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等等……"
林燁終於回過神來,他現在有些懵,需要整理一下思緒。
上次秦聖皇臨死前,曾跟林燁說起過秦聖皇與風太昊的十萬年博弈,對於這件事情,林燁也是瞭解的。
不過按照秦聖皇的話來說,他們兩人的博弈沒有贏家,也沒有輸家。
之所以會出現這樣的情況。是因爲林燁突然祭出劍祕中的太極劍,毀掉了兩人的佈局,也毀掉了整個棋盤,雖然秦聖皇最終死了,但他卻不承認死在林燁手裏,而是死在泰皇手裏。
整個博弈的結果是,秦聖皇如願以償的見證了泰皇劍祕的威力,他死而無憾,從這一點看來,秦聖皇是贏的。
而風太昊之所以佈下這座大局,目的就是爲了隔着十萬年時空弄死秦聖皇,而今秦聖皇一死。按理說風太昊同樣也贏了。
所以,兩人的這一場博弈,沒有輸家,也沒有贏家,真要算起來,只能算是雙贏。
唯一受傷的則是林燁,他在關鍵時候祭出泰皇劍祕,攪亂了整副棋局。替風太昊殺了秦聖皇,導致自己身子蒼老,被埋在地下。
在整件事情中,林燁受最重的傷,出最大的力,最後卻什麼也沒有撈到,當真可謂最強打工仔!
"你剛纔說利用我是什麼意思?"林燁看着風太昊,臉上帶着一絲怒意,問道:"莫非我祭出太極劍,斬殺秦聖皇,也是你計劃的一部分?"
如果真是這樣,那這風太昊就太可怕了,這狗東西竟然把自己算計得這麼死,自己的任何一個決定,做任何一件事,都在他的預料之中。
這是什麼怪物?太可怕了。
風太昊也不忌諱。反而臉上浮現出一絲微笑,坦誠道:"你的出現,還有你那一式太極劍,確實是在我的算計之中,甚至你被我的後輩子孫風煥之埋在地下,也在我的算計之中。"
"準確的說,整個博弈是我贏了。"
風太昊說這句話時,臉上沒有一絲得意,反而滿臉苦笑。
林燁原本想生氣,但看着風太昊的臉色,心頭的怒意一下子就消失了一大半,他深吸一口氣,問道:"爲什麼?"
"命運是如此,誰也無法改變。你知道的,修易學之人,就講究命運。"風太昊道。
"我不是問你這個。"林燁眉頭一皺,道:"我是問你,你爲什麼要這麼做?"
"爲了你。"風太昊看着林燁道。
"你在跟我說笑話麼?"林燁心頭氣憤不已。
自己現在還被埋在地下,這傢伙竟然說是爲了自己好。
"你知道化凡是什麼?"
風太昊也不生氣,依舊微笑着。道:"化凡,乃是重回凡人之軀,體會世間悲歡離合,以此來洗去塵心。從而徹底登臨仙道。"
"這些我知道。"林燁不忿的道。
"你當然知道,你不知道的是,化凡的過程極爲繁雜,有些人修煉化凡一輩子。也無法晉級劫變。有些人即便僥倖成功化凡,晉級劫變,可塵心未能徹底洗去,就算晉級劫變,卻永遠無法登仙,與仙道徹底絕緣。"風太昊道。
林燁聽到這裏,微微一怔。
他現在也只是大乘境界而已,未曾經歷過化凡,也沒有師父教導帶領,對於化凡以及之後的境界,只是聽衛真偶然說起罷了,具體如何化凡。需要注意什麼事情,他均是一無所知。
"你知道秦聖皇輸在哪裏麼?"
風太昊此刻便想一位過來人,耐心的爲林燁解答道:"他輸在塵心未泯。"
"他在你那個時代無敵太久,受不住這等寂寞。渴望對手,因此而導致道心蒙塵,一輩子也無法成爲真仙。"
"他漠視世間一切,自以爲是,渴望有個對手,見到太極劍出世之後,立即失去心志,甘願爲見證太極劍而死。所以他的死就成了必然。"
"而這,就是修仙不修心的下場。"
"任你修爲再高,實力再強,德不匹位。終究無法登仙。"
"太古隕落之後,上古十萬年,這天下又幾人能夠真正登仙?他們成不了仙,不是因爲他的實力不夠,也不是因爲天賦不夠,而是境界不夠,所謂的境界,絕不是指修爲高低。法力強弱,而是指心境。"
"修仙既是修心境,心境容納不下這個天地,自身就無法超脫這片天地。又談何成仙?"
聽了風太昊的這番話,林燁突然有些明悟。
"所以我佈下這個大局,一是爲了替你除去秦聖皇這個威脅,二是提煉你的心境,助你早日登臨仙道。否則,秦聖皇與我相差十萬年歲月,他的生死,後世演變成何種模樣,有關我風太昊何事?"
風太昊看着林燁,眼神中升起一絲熱切。
"爲什麼要幫我?"林燁心中感動。
他信了風太昊的話,風太昊無需對自己說謊,他花費了這麼多心血佈下這個大局,只爲了幫自己,這又是何故?
這世間沒有無緣無故的愛,也沒有無緣無故的恨,按理說。風太昊根本沒有義務幫自己纔對。
"具體的答案,我暫時不能告訴你,至少現在還不行。"風太昊搖頭道。
"孩子,你修爲好遠遠不夠。知道太多對你反而是壞事,你只需要記住,不管未來如何,我們都是堅定站在你這邊的。這就足夠。"
這一次,說話的不是風太昊,而是站在風太昊身邊的女媧風裏希。
風裏希的眼中似有星辰閃耀,明眸動人,看着林燁時,同樣帶着幾分熱切。
這種熱切是一種很十分複雜的感情,林燁暫時還無法讀懂這種感覺究竟代表着什麼。
"接下來,你就在我身邊,我會將我所學過的仙文知識全都傳授給你。"風太昊笑着道。
"只有仙文麼?"
在瞭解了整個事情的前因後果之後,林燁心情也放鬆了下來,開始恢復以往的嬉皮笑臉。
"那你還想學什麼?"風太昊儒雅一笑。
"比如太古祕法啊,太古仙法啊什麼的,或許你的易學?"林燁嘿嘿一笑,開始打起了風太昊的主意。
自己好不容易來到太古一趟,且面對的還是號稱人皇的伏羲風太昊,不帶一些好東西回去,就太對不起自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