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風已完全鎮定了。
他望着顧道人道：“你一直在等我？”
顧道人淡淡道：“我沒有一直在等你，只不過是在不久之前纔開始等你。”
“不久之前，是多久之前？”
顧道人道：“也就在你穿越到第三個世界，也便是陸小鳳傳奇世界的時候，我便在等你。”
顧道人身手，那本陸小鳳的書籍便落在顧道人的手裏。
他將書籍交給陳風。
這書籍沒有內容，只有封面了。
不過陳風還是翻開了書籍的封面，他從封面的反面，只看到了兩個字——異數！
陳風皺了皺眉道：“書籍的內容是不是去了這個水晶球中？”
顧道人點頭：“不錯，內容便在水晶球中。”
陳風皺眉道：“既然內容在水晶球中，你爲什麼要給我看這種東西。”
顧道人道：“異數。”
陳風道：“你給我哦看這種東西，便是要讓我知道我是這個世界的異數？”
“不錯！”顧道人那無情無慾的眼眸之中生出了一抹複雜之色，道：“我也不知道你是如何出現在我們這個世界的，可不管如何我們這個大千小世界也是非常歡迎的，因爲你的出現，使得我們這些個小世界已經出現了加速融合的跡象了。”
陳風心頭一震，想到了什麼。
他脫口而出道：“難道我的破碎虛空能幫助世界融合？”
顧道人點了點頭：“你以爲破碎虛空是什麼？”
陳風苦笑道：“我本以爲破碎虛空，是從一個世界穿越到另一個世界，準確來說從一個低級世界，穿越到高級世界。”
顧道人淡淡道：“從理論上沒有錯，可在我們的這個世界卻錯了。”
陳風道：“那麼什麼是破碎虛空?”
顧道人道：‘在我們的世界想要破碎虛空，就必須要將所有的世界融合，形成一個大世界，唯有如此纔有機會破碎虛空前往其他的世界。’
陳風有些明白了：“因此我的破碎虛空，只不過是從你們世界的其中一個地方前往了另一個地方，正如同坐船一樣，從一地到了另一個我所不知道的島嶼一樣，是麼？”
“不錯！”顧道人道：‘你果然聰明。’
陳風心頭一沉，他不希望自己太聰明，因爲一個人太聰明，煩惱便會太多。
可一個人若知道了，那麼就不能沒有煩惱了，如今陳風已經知道了。
陳風深吸了口氣，道：“那麼我的破碎虛空代表了什麼，是不是代表了溝通了兩個地方的聯繫，使得這兩個地方會漸漸變成一個地方？”
顧道人又點頭道：“你的確是個聰明絕頂的人。”
陳風沉默了。
顧道人道：“夜帝、日後他們曾探索過這個世界，夜帝認爲所在的世界其實就是一個牢籠，這個說法並不能算不正確，只不過這個牢籠是先天構成的，只要能打破牢籠，他們這一片地域就會和外界產生聯繫！日後認爲即便世界是個牢籠，可牢籠的目的並非爲了囚禁他們，而是保護他們，這一點也沒有錯，因爲世界大了，也代表紛爭大了。”
陳風仔細思忖了顧道人的一席話道：“看來破碎虛空便如同探險一般，將所有的地方聯繫在一起，可我不太明白，你又有什麼法子，將這些個地方聯繫在一起呢？”
顧道人微微一笑道：“你認爲你說生活的世界有多麼大？”
陳風只聽了一句便明白了。
他嘆了口氣道：“我們所看見的，自然只是一小部分的世界，而其他的地方自然可能會出現各種各樣的人，這些人當然也生活在這個世界上，只不過我們不知道而已，你是不是這惡搞意思？”
“不錯！”顧道人道：“這便是世界融合。”
陳風皺眉道：“你們當然還有用一些其他手段。”
顧道人鄭重道：“這中間的事情沒有任何人會插手，不過這些組成的世界會漸漸聚攏在一起，會形成一個超級的大世界。”
陳風笑道：“這些世界的構成當然都是古龍的武俠世界。”
