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藍意識有人在暗處,關注着她的一舉一動。
這次因爲她在網絡上宣佈了自己就是LAN顧的事情,所以對方就直接攻擊了程光娛樂在帝都的分公司。
而且攻擊的手法跟上次攻擊JK集團的手法,完全一模一樣。
攻擊與索取的資料,也與上次一模一樣。
如此一來,就不得不讓人意識到一個問題,這些都不是普通的網絡攻擊,而是有預謀的關注着顧藍的一舉一動。
不止顧藍,唐逸晨再跟顧藍彙報這件事的時候,也隱隱約約的察覺到了這件事。
唐逸晨說:“老大,我總覺得對方的目的不是咱們公司那些機密的文件,對方的目的,似乎是你。”
顧藍神色淡漠的應了一聲,然後吩咐道:“啓動反向跟蹤。”
唐逸晨點點頭:“公司被攻擊後,我已經立刻啓動了反向跟蹤,不過對方很是狡猾,到現在爲止還沒有的得到有用的信息。”
顧藍:“我知道了,這件事,我來親自處理。”
唐逸晨聽到顧藍要親自處理,立刻興奮了起來:“老大您如果能親自出手,那真是小菜一碟。”
顧藍又吩咐了幾句,正想掛斷電話,突然又想起了什麼,問道:“這次的反向跟蹤,是誰在跟進?”
唐逸晨:“依舊是魏光晨。”
顧藍正要找他,聽到唐逸晨說出這個名字,顧藍淡淡問道:“他現在在哪裏?”
唐逸晨:“老大您要找魏光晨嗎?他這會兒就在我的辦公室,我把電話給他?”
顧藍應了一聲。
下一秒,電話已經到了魏光晨的手中。
魏光晨以爲顧藍要怪罪他,沒能找出攻擊他們公司內部系統的事情。
其實這次的事情,魏光晨也算是栽了個大跟頭。
哪怕是顧藍不怪罪他,魏光晨也異常失落,他可是國際黑客組織的一員,什麼時候連這種小角色都跟丟過?
所以一拿過電話,魏光晨立刻跟顧藍道歉:“老大,對不起,這次的事情,我甘願受罰,我是一開始太過輕敵了。”
顧藍:“你確實應該道歉,也確實該罰,不過,不是因爲這件事。”
魏光晨一愣:“不是因爲這件事?那是因爲?”
除了這件事,他最近應該沒犯錯吧?
而且,他最近甚至一直因爲魏家的家族鬥爭,重心一直沒怎麼在公司的事情上。
難不成老大是對自己懈怠工作的事情,不滿意了?
可是老大怎麼會知道自己的家裏最近發生了什麼?
顧藍:“你應該知道,我這個人,很不喜歡別人泄露我的信息,你也清楚,知道我真實身份的人,其實也沒幾個人。”
魏光晨還是有些不明白顧藍說什麼,不過能跟在顧藍身旁,並且被顧藍重用的人,都不是普通的人。
最起碼是腦袋非常非常的聰明的人。
魏光晨既然能加入世界頂級黑客組織,腦袋自然不會太笨。
再聯繫到這兩天,網絡上對顧藍抹黑與誣陷的時候,姐姐魏光伊還親自發了微博,想替老大說話的事情。
魏光晨立刻想起了一件事。
之前有一次,自己喝了點酒,架不住姐姐的軟磨硬泡,曾經跟魏光伊說過,LAN顧在拍攝那兩部電影的時候,利用自己的易容術,將自己的容貌,進行了輕微的改變,以防在現實中,被人認出,在生活中產生不便。
果然什麼事都瞞不了老大。
這件事,魏光晨原本只以爲,姐姐是老大的小迷妹,他也只是提供給姐姐一點愛豆的信息,誰知道有一天,姐姐居然在愛豆麪前,將他出賣了。
魏光晨有種後悔莫及的感覺。
顧藍見魏光晨沉默,又淡淡的問了一句,“現在知道爲什麼了嗎?”
魏光晨立刻道歉:“老大我錯了,我真的錯了。”
顧藍也沒想真的懲罰魏光晨,口頭警告一下也就算了,“以後這種事,不要再讓我發現第二次。”
魏光晨連忙保證:“是,老大。”說着,魏光晨在自己的嘴上做了一個拉拉鍊的動作,“以後我絕對管好自己的嘴。”
顧藍淡淡應了聲,掛斷了電話。
唐逸晨盯着魏光晨,“你小子做什麼事了?讓老大這種不是火燒眉毛的事情,絕不掀一下眼皮的人,居然親自打電話過來問罪?”
魏光晨於是把事情跟唐逸晨說了一遍。
唐逸晨笑罵道:“你小子,以後注意點。”
其實魏光晨早就後悔了,“我當時也是酒喝多了。”
這個話題很快結束,唐逸晨又說:“老大打算親自解決攻擊咱們公司內部系統的人,你把具體的情況,整理一下,給老大發過去。希望對老大能有點幫助。”
魏光晨點點頭:“好,我現在就去辦,不過我在反向追蹤的時候,其實與對方有三秒鐘的直接交手。”
唐逸晨點點頭:“然後呢,你繼續說。”
魏光晨說:“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錯覺,我覺得對方的手法,跟老大特別的像,當時就因爲我那一瞬間的疑惑與遲疑,就落了下乘。”
唐逸晨蹙眉:“手法跟老大相似?這世上還有跟老大手法相似的人?”
魏光晨點點頭:“絕對沒錯,畢竟說起來,我可算是老大正經八經的學生,當年老大在科學院授課的時候,我一直堅持從第一節課,聽到最後一節課。”
唐逸晨的眉頭蹙的更緊了,“難不成對方的我們認識的人?這個一定也要告訴老大。”
魏光晨:“這個我明白。”
顧藍很快就收到了魏光晨給她發的資料。
正是下午兩點鐘的時候,初夏的陽光甚是溫暖,透過大的落地窗,照進顧藍的臥室內。
臥室內,只有顧藍一人,她坐在椅子上,低頭看着魏光晨給她發過來的資料。
當看到魏光晨說攻擊公司內部系統的那個黑客,手法跟顧藍很相似的時候,顧藍腦海中,立刻響起了當年海斯頓教授曾經跟她說過的一句話。
海斯頓教授跟她說:“Miss顧,我教學已經六十餘年,但是最讓我滿意,又完全超越我的學生,只有兩個,一個是你,另外一個是JIANG。”
顧藍擡眸看着遠方,不由得喃喃自語道,“JIANG?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