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蔓臻被江陰的行爲嚇得劇烈的掙扎了起來。
她嘴裏大叫着,但是男人的力氣始終是要強於女人的。
不論祁蔓臻怎麼掙扎,都沒有辦法擺脫江陰的鉗制。
江陰不知道是誰在他的酒中放上了不乾淨的東西,但是他很清楚,如果現在不碰女人,或者不立刻去醫院,你一定會炸開,既然這樣,他爲什麼要委屈自己。
但是同時,他更不喜歡強迫女人。
江陰低頭看着被自己壓在身下的女人,無助恐懼又失望的眼神,哪怕身體再怎麼渴望,也不可能就在這裏要了祁蔓臻。
江陰放開了祁蔓臻,從寬大的沙發上站了起來。
祁蔓臻得到了喘息的機會,連忙推開江陰站了起來,她渾身上下都寫滿了防備,對江陰說道,“穆景墨,你根本就是個畜生。”
江陰冷冷一笑,一把將他捉進自己的懷中,聲音極度壓抑着,“扶我出去!”
祁蔓臻這才發現江陰的不對勁,她一驚,“你不會是?”
江陰:“閉嘴,先扶我出去。”
祁蔓臻不敢耽誤,立刻扶着江陰往外走。
出了酒吧,齊宣立刻就趕了上來,見到祁蔓臻,低聲問江陰,“主人,這位是?”
江陰淡淡道:“先帶我去醫院。”
齊宣不敢耽誤,立刻將江陰從祁蔓臻的手中接了過來,說道:“是。”
祁蔓臻正要逃離,被江陰喊住,“你過來。”
祁蔓臻:“這位先生,我真的什麼都沒做,而且,你的手下已經在了,根本就不需要我了。”
如果這個時候,她還覺得眼前的男人是穆景墨的話,那就是她蠢了。
她可沒有那麼蠢,很明顯,眼前的男人根本就不是穆景墨。
因爲除了這個皮囊,這個男人跟穆景墨完全不一樣,如果這是穆景墨的話,現在出現在這裏的應該是榮陽。
從這些細節裏,祁蔓臻基本上已經可以確定,眼前的這個男人根本就不是穆景墨了。
只不過是一個跟穆景墨長得一模一樣的男人罷了。
但是不管怎麼樣,她都可以確定,這個男人很危險,幾乎比穆景墨還要危險。
江陰見她站在原地不動,臉色有些不高興,他又喊了一遍,“我讓你的進來,你是聾了嗎?”
祁蔓臻不敢再耽誤,江陰的眼神實在是太可怕了。
就像一隻盯着她的餓狼,好像下一秒,就會將她吞噬。
祁蔓臻長這麼大,一向會察言觀色,立刻乖乖的上了江陰的車。
江陰冷冷看她一眼。
齊宣自然也看出了江陰的不對勁兒,他問江陰,“主人,去哪家醫院?”
江陰:“隨便,要最近的。”
齊宣一腳油門下去,黑色奔馳飛馳而去,“是。”
爲了控制住自己內心的翻濤倒海,江陰閉上了眼睛。
車內一瞬間安靜了下來。
祁蔓臻小心翼翼的看了江陰一眼,問道:“先生,請問您是?”
江陰並沒有睜開雙眼,仍舊閉着眼睛,聲音中卻帶着幾分顫,他說,“你剛纔不是還對着我說,穆景墨是個混蛋嗎?”
祁蔓臻小心翼翼的嚥了口口水,她剛纔也是氣急了,如果換成平常,她怎麼敢罵穆景墨是混蛋?
祁蔓臻討好的笑了起來,“先生,我剛纔其實是氣壞了,但是,您似乎不是穆景墨吧?”
她現在已經完全可以確定,眼前的男人不是穆景墨了,因爲穆景墨不可能不認識她。
江陰猛地睜開雙眼,看了祁蔓臻一眼。
祁蔓臻被他的這一眼看的心驚肉跳。
這時候齊宣一腳油門踩下了剎車。
齊宣下車,幫江陰打開了車門,說道,“主人,到醫院了。”
江陰下車,對齊宣說道,“看好她。”
齊宣點頭:“是。”
江陰體內的東西被壓制住的時候已經是兩個小時後的事情了。
但是醫生叮囑他,還是要留院觀察一晚上才能離開的。
齊宣將祁蔓臻帶進了病房。
江陰正躺在病牀上,閉目養神,聽到聲音,江陰睜開了雙眼,剛纔的一番折騰,他這會兒其實也累了。
本來是想來酒吧,假裝成穆景墨,給穆景墨找點不痛快,卻沒想到差點把自己給折騰進去了。
江陰聲音中帶着幾分疲倦,他說:“你叫什麼名字?”
祁蔓臻只能恭順的回答,“祁蔓臻。”
“祁蔓臻?”江陰咀嚼着這三個字,說道,“祁家的人?”
祁蔓臻點點頭:“我父親生前幫助過祁爺,所以祁爺就將我收養在祁家了。”
江陰:“也就是說,你其實不算是真正的祁家的人?”
祁蔓臻點點頭:“嗯。”
江陰繼續說道:“怪不得剛纔把我當成了穆景墨,你跟顧藍很熟悉?”
祁蔓臻搖頭:“不算很熟悉,但是藍藍幫助過我。”
江陰輕笑一聲,“原來如此。”
祁蔓臻解釋道:“這位先生,雖然我不知道你爲什麼長得跟穆少一模一樣,但是我一開始注意到您,就是因爲誤會了您是穆少,怕穆少會做出對不起藍藍的事情,纔會闖進您的房間,但是,我像您發誓,今天的事情我一定不會說出去半句,請您讓我回去吧?”
江陰問道:“回去?你想回哪裏去?”
祁蔓臻都快急哭了,她當然是回到祁家去啊。
她真的不想江陰這種危險的男人待在一起。
祁蔓臻:“我只想回家。”
“你不能回去。”江陰說道,“在我還沒有完全好之前,你不能離開我半步。”
祁蔓臻:“爲什麼?”
他這樣,又不是被她害的,爲什麼不能讓她離開?
她怎麼那麼倒黴,居然惹上了這麼一個瘟神?
江陰:“我怎麼知道你現在說的這些,都是真的?”
祁蔓臻:“······”
祁蔓臻:“我沒有必要撒謊啊,我都不知道您是誰。”
江陰說道:“今天晚上,從我踏入那個酒吧開始,一共遇到了三個姓祁的人,這未免也太巧合了吧?我又怎麼能確定,你們三個人不是在故意演一齣戲給我看?我可是聽說,祁家,最近不太平。”
祁蔓臻微微一驚,“你懷疑我跟他們商量好了,故意來接近你?”
江陰目光涼涼的看着祁蔓臻,說道:“他們?你是最後一個進來的,怎麼知道是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