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爲蘇簡在冰箱裏放了很多雞肉和排骨,秦曉蘭也沒數。只是覺得不對勁,冰箱裏的藥膳少的實在太快了,蘇簡給他們準備的量是可以到九月十號的,而眼下就見底了?
依舊沒想過會有人偷喫,村裏人都樸實誰會來他們家翻冰箱?蘇簡爺奶又有肉吃了,不可能還惦記着,想的還是蘇簡可能數錯了。
一直到今天早上,因爲知道蘇簡要回家了,和蘇民臣商量要接人的問題,知道蘇簡會不時來電話,兩個人索性就打算歇半天。
加上蘇簡回來,秦曉蘭想要給她做點好喫的,畢竟她在那邊就沒歇過,一直忙着救她二舅。
正巧捉了個正着。
蘇民臣又氣又擔憂,不免說了幾句重話,李桂香哪裏聽得了蘇民臣的重話?
開始又哭又鬧,擔憂自己媳婦的蘇大全聽到了隔壁的動靜是跑到蘇簡家的,剛到家門口,就感覺到頭暈目眩,鼻血直流。
蘇民臣和秦曉蘭見狀直接嚇得半死,哪裏還記得藥膳這茬,眼下救人要緊啊。
於是就有了現在的一幕。
秦曉蘭擦了擦眼淚,看着死死盯着她的李桂香,雖然也有些懼意,可秦曉蘭內心更是有氣的,他們明明跟他們說了很多次,不能喫那藥膳,吃了會出大問題的,可他們聽麼?
“我和你大哥每天要幹活,總不可能時時盯着冰箱啊,妞妞給我們留的藥膳又很多,一直到今天上午,我們才知道他們偷拿去熬了喫,還不止一次。”
“現在吃出事情了,就全部都是我們的錯。”秦曉蘭也是人,不可能對於這麼無理取鬧的李桂香一忍再忍,她先前不說就指望着他們能有點良心,別把這事情說的太過了。
畢竟作爲兒媳婦,真要將他們都做法說出去給別人聽了,她沒臉,她丈夫也沒臉。
“你說什麼?”李桂香幾乎要衝着秦曉蘭吼出去。
“你的意思是都怪我們了,怪我們貪喫偷喫,是不是!”
秦曉蘭眼睛雖然紅,但沒有了淚水,而是帶着堅定。
蘇民臣也沒想過秦曉蘭真會說出來,這樣下來,他爸媽會更生氣不說,也會在衆人面前丟人了。
但是,對蘇民臣來說手心手背都是肉,他爸媽實在鬧得太過了,他說那話,就是希望他爸媽見好就收的。
可他們沒有。
蘇民臣現在自己都覺得可笑,眼下這種情況了,他還在渴望什麼?
渴望他爸媽能正眼看看他,能知道自己做錯了,不怪他和孩子他媽身上?
指望,指望這些日子和他相處下來的慈眉善目再次恢復?
或者,想聽到他們說,這件事情他們做錯了,不該不信他們的話?
沒了,沒可能的。
蘇民臣看着氣怒的帶着喫人目光的李桂香,第一次發現,他親媽面目是這樣的猙獰。
蘇民臣哪裏知道,眼下蘇大全也被秦曉蘭的話氣的渾身發抖,“蘇民臣,這就是你自己當初滿意的媳婦,我們還沒死就開始指責上我們了,我要是哪天真死了,也是被她害死的。”
說着,聲音中還帶着嚴厲,“你們明明知道那些藥膳我們不能喫,還讓蘇簡買來幹嘛?那些個害人的東西還留着,不是存心害我們麼?還是以爲,我們是自己願意生病的?”
轉而看向周圍的人,“你們且說說,你們誰願意生病住院,就爲了偷喫一點點害人的東西把命給交代了。”
不得不說,蘇大全也是個厲害的。
這話被他狡辯的,還真讓人挑不出理。
連蘇民國蘇民忠看向蘇民臣和秦曉蘭的眼神都帶着一抹冷光,不管怎麼說,蘇大全和李桂香是他們爸媽,秦曉蘭這話,就是在指責甚至怪李桂香和蘇大全偷喫不要臉。
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