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好,外公鄭院長麻煩你們幫忙把我二舅的衣服全部脫了,幫擡到那木桶裏去。”蘇簡端了那碗侵泡了銀針的藥水,吩咐道,“外婆,也麻煩你把這牀單被子換下換套新的。”
整個醫院就只有他們幾個人,什麼事情都得他們親自來。
張喜秋點頭,這事情她做着容易,並且對蘇簡已經完全放心了。
隔壁房間,蘇簡也是等鄭德式和秦滿漢將秦曉風泡浸沒有清楚藥渣的黑色還散發着熱氣的溫藥水裏面才進去,旁邊還放着蓋沐浴桶的蓋子。
此時秦曉風整個人都侵泡在藥水之中,只剩下一個腦袋露在外面,蘇簡將侵泡好的銀針拿了出來,繼續爲秦曉風鍼灸治療。
這藥水有清除餘毒的作用。
是的!
毒,蘇簡二舅就是中毒了,至於這種毒是怎麼中下的,也許是她二舅出生沒多久,被家裏的某種毒物給咬了說不定。
蘇簡外婆家都是四面環山,世界毒物那麼多,真的瞭解的有多少?
她外公外婆家裏條件又是那樣子的,也許有什麼不知名的毒物從山上跑到家裏去了。
又那麼多年,她二舅身體早就被毒侵蝕的厲害,要是他在中毒的時候救被發現,救治還容易許多。
現在,除了調理之外,避免餘毒未清,幾乎七天一個療程,堅持到他完全康復最少要一個月。
好就好在他的臟腑沒事。
蘇簡剛這樣想完,身軀頓時一震,眯了眼睛,利用異能透視死死的盯着秦曉風的肝臟。
她二舅肝臟居然有嚴重的損傷,並且發生了實質性的變化了。
怎麼回事!
這變化並不是之前的毒引起的。
難怪,肝經上會有那麼多金穴道,蘇簡神色極冷。
她舅舅所有臟器都沒問題,就肝有問題,這明顯是有其他原因的。
必須調養,不然就只能切掉那壞掉的肝了,蘇簡慶幸她來得早,發現的快,要這樣下去,不說她二舅的毒了,因爲肝臟衰竭,他若得不到及時手術換肝的話也是一個死。
因爲有三種不同的藥方藥水侵泡,所以秦滿漢張喜秋幾乎一直忙前滿後,鄭德式也忙,因爲他還要給秦曉風熬喝的藥。蘇簡一直在幫忙治療甚至有時候要準備別的東西,還要指導鄭德式鍼灸,可以說所有人幾乎一晚上都沒閤眼。
等第二天天微亮的時候,蘇簡顧慮秦漢滿和張喜秋的身體讓他們另外的病房內歇着,兩個老人也實在是累的不行,又怕蘇簡擔心,不得不在她催促之下休息了。
別說因爲知道秦曉風的病要好徹底了,兩個老人放鬆之下又加上吃了昨個他們帶過來的窩窩頭,還算睡的香。
蘇簡怕秦曉風會有什麼情況發生,就直接拖了個椅子坐着,啃了個難以下嚥的窩窩頭之後,揉了揉額頭,自覺胃有些不舒服,喝了口她外婆離開的時候給她倒的溫水後,剩下的窩窩頭沒再吃了。
自己用銀針替自己緩解疲勞,後來實在扛不住,就這樣趴在秦曉風牀邊睡着了,至於鄭德式,蘇簡早早就讓他回去歇着了。
蘇簡併不知道,經過一夜和蘇簡用中藥鍼灸幫忙救人,鄭德式內心想要放棄中醫的想法,突然之間變得堅定了,雖然累了一晚上,可回去的時候並沒有睡,坐在大廳。
一直到樓上的人下來,鄭德式起身了。
“爸!”鄭家成長的和鄭德式很像,不過比鄭德式要高一下,也是平頭,不過戴上了眼鏡,當見到大廳內站起來的人,嚇了一跳,眼下奇怪,他爸明明面帶憔悴,可之前看着失去了光彩的眼眸似是又亮了起來。
“家成。”鄭德式語氣有剋制不住的激動,他其實睡不了,就是想要等家裏人想要將他堅定的想法分享給他們,但他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