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來來喫肉喫肉這羊肉還多着呢”
席間,李澤軒不停地勸李綱、顏思魯等人多喫羊肉,而他自己,最多隻夾兩筷子豆芽“意思意思”,看得馬周那是一陣感動,他還以爲李澤軒是把肉食讓給他們,自己只吃素菜呢
“山長,你也喫些羊肉吧還剩這麼多,咱們這點兒人也喫不完啊”
馬周想涮了一筷子羊肉,想要過來夾到李澤軒的碗裏,卻被李澤軒眼疾手快地給阻止了。
“誒誒誒停停停馬兄,我對羊肉過敏,不能喫羊肉,所以爲了我不生病,你們一定要將這桌上的羊肉全給喫完不喫完就是不給我面子”
情急之下,這貨也說起了渾話。
“呃山長,何爲過敏”
馬週一臉納悶道。
李澤軒愣了愣,連忙解釋道:“就是不適應吃了就會渾身不舒服”
“哦還有這種事”
馬周更加疑惑了,哪裏有人喫羊肉還能喫的身體不舒服的
李澤軒見老馬一臉懵逼,連忙招呼道:“李先生、顏先生、墨先生,你們幾個都快喫啊還有安仁,都快喫快喫要知道這種細嫩的羊肉,你們在別處還喫不着呢”
在座的幾個書院“巨頭”,雖然覺得李澤軒有些古怪,可是他們又說不出哪裏古怪,只好依言悶頭喫羊肉
“少爺,您要的東西給您送過來了”
喫火鍋喫到一半,三寶過來湊在李澤軒耳邊,小聲說道。
“嗯我知道了”
李澤軒點了點頭,輕聲應道。
正在大塊喫肉、大碗喝酒的虯髯客,耳朵微微顫動了一下,但他並沒有進一步的動作。
過了片刻,李澤軒從席間抽身離開,衆人渾然未覺,可是過了一會兒,操場上的師生們就“聞”到不對勁了。
爲什麼說是聞到不對勁了呢因爲真香啊
“嗯這是什麼味道這麼香”
“唔好像是烤肉香”
“快看是山長在烤肉”
一羣人仰着頭猛吸鼻子,想要找到香味兒的來源,不知是誰大喊了一聲,所有人的目光,瞬間投向李澤軒
就見李澤軒在一個方形的烤爐上,正悠哉悠哉地烤着一隻兔子,他一邊不停地翻轉,一邊朝上面撒着椒鹽、孜然等調料,兔身此時已經被烤的金黃,上面時不時地還往下滴一滴油滴,落在火焰上發出“滋滋”的聲響。
這兔子光看着就令人食慾大增,就更別提還有一陣一陣的香氣在朝這邊不斷地飄了。操場上的師生們,全部眼巴巴地看向了李澤軒這邊。
“臥槽那是俺的兔子啊隔~”
程處默哀嘆一聲,隨即又忍不住打了一個飽嗝兒,誰讓他剛剛喫得太急,現在已經徹底飽了呢
人生中最大的無奈,莫過於遇到美食,而肚子卻裝不下了
“烤兔子山長是在烤兔子”
“好香沒想到烤兔子也能烤的這麼香”
“嗝~雖然好香,但是我好飽啊”
烤肉,其實並不是現代人的“專利”,與現代人相比,古人對烤肉的熱愛可以說有過之而無不及,詩經中記載“有兔斯首,炮之燔之,君子有酒,酌言獻之。”
意思就是:“烤兔就酒,越喫越有。”
到了漢代,燒烤已經成爲了一種文化。根據史料記載,漢高祖劉邦“常以燒烤鹿肝生肚下酒”;西漢昭帝還曾經舉辦過“燒烤節”。俗話說“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早在戰國末期,已經出現了專司烤肉的雲紋方爐。
李澤軒現在所用的燒烤爐子,大致輪廓便是跟雲紋方爐類似,是三寶從山下的工坊裏面找到的。
烤兔雖香,但是學生們的胃已經喫撐了啊也就只能“吸兔”了。
“嘖嘖應該差不多了”
衆目睽睽下,李澤軒將兔子肉放在鼻子旁邊聞了聞,嘖嘖感嘆道。
所有人均是滿臉黑線,暗道他們的山長真是太賤了,明明有更好的食物,卻要放在最後拿出來
“喫啊都看着我做什麼快喫快喫今晚誰桌子上有剩菜,那今天的碗筷就全歸誰洗”
李澤軒指着程處默那一桌,大聲說道。
所有學生頓時大驚,開玩笑,這場上一共有多少碗筷這要是洗起來豈不是要累死人
於是....
“草程處默這些菜明明是你盤子的,幹嘛塞我碗裏”
“放屁本來就是你的”
場下傳來一陣鬨鬧聲。
李澤軒沒理這些學生,他提着烤焦的肥兔,走到了他先前的那一桌。
“來來來剛烤好的野兔,李先生、顏先生、墨先生、徐先生、肖先生、馬兄,你們要不要來點”
李澤軒將兔子放在一個鐵盤上,不知從哪兒掏出了一柄匕首,笑着對爐子周圍的幾人說道。
“呃山長你可真....嗝兒,不吃了不吃了實在是喫不下了”
馬周本想說李澤軒真賤的,但說到一半,忍不住打了一個飽嗝,他搖了搖頭,擺手道。
其餘衆人也都是一臉無語,李安仁小臉發苦,道:“小軒哥哥,這兔子肉可真香但安仁肚子太撐了,小軒哥哥你留一點給安仁明天喫吧”
李澤軒哈哈大笑道:“好給安仁你留一條兔子腿”
“嘿山長既然幾位先生肚子裏都沒地兒裝了,那某家來幫你分擔分擔吧”
兀的,虯髯客端着酒碗,來到了李澤軒身後,說道。
他先前一直留意着李澤軒的動向,在李澤軒烤肚子的第一時間,他便看見了,然後立馬放慢了喫菜速度,再加上他武道境界冠絕一世,別說是一隻兔子了,再來兩隻,他現在也能喫得完
這下輪到李澤軒無奈了,他本來只是想皮一下的,奈何虯髯客這個老逼不讓他皮,真是鬱悶啊
“既然張三先生還能喫,那便請吧”
李澤軒笑眯眯地邀請道。
“哈哈那某家陪山長痛飲幾杯”
虯髯客得意地大笑,李澤軒則是以手撫額,感受到了一陣頭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