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姐姐說過,成神需要契機,這契機是什麼?”
蘇十分苦惱,他再冰洞一連想了三天三夜,直到筋疲力盡,仍是沒有半點頭緒。不知不覺,靠在冰壁上睡着了。
“湘靈,你不要走,不要離開我。”
“樂天,我們雖然相愛,但是我們是不可能的,我已經被聖教主選爲嬪妃,很快就要被招入後宮,我們此生再無緣分了。”
突然,冰洞外傳來兩人對話的聲音,將蘇從睡夢中拉了回來。
蘇慢慢睜開眼睛,走到洞口往聲音來源的方向望去,只見一男一女正站在洞外不遠處互相拉扯着。
這對男女看起來像是一對戀人,約摸有十八九歲,似乎正處於分別之際。
“樂天,我們同是聖教中人,聖教主就是我們的天,他老人家的話就是法旨,難道你想抗旨不尊麼?”那叫湘靈的姑娘一把甩開男子的手,哭泣道。
“可是,你是我最愛的女人,我不要你做聖女,湘靈,我不能沒有你。”那叫樂天的男子留着淚,下意識的想去拉那女子的手。
可那女子卻又一把將他的手拍開,哭泣道:“我也不想這樣,我也想跟你在一起,可那又有什麼辦法?如果你是聖教主,我也不用這樣了,可你不是。”
男子啞口無言,又想試圖去拉女子的手,卻仍是被女子推開,女子最後咬牙狠心道:“不要在拉我了,樂天,我們沒可能了,只能等下輩子再在一起吧……”
她說完,頭也不回的向遠處的帝臺走去。
男子看着自己深愛之人離去的背影,一時間情緒難以自己,眼淚控制不住的奪眶而出,伏在地上痛哭道:“是我廢物,連自己最心愛的女人都保護不了,我真是廢物!”
蘇看着這一幕,只覺如同有一顆大石頭壓在心口上移不開一樣,心中酸楚難耐。
他走到男子身邊勸道:“好男兒志在四方,何苦爲了一個人傷心難過,只要今後你努力,以後還怕沒有女人麼?”
男子聽見有人說話,也不覺得驚訝,擡起頭來厭惡的看了蘇一眼,哼聲道:“小屁孩,你懂什麼,一個人一輩子只有一個最深愛的人。她就是我的一切,我愛她,今後又怎麼樣?我今後就算有再大的能耐,再多的女人,可我終究是失去了她!”
蘇聽了這話,腦子轟的一下,如遭雷擊。
“一個人一輩子,只有一個最深愛的人。”
“一個人一輩子,只有一個最深愛的人……”
蘇陷入呆滯,口中不斷重複着這句話。
這原本是一個極爲淺顯的道理,但凡在紅塵中稍微有些歷練的人,都會知道這個道理,然則蘇自小就很少接觸紅塵中人,更是基本與感情絕緣,使得他的感情經歷一片空白。
在他心中,對於墨舞,他從來沒往男女之情方面去想,就算是想救她,也只是因爲當年墨奕救過自己而已。
而今聽了這樂天的話,蘇第一次感覺到自己心中,似乎有某種奇妙的東西在萌芽。
“墨舞是我的未婚妻,是我未來的妻子,順利的話,我們未來會在一起很久很久,生下子嗣後代,然後兩人攜手老去。”
“愛情,妻子,家庭,婚姻,責任……原來,這就是人生的意義啊。而她墨舞,將是我未來人生裏到一半。”
蘇眼眶有些紅潤。
這是他一生以來,第一次明白了活着的意義所在,也正是因爲明白了活着的意義,他才第一次真真切切的感覺到自己是在活着,實實在在的活着。
“咦!你……你身上怎麼會發光?”
正當林燁陷入沉思中,樂天的聲音再次響起,他震驚無比的道。
蘇聞言愣了一下,低頭看向自己身體,頓時被嚇了一跳。
只見淡淡的金黃色光芒正不斷從自己身上發出,這種光芒中竟然帶着一絲神聖之感,叫人見之肅然起敬,好不怪異。
“這是身光,成神前的預兆!”蘇有些驚詫。
很奇怪的是,知道自己即將成神,蘇心中卻沒有多少喜悅,一顆心反而平靜得出奇,就好像即將成神的不是自己一般。
“不管能不能成神,我現在的任務是救出墨舞。我不能眼睜睜的看着自己的妻子,落入狼窩!”
所以,蘇下定決心,不管怎樣總要先將墨舞救出苦海再說,至於自己會不會因此觸怒那位聖教主,招來殺身之禍,他已經沒辦法考慮這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