榮陽果然轉身就把江陰讓他調查那幾個人的事情跟穆景墨說了。
穆景墨正在處理時代國際的事情,聽到這個消息,他倒是沒多說什麼,只淡淡的應了聲,“他讓你去調查,那你就仔細去調查一下。”
榮陽點頭:“是。”
顧藍端着一杯牛奶,敲了敲穆景墨書房的門,走了進來。
穆景墨從座位上站了起來,將顧藍拉進自己的懷裏,說道:“寶寶睡着了?”
顧藍點點頭:“嗯,剛睡着,我讓阿姨幫你熱了一杯奶,我看你今天早上沒喫什麼東西,把奶喝了吧。”
穆景墨接過顧藍手中的杯子,低頭朝顧藍的胸前看了一眼,低聲道:“你的?”
顧藍氣的狠狠的拍了一下穆景墨的胸膛,說道,“越來越不正經了,胡說什麼呢。”
穆景墨微微嘆口氣,“果然還是失望了。”
顧藍推了推他,說道:“別鬧了,跟你說正事呢,昨天晚上江陰沒事吧?”
穆景墨淡淡道:“他啊,沒事。”
顧藍:“我總覺得我們這樣坐以待斃,似乎也不好,應該想一想怎麼主動出擊纔行。”
穆景墨將被自己的牛奶全部喝完,然後將空杯子放到的桌子上,問道:“那藍藍想怎麼辦?”
顧藍說道:“如果沒有別的辦法的話,我就只能用最後的辦法了,侵入安全系統,找出鬥神斬的全部餘孽,只有這樣,我們才能安心的過下半輩子。”
穆景墨搖搖頭,說道:“這個風險太大,藍藍有沒有想過引蛇出洞這個方?”
顧藍:“引蛇出洞?”
穆景墨笑道:“對,引蛇出洞,然後打蛇打七寸。”
顧藍問:“你想怎麼做。”
穆景墨俯身,在顧藍的耳旁低聲了幾句,問道:“你覺得如何?”
顧藍:“你怕是已經開始這麼做了吧?”
穆景墨笑道:“還是藍藍最瞭解我,我已經讓江陰去了穆氏總部,只要江陰不出亂子,無論是鬥神斬還是江家的人,應該都會出招了。”
顧藍沉默了片刻,說道:“你要小心,還有江陰。”
穆景墨伸手捏了捏顧藍是臉頰,笑道:“放心。”
······
祁嶽看了眼視頻內的男人,又看了眼面前破爛不堪的出租屋,問身旁的手下,“你確定是這裏?”
手下說道,“小少爺,絕對沒錯,我們好不容易纔找到這裏的,這個男人不是本地人,新來帝都沒多久,淨幹些偷雞摸狗的事情,其實我在心裏也希望的把心柔小姐帶走的人不是這種地痞流氓,只怕的········”
對方沒有把剩下的話說完,但是祁嶽哪裏還會不明白他想說什麼。
一個女人喝的爛醉,被一個地痞流氓帶走,結果會是怎麼樣,根本不用任何人說,祁嶽又不是傻子。
祁嶽揚了揚下巴,對身後的保鏢說道,“去敲門。”
保鏢立刻去敲門,然後,就聽到裏面傳來細細碎碎的聲音,有個男聲從裏面傳來,“誰啊,大清早的,真是掃興。”
說完打開了防盜門。
還沒看清楚站在外面的人是誰,那男人就被祁嶽的保鏢捂住了嘴巴按在了地上。
“唔唔唔······”
祁嶽:“按住了,不要讓他發出聲音來。”
保鏢點點頭:“是。”
一個地痞流氓哪裏會是浙西誒專業保鏢的對手。
那男人被兩個保鏢死死地按在地上,完全發不出任何一點聲音。
也不敢發出任何一點聲音。
祁嶽打量了一下這個房間,只有一間臥室跟一個客廳,客廳內堆滿了垃圾,因爲是夏天,甚至發出一陣陣餿臭的味道。
估計是扔掉的外賣,喫剩下的殘渣腐爛發出來的味道。
祁嶽擡手蹭了蹭自己的鼻子,邁開大長腿朝臥室裏走去。
一進臥室,就看到祁心柔正躺在牀上,沒穿衣服,只有一條毯子搭在腰間。
畢竟是從小一起長大的,祁嶽雖然知道祁心柔其實一點都不像表面上那麼純潔善良,但是看到面前這副場景,到底還是非常不忍心的。
他轉身過去,先把門關好,然後背對着祁心柔出聲道:“心柔,心柔。”
祁心柔聽到聲音,只揉了揉額頭,翻了一個身,繼續閉着眼睛說道,“你還想要啊?沒想到你居然這麼強,比我以前經歷的那些男人,可要強上不知道多少·······”
突然,她意識到有什麼不對。
昨天晚上的那個男人根本就不知道她叫心柔。
祁心柔猛地從牀上坐了起來,一眼就看到了站在門口背對着她的祁嶽。
祁心柔只覺得腦袋“嗡”的一聲,這麼多年,她精心爲自己打造的人設,可能就要毀在這裏了。
不行,她不能讓自己失去在祁嶽心中那完美的形象。
絕對不可以。
祁嶽聽到祁心柔的那番話,整個人也是完全驚到了。
一個女人,而且是一個千金大小姐,怎麼能說出這樣的話,做出這樣的事情?
他雖然知道祁心柔不像她表現出來的那麼單純善良,但是卻從來沒有想過,祁心柔的離子類,居然會這麼不堪。
祁嶽腦海中有些亂,他說,“你先把衣服穿上。”
祁心柔連忙從地上找出自己的衣服的穿上,然後一邊穿衣服一邊哭着說道,“阿嶽你聽我說,不是你想象的那樣的,我是被暗算的,阿嶽我真的是被暗算的,嗚嗚嗚嗚嗚。”
祁嶽眼中劃過失望,並沒有轉身,只問道:“你穿好衣服了嗎?”
祁心柔的眼中蓄滿了淚水,我見猶憐的樣子,她吸了吸鼻子,說道:“是,我已經穿好了,阿嶽,你可以轉過身來了。”
祁嶽轉過身去,就看到祁心柔一臉淚水的看着他。
祁嶽嘆了口氣,不管祁心柔到底是什麼樣的人,但是在這件事情上,她確實是個受害者,祁嶽走上前,說道:“沒事了,我們回家。”
祁心柔一把抱住了祁嶽,哭着說道:“阿嶽,我是不是髒了?在你的心裏我是不是再也不是那個乾淨的心柔了?阿嶽你告訴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