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展域幫忙手術,李瑩激動的想哭,讓她信任一個不認識且年級小的餘封,不太可能。
餘展域不一樣,不說他本來的出生,更是國內頂尖醫術的存在。
“媽,你的傷。”趙文豪也瞭解餘展域的事情,聽到他的保證,煩躁的心思舒展了很多,這才注意李瑩的傷。
“唐晴都幫我處理了。”李瑩說着拉着趙文豪,他手上還血,也不知道在哪裏沾到的,“倒是你,在學校是不是又做了什麼事?”
趙文豪下意識的看了眼唐晴,轉而堅定的盯着李瑩,“媽,我在學校沒有闖禍和打人,我又被人冤枉了。”
李瑩心一沉,隨後嘴角盡是苦澀,“看來王家是跟我們杆上了。”
“對不起。”
李瑩和趙文豪都愣了,“唐晴(唐老大)你說什麼了。”他們沒有怪她的意思。
李瑩朝着一旁再次靠着牆的唐晴招招手,每次他們聚在一起,唐晴總是單獨和他們隔開一樣,很少融入他們的感覺。
唐晴猶豫了下,靠近李瑩。
李瑩輕輕拍了拍唐晴的肩膀,“我和你趙哥幾乎是看着你長大的,你是什麼樣的孩子,我和你趙哥還有你趙伯母趙伯伯心裏清楚的很,以前你沒有回王家的時候,大家相安無事。”
“王家這樣對我們,我和你趙哥都知道是衝着你去的,正是因爲這樣,你趙哥纔不願意妥協。”李瑩說着還有幾分咬牙切齒,“我們再弱也不能讓他們通過我們傷害你。”
唐晴鼻子有幾分酸。
“媽。”雖然不合時宜,趙文豪還是忍不住開口,“爸爸受傷要打電話給爺爺奶奶麼?”
“不要。”李瑩想也想拒絕,“他們那麼大年紀,你爸現在還沒確診脫離危險,等手術成功了在告訴你爺爺奶奶。”
關鍵他們得罪是王家,他們趙家已經被王家記恨了,李瑩不想再牽扯那兩個老人進來。
“嗯。”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大約二十分鐘後,這個小醫院越來越熱鬧了,尤其門口好幾輛警車還有哭喪開車過來的家屬,吸引了周圍不少看熱鬧的人。
沒多久一羣人浩浩蕩蕩的在醫院護士的帶領下來到手術室前。
爲首的警察是個中年男子,面容嚴肅,看到唐晴三人後眉頭輕皺,“葉先生,你們指認殺人的唐晴和趙文豪是哪兩個人。”
葉城章神色淡定,帶着寒光盯着唐晴和趙文豪,“就是他們。”
爲首的警察不由分說,對着身後的人命令道,“帶走。”
李瑩趙文豪以及唐晴面對突如其來的情況懵了。
還沒反應過來,唐晴和趙文豪就被警察捉住了。
唐晴下意識想要反抗,但一想到對方是警察,不會隨便冤枉人,就老實的任由對方捉她。
“唐老大,媽。”趙文豪則有幾分害怕,凡是牽扯到警察,是個人都會慌。
李瑩也快速的走了過去,“警察,不知道我兒子和唐晴犯了什麼法?如果是之前王家在我們家鬧事,那我們也可以報警,我們纔是受害者。”
“我丈夫被王家保安打的還在手術室搶救。我們是被冤枉的。”
可惜警察並未聽李瑩的解釋,李瑩害怕的追上去,不料被葉城章給攔住了。
李瑩不認識葉城章,又急又惱,“你是誰?”
葉城章冷笑的盯着李瑩,“就是你抓花了我女兒的臉?”
李瑩神色一頓,臉色厲變,“你是葉梅梅的父親。”
“是我。”葉城章壓低聲音,“李小姐,我勸你還是省省力氣,你兒子可殺人了,還殺了三個人。”
李瑩腦袋炸了下,嗡嗡作響,“你說什麼,你說清楚,什麼殺人,我兒子怎麼會殺人?”
在後面看着警察將唐晴和趙文豪帶走留下來的王安安,安靜的扶着葉梅梅留在了這手術室的走廊,聽聞,葉梅梅有幾分暢快,“他怎麼不能殺人?李瑩你莫不是忘記了,你兒子走的時候打倒在地的那三個保安,他們死了,就是你兒子和唐晴合力殺死的。”
“不可能。”李瑩心不斷下沉,也想起了趙文豪打了那三個保安是事實,餘封替他們檢查的時候也沒有說他們傷不重,打完之後三個人都躺地上了,趙文豪擔心趙民歸幫忙擡來醫院,誰有興趣關心那三個保安怎麼樣了。
看着臉色越來越白的李瑩,葉城章眯了眼睛,只要沒人去查真實情況,警察逼問下,趙文豪會承認打了他們三個人,到時候就鐵證如山了。
唐晴和趙文豪就算未成年也逃不了少管所的牢獄之災。
在特定的地方,有錢能使鬼推磨,他有的是辦法弄死他們。
“李老師。”王安安輕柔開口。
李瑩本來挺喜歡王安安的,但知道王安安的所作所爲,對她沒什麼好印象了。
“誰能想到你身爲老師,居然教出個殺人犯兒子,我現在想想我們學校能將你開除,真是幸事,不然不知道以後還會有多少學子會被你教壞。”
哪怕知道趙文豪是被冤枉的,王安安就是能理所當然說出這樣的話。
李瑩眼眸散發厲光盯着王安安。
王安安面帶微笑,像是天真的小孩盯着李瑩,“趙家的公司,我們王家依舊會討回來,那是我們的東西,如果不給,你們的下場會比趙文豪和唐晴還要慘。”
李瑩慌張難受的心思反而放鬆下了,差點淚流滿面,“我就知道,我兒子和唐晴沒有殺人,是你們做了手腳,冤枉了他們對不對。”
王安安聳聳肩膀,眼眸清澈,“李老師你可真太看得起我們了,我們真要冤枉了你兒子和唐晴,警察自會查明,事實是警察將他們捉走了,李老師,我只是打個比方而已,你何必那麼激動呢?”
“你們做事太噁心了,就不怕遭天打雷劈麼?”
“李老師,這句話也送給你,如此貪婪,該遭天打雷劈的是你們。”
李瑩真不知道王安安哪來的自信敢說出這樣的話。
他們送趙民歸過來的時候,唐晴就告訴了他們,不管是黑卡還是幫趙家的人,都與王家沒有任何關係。
趙民歸之所以給葉梅梅查他們的公司賬目,還以爲王家看在唐晴的面子上放過了他們,原來並不是,他們真有臉過來巧取豪奪,跟強盜有什麼區別?
“這只是個小醫院,醫生醫術應該不高,李老師啊,你要小心啊,我想趙先生傷的那麼重,很可能馬上死在手術檯上。”
如此惡毒的詛咒,李瑩真不敢相信是從平常文靜聰穎在學校優異表現的王安安嘴裏說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