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芙瑪麗,你爲什麼要挑釁古學姐啊”
鄒翊對這一點很疑惑。
他本來想叫學妹的,因爲她年紀比較小,但是兩人又是一級,仔細想想似乎不太合適。
他實在想不通伊芙瑪麗爲什麼會處處針對古學姐,即使在他看來古學姐確實有點變態
這兩個女人剛剛見面的時候就火藥味十足,就好像是有着什麼不共戴天之仇一樣。
一個是學姐,一個是學妹,正常套路不應該是學妹尊敬學姐、學姐罩着學妹那種其樂融融的局面嗎
“古學姐是個好戰狂人啦,我哥哥曾經被這個瘋子揍得三天下不了牀。你懂啊,哥哥被欺負了,妹妹肯定要來找回場子。”
“不過那個時候我還沒有覺醒血脈,前段時間我被人刺殺,在快要死亡的時候覺醒了血脈,然後撿回來一條命。所以......現在我要來揍這個女人啦。”
伊芙瑪麗臉上掛着一副純真無邪的笑容,但卻說着瘋子式的臺詞。
“你打得過古學姐嗎”鄒翊小心翼翼地問道。
有時候他感覺這學院裏好多人都是神經病,校長是,兩重人格的洛師姐是,還有對情報近乎偏執的話嘮彥師兄,暴力戰鬥狂古師姐,現在又多了個看似高貴實則腹黑的小小蘿莉......
他就像一隻孤立無援的弱小綿羊落到了兇殘的豺狼羣裏,稍有不慎就會被喫得只剩骨頭。
或許,連骨頭架子都不會剩下。
“打不過啊。”伊芙瑪麗老實地說道。
“打不過你幹嘛去打,又不是有受虐傾向......”鄒翊吐槽道。
女人真是古怪的生物,他們的想法永遠那麼難以理解。
“要是你妹妹被揍了你上不上”伊芙瑪麗翻了個白眼道。
“那肯定得上啊”
要是自家可愛的妹妹被欺負了,就算面前是頭巨龍他也得咬着牙頂上去啊
這不是打不打得過的問題,是必須要頂在前面
“這不是一個道理嗎我家哥哥也就我能欺負,要是別人欺負了,我總得把場子找回來吧”
伊芙瑪麗說話的樣子就像擔心自己家傻弟弟的成熟知心姐姐。
要是古麗夏提稍微溫柔一點,她就幫她哥哥把古學姐攻略,騙......額,不對,是帶回家做嫂子了。
可是面對母暴龍,她只想用拳頭招呼。
“有沒有人說過你有點早熟啊小公主.......我覺得你成熟地有點可怕。”
要是於大中在這裏他一定會先扇鄒翊幾巴掌再說話。
白教了好嘛
跟着他混了這麼久連和女孩子聊天都不會。
現在的孩子都這麼早熟嗎鄒翊心想。相比之下鄒翊覺得自己無比純情。
簡直就是超級無敵純情小處男好嘛
雖然在於大中那傢伙的引導下他也接觸過某島國的小視頻,但是他發誓他自己本身是對這類東西沒有任何想法的。
“是啊,大叔。很多人都覺得我比大多數成年人還要有心機,可是在皇室那種勾心鬥角的環境下我也沒辦法啊。我被迫着快速成熟,因爲有着很強的記憶力,所以我學習東西很快。”
“我模仿那些成年人說話、做事,時間久了我發現自己能夠從一個人的眼睛看出他有沒有說謊。大叔,眼睛是心靈的窗戶,你的眼睛告訴我你很純潔真誠,我覺得你就是個不諳世事的大男孩兒。”
伊芙瑪麗兩手撐在座椅上,懸空的雙腿來回晃悠,就像是在盪鞦韆一樣。
大概,這就是小短腿的快樂吧
“原來,皇室的生活也不是我想象中那麼好啊。”鄒翊感慨。
“廢話,皇室的人從出生開始就沒有自由。你能想象那種感覺嗎生活的每一分每一秒都在別人的監控之下,沒有一點點自由。真的是世界上最恐怖的事情,比死亡還要恐怖。”
“我遭到暗殺的那一刻,其實我心裏是慶幸的,以爲自己終於解脫了。不過現在好像也不壞,在覺醒了血脈之後,皇室的高層就讓我瞭解了血脈者的歷史,也給了我想要的自由。”
伊芙瑪麗幾乎沒有什麼朋友,今天卻給鄒翊不知不覺中講了這麼多。
就好像有種從靈魂深處傳來的親切感,讓自己不知不覺地就想要去信任眼前這個大叔。
在他們聊天的期間又有好幾個新生結束了測試。
有個新生天賦等級只有e,並沒有什麼看頭,但是因爲他是漢帕柱的使用者,所以古麗夏提還是讓他經歷了銅人陣的摧殘。
但是女孩子們一律沒有與銅人對打,大概是古麗夏提考慮到女孩的顏面問題,不出意外會在以後把這項測試單獨補上吧。
男孩子們倒是無所謂,正是青春熱血的少年,皮糙肉厚,正好磨磨性子。
古麗夏提還對男孩們說誰要能在銅人陣下撐過十五分鐘,就給他一個選擇和小安娜或者她約會的機會。
這特麼誰能拒絕啊
溫柔可人的姑娘誰不喜歡
還有古學姐雖然脾氣暴躁,至少身材超級贊啊36d誒想想就養眼
於是上場的男孩摩拳擦掌,幻想自己拿下銅人,然後帥氣地轉身牽着心儀學姐的小手就去約會。
燭光晚餐、浪漫的玫瑰、再辦一場求愛party,又或者一起看場催淚的電影
一瞬間無數個方案從男孩們的腦海裏劃過,好像已經成爲了現實。
可現實是
自信滿滿的男孩們通常不到幾分鐘的時間就被醫護組擡了出去,滿臉地生無可戀。
也有人能夠抗住一個銅人,可是古麗夏提冷笑一聲,又加入了一個銅人.....
