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這層身份在，他就必須爲自己的手下報仇，也要維護神族的尊嚴。
但在另一個層面，已然融合半界法則的他，心境已在另一層面。
在雲隕大陸，他已然無敵，別無所求。
他還想要更進一步，就得離開這裏，繼續尋求更高的層面，探尋大道。
這種想法，從紀萬古融合半界法則之後就出現了。
而在融合完最後一道法則後，他就已下定決心。
因此，殺死方羽，滅絕人族，重組魔族，劃分天下，將會是他在雲隕大陸上的最後任務。
沒錯，就是任務。
做完這一切，他便會離開雲隕大陸。
從這個方面來說，雖然眼看着方羽在神族領地內撒野，紀萬古確實沒有那麼生氣。
他已經超脫這個層面了，不應爲這樣的事情而動了心境。
心境的平穩，也是至強者的基本要求之一。
“我會殺了方羽，滅了人族。”紀萬古淡淡地說道。
話語之間，他擡起右掌。
“嗡！”
在看不到的維度，整個南方大陸的法則都動了起來！
……
“嗖嗖嗖……”
方羽和赤玄仍在持續朝前飛馳。
“這麼下去要多久能殺到天神族領地之內？”方羽問道。
“還有好幾層需要穿過。”赤玄皺眉道。
“還要這麼久？”方羽眉頭緊鎖，又擡頭看了一眼上空。
王凡仍被控制着。
“紀萬古不可能不出手，以他對自身的自信程度，就算你表現得再強，他也絕無可能連出手都不出手就退縮。”赤玄說道。
“但他確實沒有出手。”方羽說道。
“他之所以不出後，必然存在有別的原因。”赤玄說道。
方羽沒有說話，往前望去。
就在這時，他釋放出去的神識，發現了存在於左側數裏開外的地面，出現了一座本不該出現的建築！
方羽眼神凜然，立即轉頭看向那個方位。
在碧羽族的領地之內，就在距離他數裏之外已經崩碎的廢墟之中，赫然出現了一座廟宇！
這座廟宇外觀看起來很是破落。
但從高處望去，可以明顯地看到……裏面屹立着一座蛇頭人身的雕像！
蛇廟，又出現了！
而且，這一次又是出現在匪夷所思的地方！
方羽知道，蛇廟絕非先前就存在於此處，很可能是剛出現的。
但此刻，他又看了一眼上空的虛像。
王凡仍在危險之中。
方羽眯了眯眼。
他決定不理會這一座蛇廟。
“嗖嗖嗖……”
方羽和赤玄仍在持續朝前飛馳。
沒一會兒，就當空掠過了地面上的那座廟宇。
除方羽以外，赤玄和後方衆多魔族大軍似乎都沒有注意到這座突兀地出現在廢墟當中的破落廟宇。
只不過，方羽也並不理會它，就這麼在高空中飛了過去。
然而，剛飛過去，還沒飛出千米的距離，突然有一股詭異的氣息當空落下。
“嗖！”
在這一刻，方羽四周的景象變了。
他忽然置身於一個扭曲的空間之內。
周圍一切都是扭曲的，只能看到紫色的紋路在不斷地彎曲扭動。
“方羽，我們又見面了。”
一道戲謔的聲音，從四面八方傳來。
方羽眯着眼，身上釋放氣息。
“轟！”
他的真氣猛然炸裂，卻未能將這個空間震碎。
“動怒就對了，我這次來，可不像之前那麼友好。”蛇頭人的聲音再次響起。
方羽眼神冰冷，說道：“你想對我動手，儘管來。”
“但我還是願意給你最後一次機會，像你這樣的天才太稀有了。”蛇頭人說道，“最後一次機會，你必須慎重選擇。與我爲敵……還是跳出種族這個框架，與我爲友，共尋大道？”
“我的選擇是，給老子滾開！”
方羽的聲音極度冰冷。
“轟隆！”
同時，他施展了萬解咒！
氣息一動，萬解咒的效果釋放出來，將面前這個扭曲的空間完全崩碎！
此刻，方羽還在半空中，只是停止繼續往前飛馳。
赤玄就在側方看着他，眼神中有驚訝。
“紀萬古出手了？”赤玄沉聲問道。
“不是紀萬古，是……”方羽搖了搖頭，回頭看向後方。
那座廟宇，仍然在原來的位置。
而蛇廟的意思，他剛纔也聽明白了。
很顯然，蛇廟準備出手。
只是，他心中有些疑惑。
蛇廟與這神族是否存在一定的關聯？
否則，蛇廟爲何要挑選在方羽殺進神族的時候出手？
“繼續前行。”
只是，方羽並未深究這個問題。
不管蛇廟想要怎麼做，他都不在意。
現在，他的目標只有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