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一瞬間,李健朗沉默了下,回想起但凡她取的名字,意義總是聽着讓人有種說不出的心暖。
但凡社會人士,不管成功與不成功的,永遠在追名逐利,若不體會一把親人出事,永遠不會明白,名利再吸引人,也沒有身邊人健康的活着好。
蘇簡年紀那麼小,果然活得還是那樣通透。
“好。”李健康聲音鏗鏘有力,“簡安集團,很好,總公司的事情我會聯繫幾個老總儘快弄好。”
“麻煩李叔叔了,這幾天我也在運城,會議人員調整,我來主持,剛好喜總明天就回來了。”
總公司和分公司的人員哪怕職位一樣,掌管的事情是不一樣的,總公司的人必須有足夠強的能力處理外來分公司可能出現的任何狀況。
好在各個分公司早就進入正軌,蘇簡在前世經歷的職場讓她目光如炬,看人不敢說很準,但絕對不會看走眼。
京都,晚上接到這個電話的李討喜激動的差點睡不着,雖然他們的公司到現在沒多長時間,可賺的錢是多少人多少大公司幾輩子都賺不了的?
多多少少還是引起別人的猜測,尤其在京都,都只覺得他李討喜是個暴發戶。
暴發戶有什麼不好的,誰不想一夜暴富成他這樣的?
買塊地皮被人各種嘲諷。
他現在都懷疑背後幫他的人是給他挖坑等着看笑話,哪是真心幫他。
不說別的,這裏可是京都,是國內最重要的城市,城市風貌對高層來說都是很重視的,若是被搞砸了,可想而知會承擔什麼後果。
現在他倒要看看以後誰看誰笑話,又便宜了誰,哼,他家小老闆正愁怎麼讓建成建築公司擠入京都,那塊地皮就是投名狀。
“投名狀,哎呀,這幾天跟文化人呆久了,我感覺自己都成文化人了。”李討喜喜滋滋的想着。
也在這個時候京都最有名的雅倩俱樂部。
蘇民臣等人雖然被邀請進來,卻被安排在了一個側包間,蘇小妹被請進去了。
拿着包的蘇小妹見到包廂內左擁右抱身上衣服還撇開不少,桌上放了不少空酒瓶,面容通紅但嘴角帶着嗤笑,眼眸盡是嘲諷的陳望峯斂了眸子。
陳望峯推了下前面滿杯的酒,“喝了它。”
蘇小妹咬脣,不爲所動。
陳望峯捏着身邊穿着暴露女人的光潔的下頜,語氣不明,“你不是想要我免除對你三哥的償還麼,一杯酒,怎麼着,怕我下毒,還是怕我乘人之危?”
“我不會喝酒!”蘇小妹認真的看着陳望峯。
陳望峯搖搖晃晃站了起來,眯着眼睛,走進幾步,就見到蘇小妹如同受驚的小兔子一樣忙後退,死死拽着她酸不溜秋的布包,在這種酒醉金迷的地方,她還真是格格不入。
蘇小妹感覺到不對勁,因爲她發現陳望峯只是靠近她見她後退,就沒再過來了,微微擡頭,發現他眼神透着幽深,定定的盯着她,不知道在想什麼。
“我來這裏,雖然是你告訴我什麼會免除算計我三哥的錢。”蘇小妹不管他怎麼想,“我們早就知道,你就嘴上說說而已,我們會湊錢還給你。”
“呵呵呵!”陳望峯有些頭暈,衝着坐在一邊的女人招招手,然後撐着她保持自己清醒。
語氣盡是嘲諷,“你們還真是大方,五百萬呢。”
“陳望峯,這不是大方,我們是已經沒辦法了,否則憑什麼給你那麼多錢?怪只怪我們沒把你想的那麼壞。”
“沒想過?難道在你蘇小妹心裏,我還是一個好人?”
蘇小妹哪裏知道陳望峯說這話的時候眼神中閃過一抹希翼。
果斷搖頭,眼眸清麗,“你可以是個好人,是自己不願意當好人了,所以傷害了很多在乎你的人。”
陳望峯這次真的笑了,在乎他的人,是誰?
張域?
“蘇小妹,你知道什麼是真的在乎麼?”陳望峯轉手一巴掌打在身邊女人臉上,驚得蘇小妹差點叫出來,何況那被打的女人,嚇得一哆嗦,就差哭了,緊接着直接踹了她一腳。
“陳望峯你瘋了!”蘇小妹嚇得半死,快速的跑到那個受傷的女人身邊。
陳望峯卻滿不在乎,看着已經被打哭了,甚至疼的捂着腹部起不來的女人,語氣冷厲,“過來。”
蘇小妹怎麼也沒想過,這個受傷的女人居然因爲陳望峯的命令,不顧身上傷愣是爬也爬到了陳望峯面前。
“你在乎我麼?”陳望峯捏着女人顫抖的臉,對着自己,眼神沒半點起伏。
女人眼神全部是恐怖,卻戰戰兢兢的開口,“我在乎你。”
“有多在乎?”
“就算爲了你死,我也願意。”女人說完居然還不顧害怕的抱住了陳望峯的腿。
陳望峯從口袋裏掏出一疊錢,扔地上,女人居然興奮的爬過去撿起來後,不顧疼痛開心的說着陳望峯喜歡聽的話。
蘇小妹眼都看直了。
陳望峯盯着蘇小妹,“看到了,只要有錢,這些女人,外面的所謂成功人士,就像一條狗一樣,跟着你,臣服你。你想要的在乎,你想要的愛,都能有。”
“你真可憐。”
陳望峯瞳孔一縮,“你說什麼!”
“我說你可憐。”蘇小妹知道自己雖然沒什麼錢,但她過的開心,因爲她有在乎她的親人,有尊重的哥哥嫂子,還有可愛的侄子侄女,現在更有張域。
“用錢維護的東西,長遠不了。”蘇小妹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太天真了,但這就是她最真實的想法。
這些人也明顯就是衝着陳望峯的錢來的,陳望峯若是想要維持這樣的關係,那麼久必須保持自己一直有錢,否則他必將一無所有。
“你感受不到別人對你的真誠的關心,如果你死了,沒人會替你傷心,也沒人會記得你的。”終於蘇小妹將包裏賣掉的那個木雕的錢存入的卡拿了出來,順手桌子上,“這卡里有兩百四十萬,剩下的錢我們還會回去湊,你好自爲之吧。”
陳望峯掃了那桌子上卡,沒多少表情,也說出了自己的目的,“剩下的錢,我不需要你們還了,只要你蘇小妹在這個房間呆滿七個小時,放心,我不會對你做什麼,我也不會讓你看到不願意看的。”
陳望峯重新回到了座位,靠在沙發上,“當然,你硬是要還這個錢,你馬上就可以走。”
蘇小妹根本就不信他,因爲他說話幾次都不算數,卑鄙無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