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蔓臻說完這句話,整個人都愣在了原地。
不止是祁蔓臻,祁爍也後知後覺的愣愣的看着祁蔓臻。
祁蔓臻想到了一個可能性,她平日裏可不是那些喜歡喫酸的女孩子。
她只覺得自己的腦袋瓜子突突的直跳,有種不好的預感。
好在祁蔓臻並沒有顯現出什麼不對勁兒來,她低頭扒了一口米飯,就當剛纔什麼都沒說一樣,細嚼慢嚥的嚼着嘴裏的米飯。
祁爍沉默了好一會兒,但是最終還是沒能忍住,他說:“你是不是······”
祁蔓臻沒給的祁爍說出那兩個字的機會,立刻說道:“我沒有。”
祁爍:“可是那兩天晚上,我們都沒做措施。”
祁蔓臻:“你閉嘴!”
這一次祁爍沒那麼聽話,他說:“我們應該要面對這個問題,一會兒喫完飯,我陪你去檢查一下。”
祁蔓臻咬了咬脣,倒是沒再說話。
去檢查一下也好,這種事情,早知道總比晚知道要好,最起碼能早做準備。
祁蔓臻臉上表情變化萬千。
祁爍的心裏卻隱隱浮現出希望。
他裝作不經意的,目光頻頻朝祁蔓臻的小肚子上瞥。
祁蔓臻的臉一沉:“你在看什麼?”
祁爍:“除了喜歡喫酸的東西,你還有沒有別的反應?”
祁蔓臻:“沒有。”
祁爍說:“沒關係,以後慢慢就會有了。”
祁蔓臻咬了咬牙,覺得手特意癢,想打人。
兩個人喫完飯後,周晗敲門過來推餐車。
祁爍:“一會兒幫我去安排一個婦產科的號。”
“等一下。”祁蔓臻說。
祁爍看着她:“怎麼了?”
祁蔓抿了抿脣,對周晗說道:“你先出去一下,我有事要跟你們爍少說。”
周晗點點頭:“是。”
直到周晗出了病房,祁蔓臻才說,“我想了想覺得沒必要這麼興師動衆,我先買個驗孕棒測一下再說吧,緊緊因爲喜歡喫酸辣土豆絲就去做孕檢,也太誇張了。”
祁爍不想在這個件事上跟祁蔓臻爭吵,笑着點頭答應,“聽你的,你覺得這樣好,那就這麼辦。”
反正他也不差等這一天的時間。
不過這一天祁爍並沒有等來,因爲祁蔓臻晚上的時候給祁爍發了一條微信,說她的親戚來了,沒懷孕。
祁爍躺在病牀上,如潮水一般襲來的失落感將他整個人都吞併了。
怎麼就沒懷呢?
祁爍猛地從牀上坐了起來,想了想,拿出手機,在搜索引擎裏輸入了一行字:什麼體位,最容易懷孕。
·······
祁蔓臻這一天可謂是過山車一般,因爲一盤酸辣土豆絲,她差點以爲自己懷孕,幸好發現只是一場烏龍。
倒不是祁蔓臻不喜歡小孩子,她只是現在還沒有做好懷孕生子的打算。
張彤很快就查到了江陰跟陳漢洲的關係。
她將查到的信息放到祁蔓臻的面前,說道:“因爲江老爺子的失勢,所以這些事都被爆了出來。”
祁蔓臻:“怕不只是因爲江老爺子的失勢吧?想必江陰對這些事情也不在意,否則他如果想的攔着,任何人也查不出來。”
張彤點頭,“是這樣的,江陰這個身份,其實一開始是江家·······”
祁蔓臻擡手,“這些我都知道,說重點。”
張彤:“是,大概十年前,江陰以江家人的身份去米國學習計算機,也就是那個時候,陳漢洲也在那所學校,雖然我們沒辦法查到兩個人在那段時間的關係到對如何,不過我查到了這張照片。”
張彤說着,將打印出來的照片放到祁蔓臻的面前。
照片上,江陰跟幾位同學坐在一家酒吧內,他身旁,就是陳漢洲。
兩個人臉上掛着放蕩不羈的笑。
祁蔓臻將照片合上,淡淡道,“這個項目,我們丟了。”
張彤:“總監,您也別多想,畢竟我們一開始也不知道江陰跟陳漢洲有私交。”
祁蔓臻其實沒多想,商場如戰場,勝敗都是兵家常事,再說了,祁氏跟穆氏在商業上的競爭從來沒斷過,這次輸了,不代表下次還會輸。
祁蔓臻:“你先去忙吧。”
張彤:“那我先出去了。”
手機在這個時候響了起來。
祁蔓臻拿起手機看了一眼,是一個陌生號碼。
這是她的私人手機,很少有人會知道這個號碼。
祁蔓臻垂眸盯了幾分鐘,接起了電話:“喂。”
那頭傳來一道陰惻惻的聲音,“我是江陰。”
祁蔓臻有種想立刻掛斷電話的衝動,好在她忍住了,“江陰,你找我什麼事?”
江陰直接開門見山:“你找人調查我?”
祁蔓臻閉了閉眼,在心裏暗罵了一句,心想她手下的人是得有多不小心,調查江陰還能被江陰給捉住小尾巴。
但是這事也沒辦法否認。
祁蔓臻:“對。”
江陰壞心眼的笑了起來:“失去中宇集團的那個項目不甘心了吧?”
祁蔓臻覺得這廝就是過來找罵的,但是她雖然敢罵祁爍,敢罵陳漢洲,偏偏就是在面對江陰這種陰裏陰氣的狗男人打怵。
祁蔓臻雖然不能正大光明的罵他,但是陰陽怪氣的酸兩句還是可以的。
祁蔓臻:“江總嘔心瀝血拿下來的項目,我怎麼會不甘心呢,我聽說啊,現在男色也是色呢。”
江陰:她不會是再說自己是出賣色相拿下來的這個項目吧?
隔着電話,祁蔓臻就能聽到江陰的磨牙聲,“祁蔓臻,你把剛纔的話,再給我說一句?”
祁蔓臻把手機舉到頭頂,仰頭對着手機喊道,“哎呀,我要進電梯了這裏信號不好,喂,喂,江總,您聽得嗎?喂——”
祁蔓臻冷哼一聲,直接掛斷了電話。
心情不錯,說江陰出賣色相,那不是連着陳漢洲也罵了嗎。
祁蔓臻起身收拾東西,打算回家,這幾天她忙得腳不沾地,也確實該好好休息休息了。
一回到祁家別墅,祁蔓臻扔掉手上的包包,脫掉外套趴在牀上一動都不想動。
就維持着這個姿勢,祁蔓臻緩緩的閉上了雙眼。
就在她沉睡的時候,臥室的門扳手被人從外面輕輕的轉動了一下。
祁蔓臻翻了個身,睡的很是安詳。
臥室的門被人輕輕推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