕪初顯,整顆星球似乎都隱隱被包裹在一片黑色的死寂之中,這種荒蕪要比冰冷更加可怕,低溫只會讓生命難以存活,而荒蕪則是會徹底斷絕生機。
x教授等人被冰封在冰雕當中,而很快的,當荒蕪席捲過來的時候,他們也會成爲枯寂中的一員。
“我的3a大作還是十分有表現力的對吧。”死侍晃着塗鴉。
“瞧,這裏,這裏,還有這裏。”他指着幾個地方,“我都將它們塗上了黑色,就是爲了表明他們正在被腐蝕。”
即使戴着面具,但仍然能感覺到死侍此時的得意洋洋,似乎絲毫沒有因爲x戰警等人的團撲而感到悲傷或是其他什麼的。
就好像一羣無關的人。
“我本來就不是變種人,不過是在錯誤的期刊時間出現在了錯誤的漫畫中罷了。”
死侍語氣輕鬆。
“怎麼說我的鼎鼎大名也響徹多元宇宙,總有一些不自量力的傢伙想要借用的名聲也不奇怪。”
“所以我纔會在這個見鬼的時間,出現在這個見鬼的地點的”
死侍發出有些狂躁的咒罵。
“好吧,我承認。”死侍突然話鋒一轉,“我還是蠻期盼青澀的斯嘉麗約翰遜,如果能共度美好一夜什麼的就更好了。”
“這絕對會是一場讓她終身難忘的回憶。”死侍非常的挺了挺腰,然後乾淨利落的從樹上栽了下來。
最後一刻,他用手撈住樹枝,掛在樹上,將皺皺巴巴的紙片塞回自己的衣服裏,繼續說道。
“,,,,,沒有我不精通的姿勢。”
但是搖搖頭,死侍用一種故作深沉的語氣說道,“可惜爲了正義,我還要更重要的事業要去完成,比如說那顆藍色的方塊。”
死侍摸着下巴,“但先去紅房子轉一圈也用不了多少時間沒錯吧,就這麼定了。”
“啪”他打了個響指,但忘記了自己用另一隻手抓着樹幹,響指出現的瞬間,死侍就從樹杈上掉了下去。
但是他沒有摔在雪地中,而是身影憑空消失,然後瞬間出現在了距離這棵樹十幾米遠的地面上。
連續的瞬移讓死侍很快就沒了蹤影,而他離開的方向似乎正是紅房子所在。
也就是易囂與倒黴蛋瑞普亨特的位置
同一時間,一輛奔騰的越野吉普車從最近的一座小鎮出發,上面滿滿當當的塞着全副武裝的士兵,以及一些看上去似乎還很年輕的女孩。
女孩們雖然年紀青澀,但內心卻似乎沒有這個年紀女孩那般軟弱,她們同樣攜帶着武器甚至數量並不比這些士兵要少。
戰爭已經持續了很長的時間,無論是那個國家的兵源都到了十分緊缺的程度,兵源的年齡在不斷下降,這一車臨時湊出來的新兵年齡甚至纔剛過二十。
作爲新兵,第一次要上戰場的他們也十分緊張,甚至比旁邊這些預備役特工更加緊張。
但作爲年輕人,他們也更要在異性面前表現出自己的強大,尤其是,能夠成爲預備役特工的紅房子候選人,最差也是路人相貌。
荷爾蒙的刺激下使得這羣新兵即使害怕,卻也仍然保持着強自鎮定的狀態。
預備役特工中一個紅頭髮的年輕女孩暗自好笑,她能看得出這羣傢伙的緊張,他們的腳在發抖,手緊緊握在槍上,力量之大,甚至讓人懷疑能否順利的將槍端平。
紅髮的年輕女孩在心中搖搖頭,這羣傢伙可靠不住,接下來還是要依靠自己去保護自己。
“所有人聽着”
吉普車搖搖晃晃的奔馳在雪地中,一名士官打扮的傢伙在車帳篷的盡頭站起身,面對所有人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