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書連緩了兩分鐘，感覺嗓子沒那麼疼了，正準備起身呢，就摔了下去。
原來，是沈彥明換好衣服開門了。
他剛一拉開，就有一個黑影撞進來。沈彥明驚了一下，趕忙把人扶住。
“誰呀這是？”他嘀咕着，就在燈光裏看到了姜書連的面容。
“哎呦這大半夜的，你怎麼來了？”沈彥明把人扶進來，笑着問。
姜書連猛喘兩口氣，伸手拍了拍自己的胸口，安撫安撫那顆快要跳出喉嚨的心臟。
“別急別急，慢慢說。”沈彥明替他拍着背。姜書連咳嗽了兩聲才說：“去，去辦公樓，有電話。”
沈彥明意外了，指着自己：“找我，大半夜的？”
姜書連點點頭：“帝京，李總盟官。”
沈彥明聞言面色大變，有些激動地問：“發生什麼事了？”
姜書連搖搖頭：“李總盟官沒說。他讓我來找你，說是一個小時後打電話。”
沈彥明擡手看了眼時間，這都晚上十點半了。他問：“還有多長時間？”
“大概半個小時。”
沈彥明走到臥室門口，敲敲門：“媳婦兒，帝京那邊來電話了。我要去辦公樓，你呢，去嗎？”
畢喬安拉上羽絨服鏈子，拉開房門：“我和你一起。”
臥室沒開燈，姜書連沒看清裏面的景象。只隱約看見牀上有兩個鼓包。心想是安安暖暖睡着了。
沈彥明沒拒絕。姜書連也沒阻止。三人急急忙忙出門，很快，就到了辦公樓。
溫朝會已經到了，他拉過姜書連來低聲問：“帝京那邊究竟有什麼事？”
姜書連看看沈彥明，在他耳邊低聲說：“估計是私事。我是害怕李總盟官突然問起，才讓小淮找您來的。”
溫朝會點點頭，表示知道了。
幾人坐在辦公室裏沒說話，不約而同的把目光放在電話上。
終於，電話響了。溫盟官示意沈彥明，讓他直接接。
老沈同志點頭笑笑，就接了起來。
剛“喂”了一句，李總盟官就問：“小沈啊，你那邊就你一人？”
沈彥明瞅了衆人一眼，說道：“溫盟官、姜祕書，還有我媳婦兒都在呢。”
李總盟官點點頭：“讓他們先回避一下。”
沈彥明用鼻音“嗯”了一聲，然後看向幾人。
溫盟官一看就知道了，說了句“我在外頭等你”，就出去了。姜書連緊隨其後。畢喬安笑笑，也跟上了他們。
三人關上門，站在走廊上。門的隔音效果不錯，起碼他們誰都沒能聽見門裏的聲音。
辦公室裏，沈彥明壓低聲音：“現在就我一人了，李總盟官，您有什麼話直說吧。”
李總盟官沉默了一下，就把李斯凱的情況說了出來。沈彥明聽後都驚呆了，他沒想到會這麼嚴重。
“彥明啊，我不問你你究竟有什麼祕密，也不強迫你去做什麼。我只想問，你那有沒有什麼東西，可以幫幫小凱？他這樣昏迷着，我難受！”李總盟官的聲音難得脆弱。
沈彥明心裏不好受，不過理智還在線。
“李總盟官，斯凱那樣，我也沒想到。您確定，蜂蜜沒有用？”他對祕密避而不談。
李總盟官沒強迫，只說：“有，但是效果不明顯。我給他喝後，他臉色紅潤一下就迅速變白，彷彿是能量不夠一般。”
“那可能是空間升級變化太大，小凱需要很多的能量。”沈彥明猜測着。
“嗯，他之前說過，身體有些負荷不了了，就怕這次升級，他會挺不過去。這個消息，我們一直壓着，不敢公佈。”
“李總盟官，既然是身體素質不行，缺乏能量。您有沒有考慮過，使用能量雨水？”
“能量雨水？”李總盟官詫異的張大嘴巴，下意識問：“你還有？”
沈彥明點頭：“有。不多，但是有。”
李總盟官沒問他有多少，只說：“你那個蜜，裏面摻了能量雨水？”
沈彥明能說什麼，只能含糊道：“差不多吧。不過那個能量雨水對身體很好的，可以直接喝。不過喝的人身體裏不能有寄生蟲什麼的，不然後果很嚴重。”
沈彥明把張和平那個追求者的弟弟，宋龍龍的事情說了一遍。
“所以，您用的時候得注意點。”
“哦哦，好的，我先試試。如果要是有用的話......”
“我這邊的能量雨水都給您。”沈彥明說。
李總盟官聽後笑了：“謝謝，我替小凱謝謝你！”
“不用謝，我們是朋友。”
李總盟官點點頭：“那我先給小凱試試，如果有效的話，再給你打電話。大概，三天後吧。”
“那成，三天後我來這邊等您電話。”
“好。”
李總盟官掛斷電話，心也定了定。雖然覺得蜂蜜摻水不可能，可聽沈彥明那語氣，他似乎很篤定能量雨水有用。反正現在小凱暈着呢，那他，就試試吧。
李總盟官深呼吸，給徐院長打去了電話。
徐院長聽他說要能量雨水時，還十分詫異。得知他要給小凱喝後，更是激動地說：“你等着，我馬上送過去。正好觀察一下效果。”
李總盟官心塞塞的，感覺老徐對科學的好奇勝過對小凱的關心。不過不管怎麼說，要來了能量雨水。既然如此，那就試試吧。
他掛斷電話就回了醫院。一個小時後，徐院長拎着東西過來了。他沒拿太多，也就2L左右。
“本就沒收集多少，還都研究用掉了。有些沒保存好，長青苔了。能喝的，大概也就20L左右。希望能讓小凱恢復正常吧。”徐院長解釋。
雖然挺心疼這些能量雨水的，可他們研究了那麼久，也沒研究出來裏面成分。還是拿給小凱吧，也算是物盡其用。
李總盟官點點頭。有了沈彥明的承諾，他倒是沒太擔心。
“先給小凱喂點試試吧。”李總盟官說完，就擰開瓶蓋，往碗裏倒了半碗能量雨水。
他一勺一勺餵給李斯凱。看着偶爾流出來的水滴，心疼的不得了。然後動作就更小心了。
一碗能量雨水喂完，李斯凱的面色好看了許多。幾人在旁邊數着數，五分鐘過去了，他的面色還是沒變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