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雪莉神色怪異的看着她,眼神稍稍有些閃躲:“我……是說什麼夢話了嗎?”
溫言撒了謊:“沒有,只是看你睡得不安穩,我睡眠比較淺,在醫院睡不慣,所以很容易就醒過來了,你要去洗手間嗎?”
安雪莉擡手撫弄了一下頭髮,神色淡漠的說道:“你要是覺得在醫院不習慣,那就回去吧,不用守着我。”
溫言有些頭疼,很明顯,安雪莉又開始胡思亂想了,曲解了她的意思,她解釋道:“我說這話不是你想的那個意思,就只是字面上的意思,沒想回去,留下照顧你我是心甘情願的。”
看安雪莉因爲做噩夢出汗了,溫言拿了毛巾幫她擦了擦臉和脖子,正要去洗毛巾,剛轉身,安雪莉突然問道:“我真的沒說什麼夢話嗎?你要是聽到了,就告訴我。”
溫言沒那麼傻,安雪莉的夢話信息量太大了:“真的沒有,我幹嘛騙你?”
安雪莉鬆了口氣:“那就好。”
現在才凌晨兩點多,可是安雪莉一直都沒有睡覺的打算,溫言陪着她聊了一會兒,實在撐不住就接着睡了,第二天醒來的時候,安雪莉還是醒着的,因爲晚上沒睡好,安雪莉臉色很憔悴,看來是真的睡眠不好。
今天安雪莉要喫的藥裏多了助眠的,她現在的情況,睡不好會影響恢復。吃了助眠的藥,她睡着之後就沒再說過夢話了。
昨晚聽到的信息,在溫言心裏掀起了小小的波瀾,她很好奇安雪莉和穆霆琛的母親之間到底發生過什麼,纔會讓安雪莉陷在夢魘裏。毀掉那張照片,真的只是因爲對穆霆琛的父親不滿嗎?還是說……也有對穆霆琛的母親不滿的成份?
在安雪莉住院的一個多月裏,一直是溫言親力親爲衣不解帶的照顧,終於熬到出院那天,回到穆宅,溫言整整睡了一天一夜,才勉強緩過勁來。照顧傷患真的是體力活兒,以前沒嘗試過這麼長時間的照料,她都不知道自己怎麼挺過來的。
本以爲經過這次,安雪莉對她的態度會有所改觀,但事實證明,安雪莉沒那麼容易被打動,對她的態度依舊是跟從前一樣不鹹不淡,在穆霆琛面前的時候還好點,穆霆琛不在就很寡淡,偶爾一句話不對,就會沉下臉來。
看她這段時間實在太累了,穆霆琛就讓她在家裏多休息幾天,她當即回絕了:“還是不了吧,你小姨也在家,我在家裏閒着不還得繼續照顧她嗎?我還不如去公司來得輕鬆。”
聽她這樣說,穆霆琛便依了她,沒再提讓她留在家裏休息的事。
在公司忙了一天,溫言和穆霆琛回家的時候,擦覺到了氣氛不對勁,林管家和劉媽都在靠近外面大門的院子裏站着,恍惚一看,劉媽還有抹眼淚的動作,林管家像是在安慰劉媽。
溫言快步走上前詢問:“怎麼了劉媽?”
劉媽哭得鼻尖和眼眶都是紅彤彤的:“還能怎麼?我不想說……你猜也能猜到……”
溫言看了眼林管家,林管家淺淺的嘆了口氣,沒說話。溫言明白過來,是因爲安雪莉,肯定是安雪莉又做了什麼,才把劉媽給氣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