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煉界的法則便是如此。
只有強者才能掌控自己的命運，什麼禮賢下士，平易近人，在修煉界的強者看來，簡直就是放屁，只有強者面對強者時，纔會表現出禮賢下士，平易近人的態度，纔會和你好好說話。
當對面弱者時，他們只有殺與不殺，能利用與不能利用兩種態度。
如同方雪這樣的凡人，身上毫無修爲，別說是殺了她一個還未成婚的伴侶，便是殺了她的真正丈夫，乃至她的全家，在怡青、燕青這些仙界修士看來，也並不是什麼大事。
這就是修煉界的規矩。
冷血，毫無同情憐憫可言，沒有人會因爲一個不相干的人去得罪別人，怡青、燕青是如此，即便是從地球走來的林燁，如今也漸漸學會了這裏的規則。
“怡青仙師答應傳我仙法，已經是對我最大的恩惠，我縱是百死也無法報答，豈敢生出報仇之心，何況我與亦凡並非夫妻關係，他死了便死了，又與我何干？”
方雪看着怡青，臉色平靜的道。
林燁聽了方雪這話，不由心中暗歎，自己剛纔倒是小看了這個女人。
她的男人剛死轉眼就能說出這樣的話，這女人當真厲害，若是讓她順利修煉，將來玄女山指不定又多了一位狠辣的強者。
不過，這些都不管自己的事，林燁現在還有許多疑問要詢問燕青。
當下，林燁道：“敢問這位仙子，此地地勢奇特，時空混亂，這到底是什麼地方？”
燕青、怡青二人既然知道北固樓，那想來這裏必定是仙界無疑了。
也就是說十二月的古墓祕境裏的那做山洞，通往的正是仙界，就是不知道這裏是上仙界，還是下仙界。
“閣下竟然不知道此地？”
燕青似乎對林燁有些好感，聽了林燁的問話，有些好奇的看向林燁，道：“此地名爲混亂之域，最近在仙界可是大名鼎鼎，凡事仙界修士，應該都聽說過這個地方纔對，閣下竟不知？”
林燁笑道：“在下在深山閉關了兩年，也是最近才得以出關，對於仙界進來發生的事情知之甚少，仙子若是不棄，可否爲在下解惑。”
“解惑不敢當，閣下閉關了兩年，那麼這混亂之域的事情，閣下不知曉也屬正常了，既然如此在下便給閣下說一說。”
燕青先是看了林燁一眼，隨後才笑道：“兩年前，仙界天地異變，下仙界的虹橋坍塌傾毀，在這個過程中產生了一股幾乎席捲上下仙界的空間風暴，這股風暴直接將下仙界的神州毀滅……”
林燁聞言吃了一驚，道：“神州毀了？”
燕青點點頭，道：“不但毀了，而且毀滅了之後還重生了。”
“啊……”林燁楞了一下，大陸被毀之後還能重生，這極大的出乎林燁的預料。
“閣下果然是剛閉關出來。”燕青見了林燁這樣的反應，不由得又笑了。
說着，伸出一隻潔白的玉手，指了指腳下的地面，道：“咱們現在所在之地，便是當初的神州，也就是現在的混亂之域。”
“虹橋崩塌之後，神州毀滅，產生的空間風暴引起時空亂流，而現在咱們所站在的這塊大陸，便是由時空亂流推送過來，拼接而成。出現在這裏的樹木，妖獸，還有一些人，也是由時空亂流，從別的世界推送到這裏的。”
“這裏，就是一個混亂之地，什麼都有，活了數萬年，乃是數十萬年的妖獸、神獸這裏有，域外的天魔，這裏也有，其他世界的人，乃至各種神藥仙草，靈泉仙泉，這裏也有。”
“混亂之域，也是機緣之地，我們玄女山幾名弟子，到這裏來，就是想來砰砰運氣，看看能不能找到一些修煉所需的神藥仙草，即便不能找到神藥仙草，至少也能找到一些被時空亂流推送過來的凡人。”
“實不相瞞，這些其他世界過來的凡人，不知爲何修煉天賦竟然都頗爲不凡，如果能招收他們進入咱們玄女山，對於咱們的門派倒是很有些好處。”
聽燕青說完，林燁突然沉默下來。
燕青這番話信息量很大。
第一，關於虹橋的崩塌。
如果林燁估算不錯的話，虹橋崩塌的時候，應該就是自己進入虹橋祭壇後不久的事。
而虹橋崩塌，直接導致整個神州毀滅，出於虹橋之下的那做祭壇，自然也會跟着毀滅，至於當時身在祭壇裏的人，同樣逃不過空間風暴的波及，直接被抹殺得連渣都不剩。
換句話說，除了自己和李素素之外，當時所有參加虹橋祭壇大會的所有人，如今都死了！
而自己之所以能不死，只因自己當時通過虹橋祭壇內的境中境，傳送回太初，人並不在祭壇之中，恰巧避開了這一次劫難。
關於虹橋的崩塌、神州的毀滅，怎麼看都不像是自然發生，肯定有人在背後操控。
“先是利誘我進入虹橋祭壇，然後再將虹橋祭壇毀掉，借這空間風暴的威力，徹底將我抹殺於祭壇之中。這一系列事情的背後，肯定又是三清殿在搗鬼，甚至於當初三清殿建立那座虹橋，就是等着這一天的到來！這僞三清當真陰險！”
想到這裏，林燁背上不由冒出一陣冷汗，同時也勃然大怒。
慶幸當時自己通過境中境的傳送空間，離開了虹橋祭壇，否則縱使自己有一百條命，如今也已死了！
第二，關於神州大陸的毀滅與重生。
按照物理法則來說，空間是相互依存的，一片空間的毀滅，必然會引起相鄰空間的動盪。
而神州大陸被空間風暴摧毀之外，引起的時空亂流，其他相鄰世界的大陸碎片推送到這裏，然後類似拼圖一樣，重新拼接起來，這才形成了如今的這個混亂之域。
這一點，十分類似於當初林燁在炎夏湘西一帶，見到過的那些不規則的大陸碎片。
這些從其他世界推送過來的大陸碎片，有的是來自地球，有的是來自太初，有的是來自太初域外，有的來自不知名世界，等等。
而這裏之所以出現方雪、亦凡這兩位毫無修爲的地球現代人，原因也就是在此。
“不知道李素素和花秋月，是不是也被時空亂流推送來到了仙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