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武了？”凌重陽也只能給到五層的古武書，門內能學透五層已然是不錯了。
扁榷離臉上一紅，“看不懂。”
在金正坤意料之中，“你了？”
蘇簡學了張家的太極，加上對經絡的瞭解，對着了古武之後，發現相互之間既然有牽引，於是花了一天時間研究，只覺得這古武精妙的很，不僅能借用外力增強力量，強健身體，超越人體極限，根據個人體質不同，算不出上限，更能增強壽命。
蘇簡也算明白，爲什麼門內人高壽。
只是她現在的身份，也不敢跟他解釋張家的太極和經絡，哪怕參透了，也不能回答。
蘇簡不開口，金正坤就以爲她也看不懂。
“等明天我引你們入門，至於你們能學到幾層，就靠你們自己去領悟了。”
“是。”扁榷離一聽，有幾分說不上的激動，下意識看了眼蘇簡。
蘇簡倒是平靜很多，“金老，如果學到了五層，更高級的古武書，不知道您這有沒有。”
“沒有。”金正坤一聽脾氣蹭的一下就上來了，這個小女娃，一直挺穩重的，咋的，這還沒開始學會爬，就開始惦記着跑了？
也難怪做出紋身在臉上的事情來。
金正坤見她模樣，半點也沒有因爲他脾氣而收斂，反而在沉思，“你也別打歪主意到凌家去，五層以上的古武在門內不是人人都能拿到，刻在高城留下的古牆上，不僅要有本事會控二十等級的蟲，還得花金子和蟲去買。”
“所看時間通過你給的金子和蟲等級作爲標準。能記下多少看你本事，不過任何人都不許將看到的畫下來，否則死刑連坐。”
每一個進去看過的人，都會被登記，避免流通在門內黑市，迄今爲止發現過好幾次，一經連坐，死傷人數不少。
到現在已經沒人敢這樣做了。
“我知道。”蘇簡知道金正坤也是善意提醒。
見到蘇簡沒別的心思了，金正坤這才放心一些，從懷裏拿出兩個拳頭大的水球。
“接着。”
蘇簡忙接着金正坤扔過來的水球，掃了眼扁榷離的，不明的盯着手上的球，“這個是。”
“二十四小時帶着它，越貼身越好，別離身，明天這個時候給我看。”說完金正坤拿了旁邊的掃帚，“現在該幹嘛幹嘛去。”
金正坤沒作解釋，他們也不好上去追問，書蘇簡看完了，也沒啥事做，想着不要在這裏轉轉。
扁榷離知道自己還得去背蟲籍，也沒管蘇簡，只是看着蘇簡手裏的球，才一會兒，怎麼變綠了？
忍不住掏出自己的看了下，半點反應沒有。
等扁榷離再擡頭朝蘇簡準備放口袋的球看去的時候，又是透明的？
咋回事啊？
扁榷離看向蘇簡，顯然她注意力沒在這個上面。
蘇簡哪裏知道，放入她口袋的球，變化的有多快，從淺黃顏色慢慢變深，變得墨綠色快成黑色之後，又恢復成了透明色。
如此反覆不知道變化多少次，之後靜默了起來，水開始變得渾濁，顯然這水裏面的東西因爲變化太快承受不住，瀕死邊緣。
正在這個時候，蘇簡放在口袋上的手上的疤痕蟲從她手腕爬到了球上，似是對球很感興趣，趴在上面懶洋洋的就像乘涼。
不多時，渾濁的水開始清透起來，彷彿裏面的蟲子又活躍起來了，又開始變換顏色。
一天一夜時間說快也快。
同樣的時間，同樣的地點，拿着掃帚的金正坤讓扁榷離先拿出他的球。
扁榷離拿了出來，那球已經變成了綠色。
金正坤瞳孔一縮，拿了一張色紋條出來，深深對比了下，“中等偏上，不錯。”
門內很多近旁出來的人都不一定有他的資質，他一個門外人，有這個資質，值得培養，將來也可爲門內效力。
扁榷離愣了愣，盯着那張色紋條，色紋條上有解釋，他居然給他們測控蟲資質。
蘇簡也看到了，忙要將球拿出來的時候，疤痕蟲感覺到了，咻的一下縮入蘇簡的袖子裏。
看着手心裏的球，淺黃色。
下等還得偏下。
金正坤愣住了，嗤笑了一聲，如此控蟲資質，劉老看重她啥了？簡直浪費那親蟲體質。
扁榷離卻懵了，難道昨天他看的那一眼是幻覺？
可不對，他當時根本就不知道這球會變綠色的，他看的真真切切，也有幾分不解，看蘇簡的眼神變了又變，還多了幾絲詭異。
本來他還挺高興自己測到的控蟲資質，聽着金老的語氣，他這資質在門內應該不錯的，她了？
半點也沒有不開心，這說明裏面一定有問題。
扁榷離越是和她接觸，越發覺得她這個人有種深不可測的神祕感，他猜不透她的想法，明明看上去挺單純的一個女孩。
“明天帶你們去挑蟲，今個我先教你們入門的古武。跟我來。”金正坤說完後將兩個人手上的球全部收了起來，帶着他們往他的房子道場去。
帶着他們學了一陣後，金正坤讓他們自己練習，他則拿着門外的掃帚出門，臨出門前，將懷裏的球拿了出來。
其中一個球變成了黑色，金正坤剛放好，沒多久就恢復透明瞭，另外一個球，渾濁了。
金正坤沒多少懷疑，“看來又得換新的了。”
水球裏面裝的是能測人資質的蟲，數目有限，雖然能循環使用，但那也是針對不會控蟲的人，對於控蟲本事越高的人，它的繁殖速度趕不上讓它感受到威脅死亡的速度，等全部消亡了，這水球自然就沒用了。
金正坤這兩個球，有一個是新買的，一個是舊的，舊的用了快五十年了，用的次數不多，跟新的差不多，但不代表裏面的蟲不繁殖，所以死了正常。
正是因此，兩個球放在一塊，誰能分清哪個是新的哪個是舊的？金正坤更不會對從蘇簡身上拿過的淺黃色的球產生懷疑。
他們都是新手，不會控蟲。
誰能知道，死亡的那個球，是全新的。
一直到幾個月後，稻區每年一度找他測蟲資質的孩子上門，加上從蘇簡身上看到的怪異才回過味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