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陰說道:“你自己想想,帝都穆氏給你提供的那些產品,哪一個不是限量款?哪一次不是限量款的東西,先緊着你們壹通國際首先發行?”
聽到這裏李遠偉就已經有一些心虛了。
他說:“對,給我的確實是的限量款,但是,這些限量款,不是一樣也給了其他公司?憑什麼給我的價格,就要比其他公司高出來百分之十?”
江陰說道:“那你怎麼不說,其他商檢只能在你買了一個月後,才能跟進,少賺了一半的錢呢?就是一件衣服,在商場買,一開始它也是不打折了的。那是買了一半後,纔開始打折的?你特麼是蠢呢?還是壞呢?
不對,你這特麼就是壞啊。
不止不想想我們穆氏集團先把貨供給你這件事,甚至還把我們的底價給曝光了,我今天就明明白白的告訴你,你拿的價格,就是別其他人的高百分之十,你如果嫌棄貴,可以跟其他人一樣的價格拿貨,但是你在我們穆氏集團這裏,再也不可能比別人早一個月拿到新品,同樣是,你的這個位置,很快就會有人頂上,而且,我給對方開的價,是多收百分之十五。”
李遠偉一驚,“你瘋了?”
江陰這麼說,明擺着他不但不會把他進貨的價格降下來,反而還會加價。
這怎麼能行?
那他做這麼多,豈不是白做了?
不對,不是白做,是反而把自己給作進去了。
江陰對李遠偉的失態完全不放在眼裏,他說:“說吧,到底是誰?”
李遠偉一愣:“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他不是不明白,而是必須裝不明白。
江陰:“是誰把這份底價透露給你的?”
其實江陰有更簡單的方法,他催眠的手段,現在可是天下第一了。
不過他覺得自己現在沒有必要用這種手段。
既然是在商場上,那他就要用商場上的手段,徹底的打垮這個對手。
直到現在,李遠偉才意識到,是自己小看江陰了。
江陰根本不像他一開始想象的那樣,他確實沾染了不少社會上的壞秉性,但是,他卻可以用這種所謂的壞秉性,把他這種從底層一步步做起來的人狠狠的摁在地下。
因爲,江陰太瞭解他們這些人了。
果然,穆長汀不可能把整個帝都穆氏集團,交給一個不學無術的小混混手中。
江陰,他真是不是一般的人。
穆家的人果然沒有那麼簡單。
這次的事情,李遠偉自己很清楚,無論他怎麼辦,最後的結果,都是他輸的一敗塗地。
如果他死咬着不肯說出泄露底價的人,江陰就會把他從第一供應商裏面踢出去。
可是即使他把江雪的名字說出來,以江陰的性子,也一定會把價格給他提升百分之五。
這可是真金白銀啊,就因爲這件事,他就要損失百分之五的利潤。
明明一開始他是佔理的,怎麼到了江陰這裏,他就變成了不佔理的那一方了呢?
李遠偉沉默了好一會後,最後才說道,“我能不能提一個要求?”
江陰看着他,淡淡道:“你覺得呢?”
李遠偉就知道自己這次算是栽了,但是他必須抱住第一供應商的地位,否則他將沒有任何的競爭力,李遠偉說道:“好,我說,但是,可不可以給我一個折中的價格?只給我上漲兩個百分點,否則,我的生意真的太難做了。”
江陰笑道:“那我可能要很不幸的告訴你,自從你曝光我們的底價後,你的生意會更難做,所以有句話怎麼說來着,不作就不會死,你非要作死,我有什麼辦法?因爲這件事穆氏集團的那些損失,又算到誰的頭上?行了,我沒心情跟你說這些,說那個人的名字吧。”
李遠偉咬了咬牙,說道:“江雪。”
江陰一怔,他原本以爲會是帝穆氏集團的哪個高層,但是還真沒想到會是江雪。
江雪這個名字江陰也聽過,但是卻沒有見過真人。
只是江雪是怎麼知道穆氏集團的產品是底價的呢?
一直到上了車,江陰才明白了過來。
這個江雪知道這些,要麼就是她從穆長汀的身上知道的,要麼,就是江雪在穆氏集團內部有眼線。
但是江陰之前詳細的讓人調查過穆長汀,知道穆長汀對江雪其實沒什麼真感情。
沒有真感情,甚至完全不讓江雪參與任何的帝都穆氏集團的內部事務。
說白了就是在養一隻金絲雀,還是一隻不能有自己的思想的金絲雀。
又或者是在養一個花瓶,只負責美貌就可以了。
這種情況下,江雪應該是不可能從穆長汀的身上得到底價的。
那就只剩下第二種情況了,江雪在穆氏集團的內部埋了眼線。
一想到這種情況,江陰忍不住勾起了嘴角,這個江雪,居然還是個不簡單的角色呢。
也是,江家的,說不定哪個就是被江老爺子悉心培養出來的,不簡單也正常。
江陰眯了眯眼,對開車的齊宣說道,“去查一查這位江雪。”
齊宣一愣,“江雪?哪個江雪啊?”
他還真沒聽說過江雪這個名字。
江陰身體往後一仰,說道,“穆長汀養的那隻金絲雀。”
齊宣頓時就明白了,他也隱隱約約聽說了穆長汀養了一個跟江姜長得有幾分相似的女人,原來那個女人的名字叫江雪。
不過主人調查將這個女人做什麼。
齊宣知道江陰的性子,也不敢多猜,只點頭答應,“好,我立刻就去辦。”
外面五光十色的燈光透過車窗一閃而過,江陰倚在後座上,閉上了雙眼,說道:“好好的查,仔細的查。”
聽江陰這麼說,齊宣立刻就明白了,這件事絕對不簡單,他立刻恭恭敬敬的頷首,“是,我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