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勇心噗咚的跳的厲害,眼眸死死的盯着他手上的所謂的烏骨毒,發病時面目青紫猙獰,宛若惡鬼,這個形容,真是太貼切了。
“大叔,看來你遇到過這樣中毒的人。”少年漸漸收斂了笑容,“那麼說,那個人真的被人給救了,不知道被誰救的,餘旻淮麼?”
餘旻淮三個字讓吳勇神經一跳,轉而瞳孔微縮的看向了少年。
不管是誰,提起餘旻淮都會帶着一絲的尊重,哪怕他,也是叫餘旻淮爲餘老教授的。
這少年的語氣,是非常輕視的。
少年怎麼會感覺不到吳勇的神色,依舊笑着,“餘旻淮不過是個倚老賣老的老傢伙罷了,和那京都的幾個老傢伙一樣,他們現在正慌着呢,他們手下的那些接班者,有能力的太少了,能強過我的。”
少年露出一絲惡笑,“沒有!”
吳勇幾乎要被少年的話說的目瞪口呆,只覺得這少年是哪裏來的居然這麼不知道天高地厚,他吳勇算是目空一切的人,也不敢如此在別人面前談論他們。
京都老泰山們的醫術如何,他不知道,但餘旻淮醫術,他因爲周博崐的關係,也有幸見過,不管是銀針手法還是西醫手術,都可以稱之爲神技。
也正是那個時候,吳勇才真正被餘旻淮給折服,明白爲什麼餘旻淮會被那麼多人尊重着。
少年感覺到吳勇對他的看輕,慘白的面色頓時劃過一抹不滿,斂了眸子,將那些瓶子又放回去了,“看來大叔不信呢,沒關係,只可惜現在國內隨便毒殺人是犯法的。”
然後少年又虎視眈眈的盯着吳勇,“我覺得你還是很有能力的,從你用餘旻淮給你的禁藥就能看出來,你對用藥量的把控十分細緻,有沒有興趣加入我們?”
說着少年手上居然多了一個徽章,上面雕刻了一朵活靈活現的彼岸花,“我們絕對能讓你提高醫術,給你在國外最好的醫師職位,等你學成歸來,餘旻淮甚至京都的那些老傢伙,也不敢對你如何,甚至你還可以和他們平起平坐。”
少年捏着徽章,對着不知道在想什麼的吳勇,知道他說的話,吳勇不可能相信,估計還以爲他在說夢話,“只有一次機會,我給你一分鐘考慮的時間。”
之後少年還真的認認真真的盯着他的手錶。
同樣也分了一部分的精神觀察吳勇的神色,見他明顯沒興趣,還是準備關上車窗,少年倒是來了脾氣。
他也是看他被餘旻淮等人欺負的可憐才好心伸出援助之手的。
國外多少人求到他前面,他都沒興趣拉他進去?、
所以語氣中不免多了一抹嘲諷,“大叔,你好像沒有退路了。對了,難道你想做一個小診所的醫生?被人提起就遭受嘲笑麼?”
果然,吳勇的眼神當即狠厲了起來,握着方向盤的雙手都能夠見到凸起的青筋。
吳勇消下去的火與怨恨的確再次的被激起了,轉頭看了民臣仁德醫院一眼,呼吸都加快了些,少年嘴角微勾,“就算你覺得我說的話是神經病行爲,不願意接受,好歹,你多了一條路選擇,跟我去看看也不會丟了什麼,你說了大叔。”
吳勇斂了眸子,的確,這個少年的話對他來說沒什麼可信度,那所謂的毒,指不定就是他瞎謅的。
他吳勇不信任何人。
只是多一條路的選擇,對他來說的確誘人。
“大叔,時間快到了。”少年雖然如此說,面上也露出了一絲遺憾,當準備將徽章收起來的時候,吳勇攔住了他,拿走了他手上的徽章。
少年瞬間露出了滿意的神色,“你果然是個聰明人。”縱使如此,還是盯着吳勇,“那麼大叔,我能坐坐你的車麼?我已經一天一夜沒睡了,能在你家休息一晚麼,明早你也好和我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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