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過臉色難看的蘇民臣,蘇大全和李桂香還氣不過狠狠瞪了他一眼,真是養了一頭喂不熟的白眼狼,造孽。
蘇簡倒是無所謂,“爸,我們也走吧!”
蘇民臣眼眸沒有憤怒,而是悲傷以及可笑。
嘴脣動了下,最終還是沒說,走過三輛車子之後,打開車門和蘇簡一塊上車了。
隨着蘇民臣發動車子,黑色小轎車緩緩從幾個人前面開過去的時候,幾個人寂靜無聲。
“三哥,那車子,好像不便宜。”好歹也在酒店打過工的人,蘇小妹認識不少車子品牌的,“怎麼都得二十來萬吧。”
比她二哥家新買的房子還貴。
“二十四萬。”蘇民忠眼神複雜無比,他的車子是想新換的,之前在車行也看過不少車子,最後還是咬牙買了一輛五萬塊錢性能更好的麪包貨車。
看了眼臉色煞白起來的蘇大全和李桂香,蘇小妹說不上什麼心情,就在剛剛他們還在質疑蘇簡,這兩天聽到別人誇蘇簡,沒有自豪,更多的是揹着其他的人對蘇簡和大嫂罵罵咧咧的發泄。
蘇小妹顧慮他們不能受刺激的神經,纔沒再爭論什麼。
蘇民忠沉默了下,“大哥什麼時候拿來的駕照?”
蘇小妹心裏很明白,笑了下,“三哥,簡簡本來就厲害能掙錢了,肯定早就準備給大哥買車,才讓大哥早把駕照考了。”
蘇小妹這話讓蘇大全和李桂香聽了更是窩火,他們根本就不知道蘇民臣考駕照的事情,不然一定會知道蘇簡有錢。
哪裏知道,蘇民臣考駕照的事情是蘇簡提議的,他爲了蘇簡知道必須去考,他們家買個冰箱都被一家人指指點點的,要是沒車的基礎上還要花錢,哪怕不是他拿出錢去考駕照,蘇大全和李桂香能讓他去考?
不說的他狗血淋頭都算好的。
蘇民國做酒席的酒店比起和平飯店差不少,哪怕是運城比較有錢的人,也沒法財大氣粗到和平飯店去請客做酒席,最便宜一桌都要三四百,誰請得起。
蘇民國兩邊親戚和朋友加起來不少,粗粗算下都有十三四桌,還不包括村裏的長輩。
當然村裏能被蘇民國請來的,都是德高望重的,他們年老,過來喝酒都是情分,正常情況他們隨不隨禮都可以,就算隨禮了,當前收了,之後可都要還回去。
熱熱鬧鬧的大廳已經有不少人了,還有孩子在酒桌間穿來穿去,拿了紅包的蘇民臣先去隨禮了,蘇簡找了個不出挑的位置坐下。
沒多久,蘇民臣也過來了。
眼下整個大廳幾乎都是省城的人,作爲蘇民國妻子孃家那邊親戚是認識蘇民臣的,但沒人上來跟他們搭話,甚至邊聊還帶着一絲譏諷的目光看着他們,鄰桌的人聽了,沒客氣的還改了桌子,坐到另外一邊去了。
隨着人越來越多,大廳桌子不少已經坐滿了人,唯獨蘇簡和蘇民臣坐的這桌子,依舊只有他們兩個人。
路過蘇簡和穿着簡樸的蘇民臣的時候,還露出不明意味的笑。
可見這些人對蘇家情況都是瞭解的。
想想也是,蘇家四個孩子裏,蘇民國蘇民忠算是很有出息的,蘇小妹身爲一個女流之輩也考上了大學,成了育人的教師,將來肯定是要嫁省城的,唯獨蘇民臣,到現在還是個農民,這以後也別想脫下這層農民的衣。
蘇民國在包廂招呼他的上司以及同事,並不知道外面大廳的情況,劉淑鳳也在大廳忙瘋了,顧不上蘇簡和蘇民臣。
蘇民臣早已習慣,每次蘇民國或者蘇民忠請酒席都是這樣過來的。
蘇簡也沒當回事,來這裏本來就是顧念和蘇民國的親戚關係。
這裏誰又知道,外面的人知道蘇簡身份,卯足了勁想要請她喫飯都請不到,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