“不錯。”顧道人道：“準確來說是古龍羣俠的世界，只不過這只是原本應當出現的，可現在卻不一定了。”
陳風立刻想到了一件事。
“你剛纔是說從第三個世界的時候，就已經開始等我來這裏了，爲什麼你會從第三個世界在等我，第三個世界發生了什麼嗎？”
“你是一個非常神祕的存在，我們也不知道你爲什麼會出現在這裏，不過你的出現已得到了世界的任何，自然也屬於這個世界的一員！而你兩次穿越，等於將各個小世界的融合加速，因此我很滿意，可你在第三個世界卻做了一件令我不得不見你的事情。”
“我做了什麼事？”
顧道人道：“你可還記得和西門吹雪在珠光寶氣閣那一戰嗎？”
陳風響起來了。
當日陳風無意殺西門吹雪，可兩人還是交手了。
兩人交手過程之中出現了一場非常血腥大戰的景象。
陳風皺眉道：“難道是因爲那一場景象？”
顧道人嘆息道：“不錯，正是那一場景象。”這一刻顧道人終於露出了情緒波動。
顧道人略微停頓，繼續道：“直到發生那一場景象之後，我才發現原來除了我們的世界以外，還有其他世界，而且這個其他世界距離我們這個世界相差不太遠。”
陳風皺眉道：“那又如何？”
顧道人道：“你和西門吹雪那一戰雖然並沒有分出勝負，可你們瞧見的景象不是假的，而且你們那一戰應當也引起了那一個世界的強者的注意，因此很快會發生世界入侵之時，這也使得我們也不能對你不聞不問了。”
陳風露出了一抹玩味的笑容，淡淡道：“因此你纔將我送到天涯明月刀的世界，讓我瞧見七種武器與天地陰陽交徵大悲賦，因此傳送到這裏。”
“不錯。”
陳風盯着顧道人看了半晌，忽然道：“我很好奇，天地陰陽交徵大悲賦和七種武器到底是什麼關係？”
顧道人淡淡道：“這只不過是一種世界設定而已，只要能得到天地交徵陰陽大悲賦以及七種武器，便有機會開啓世界，來到這裏！”
陳風道：“那麼青龍老大，當然也是一種設定？”
顧道人搖頭：“青龍老大不一樣，他是這個世界的傳奇人物，他也算得上是這個世界最可怕的人。”
陳風皺眉道：“那在其他各個世界留下的青龍老大的傳說是怎麼回事？”
顧道人道：“是世界根據他的經歷而留下的，只是有一些分別而已，而目的也是加速世界融合而已。”
陳風沉默了一陣，忍不住問道：“青龍老大去了哪裏？”
顧道人道：“他已經離開了這個世界，而且極有可能前往了你和西門吹雪交手所瞧見的那個世界去了，我懷疑我們能瞧見那個世界，應當是青龍老大的傑作。”
顧道人的心情有些沉重。
陳風的心情也一向非常沉重，他道：“你呢？你是不是顧道人。”
顧道人道：“我在各個世界都是顧道人，但都只是沒有覺醒記憶的顧道人，而我在這裏，已不是顧道人。”
“不是顧道人是什麼？”
陳風道：“是這個世界的法則規律，用你的話來說，是天道。”
陳風深吸了口氣道：“這個水晶球難道就是我們所在的世界？”
“不錯！”顧道人道：‘這不是水晶球，而是世界。’
隨即陳風看見水晶球忽然向着高空飄去，越來越大越來越大，簡直如太陽一樣，照亮這個天地。
陳風從水晶球上瞧見了許多人，甚至瞧見了不少熟人，他更瞧見了自己的師尊薛衣人、石觀音、曲無容、秋靈素等人。
這些人出現在水晶球的各個地方。
此際陳風終於明白自己到底生活在一個怎樣的世界了。
不過陳風也明白，顧道人絕不會無緣無故讓自己來到這個特殊的空間的。
無事不登三寶殿，這句話用在什麼身上都合適。
平息情緒，陳風直接問了一句：“你想我做什麼，我能得到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