在兩個不同武功種屬的銅人聯合進攻下,那個勇氣可嘉且實力還不錯的男孩也很快敗下陣來,成爲擔架大軍的一員。
“或許,這裏應該叫怪物學院吧”鄒翊撓了撓頭,“怪物們還是一羣神經病。”
“是啊,大概都是羣怪物,可是大家相處起來很輕鬆啊。”伊芙瑪麗笑出了酒窩,“以後,說不定我們都是戰友呢。你要將後背交給這羣怪物,他們以後就是你的夥伴,是你最信賴的人。”
“我是說明明都經歷了生死,大家都還能這樣沒心沒肺的,大家來到這裏都有自己的目標吧。討伐惡魔又或者只是想活下去不管怎麼樣,這氛圍也太歡樂了些吧......”
鄒翊突然就變得有些沉悶,因爲他想起了蕊蕊
那大叔你覺得應該怎麼樣大家應該都一臉沉悶,臉上的表情就跟吃了屎一樣嗎那這樣活着還有什麼意義呢
“不管怎麼樣,大家都還是要好好活下去的啊”
“總有一天我們會在遊戲裏死去,我們就是被操控着命運的木偶。”
“正是因爲這樣,大家纔會肆無忌憚地去笑,去尋找短暫的快樂,哪怕它是虛無的。每個人都有自己的過去,或許有的人比你更悲慘,但是他們把痛苦藏在自己心裏。”
伊芙瑪麗突然覺得自己就像個給病人疏導心理問題的醫生,鄒翊當然就是病人。
可是鄒翊有時候就好像個還沒長大的孩子一樣,明明他比自己大了兩歲,結果卻是她去開導鄒翊。
哥們兒,角色反了吧
鄒翊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下一個,鄒翊。”古麗夏提說道。
“該我上場啦,小公主我先去了。”鄒翊揉了揉坐得發麻的腿,然後起身走到古師姐面前。
可是不知道怎麼了,他沒站穩,一個踉蹌整個人就向前傾倒。
而傾倒的方向正好是古師姐的位置,古麗夏提也沒想到會有這種情況發生,以她的反應力其實是完全可以避開的,但是她還沉浸在不久後可以戰鬥的快樂中,所以一時沒有反應過來。
於是......
鄒翊一頭扎進了古麗夏提的胸口,因爲古麗夏提綁的抹胸很緊,倒沒有被鄒翊給一頭撞下去,不過也流露出了一點春色。
好軟.....
這是鄒翊的第一個感覺。
他下意識地想要道歉,但是他忘了此時他還趴在古師姐的胸前,於是.....他剛一張嘴,古字從嘴裏蹦出來的動作卻變成了舔......感覺有點澀。
還有香水的味道,好像是黑玫瑰的香味。
古麗夏提的抹胸上留下了一團唾沫.....
古師姐,我不是故意的......鄒翊迅速擡起頭這樣說。
但母暴龍在這種情形下又怎麼能聽得進去他的話
然後......痛
這是鄒翊的第二個感覺
古麗夏提在短暫的懵逼之後很快反應過來,然後她淡定地把自己的抹胸往上提了提,接着......一拳把鄒翊給錘到了地上。
地面甚至都出現了裂痕,可知力道之大。
雖然血脈者的身體受到了強化,可是在達到一定的境界之前依然比普通人強不了太多。
鄒翊與地面來了個親密接觸,然後.....瞬間失去知覺。
“牛逼啊勇士啊簡直就是我輩楷模”
在昏迷之前鄒翊聽到有人這樣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