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哈,我剛接住,它就着了地。”李鋼鐵摸摸鼻子說道。
原嘉嗣也不在意,“沒事,它太重了,正常。”
幾人商量了一下,覺得還是採取穩妥一點的方式出去。
沈彥明想着胳膊也不疼了,就身先士卒,決定跳下去幫他們。
可於水拉住老沈:“逞什麼能,胳膊不要啦?”
沈彥明也不逞能了,笑着說:“這不你說的我是優秀學員麼,不得以身作則?”
“你顯擺也要看地點呀!行了行了,知道你優秀,下次再嘚瑟,啊!”
於水說着,就用胳膊撐着洞口,把自己的大長腿伸到洞裏。然後準備好,往地上一跳。
不可避免的,也把腳蹲了一下。在一旁揉了好久,才緩過來。
“行了,你們一個一個的,慢慢下來。”李鋼鐵昂着頭說道。
三人點點頭,從原嘉嗣開始,再到陳慶,最後是沈彥明。每個人都是把自己垂到半空中,然後由下面的人半抱着落到地面。
後面的人要輕鬆不少,都沒蹲了腳。幾人稍微調整一下,就走出了山洞。
幾人傻眼,外面的地面,居然沒有積雪!於水感慨:“難道,雪崩真有這麼大?”
沒人回答,因爲誰都沒想到。外面的山不高,誰能想到積雪就這麼嘩啦啦的滑了下去。
“行了,別愣着了,咱們趕緊回去。這路上沒雪,走路不還輕鬆點?”李鋼鐵笑着說。
大家點點頭,就趕緊找起了方向。
他們在山裏饒了這麼久,早就分不清東南西北了,根本不知道現在身處何方。
這時就體現出李鋼鐵的專業性了。短暫判斷後,就選取了一個方向,然後帶領着大家尋找回去的路。
來的時候,雖然在山體裏面,可到底是沒走太多彎路。可回去就不行了。
一會兒上坡一會兒下坡,偶爾走錯路碰見個溝,還得繞路。直到天色暗下來,纔回到了四溝村。
也就是陳慶、於水包裏有食物,餓了累了能喫點補充體力。而李鋼鐵和原嘉嗣,就只有看着的份兒了。
李鋼鐵是對自己太過自信,總覺得不管在什麼樣的環境裏都能找到食物,纔沒當回事。可現在這情況,根本就沒給他機會展示自己的能力。
而原嘉嗣,是根本沒這個意識。
沈彥明空間裏東西多的是,可誰也不是傻子,自己的喫食總不能源源不斷吧。於是給了兩人兩塊兒巧克力後,就陪着捱餓了。
不過他情況還好,時不時往嘴裏塞一顆奶糖,也不嚼,就那麼含着。
幾人光顧着走路,也沒注意到他的小動作。不過就算被發現了,也沒關係。
能拿出一部分食物來分享就算不錯了,難道還不允許人家藏私?是吧!
李鋼鐵帶着人回到村裏的時候,發現這裏十分安靜,走了幾家都沒見着人。
最後還是在延芳嬸兒家裏知道了怎麼回事。
“你們沒事吧,其他人呢,沒回來?”延芳嬸兒詫異道。
李鋼鐵沒回答,而是問道:“他們呢?”
“他們聽說你們幾個被雪埋了,過去營救了,村裏人也都過去了。你們不是被他們救出來的?那你們是怎麼脫險的?”延芳嬸兒長話短說。
李鋼鐵點點頭,“我們運氣好,沒被埋住,找到一條小道逃生了。”
他沒具體說,跟延芳嬸兒打了聲招呼就帶人去溝底了。
出事地點,一羣人面色悲慼的鏟着雪。
李鋼鐵感動得熱淚盈眶,喊了句:“兄弟們,我在這兒!”
彎腰幹活兒的人都以爲自己幻聽了,擡頭一看,果真是熟悉的五人。
一個個的扔下工具就跑,然後抱着幾人失聲痛哭。
沈彥明他們幾個還好,就是相熟的幾個過來互相擁抱,捶打幾下,偶爾擦擦眼角。
李鋼鐵那裏就不行了,擔心了一天的護衛員掛在他身上,把眼淚鼻涕直接抹到了他的脖子衣服上。
“行了行了,這不是沒事嘛,我們福大命大,沒被埋住。”李鋼鐵笑着說。
可其他人一點都沒被安慰,他們抽噎着說:“老大,我們都怕你沒了。不都說被雪埋了沒多久就會缺氧或者失溫麼,我們真怕救不出你來。”
“對呀老大,你們不是在這裏工作麼,怎麼從別的地方回來了?”
李鋼鐵笑呵呵說:“福大命大,雪崩的時候反應及時,躲了過去。後來找了條小路,饒了大半座山纔回來。辛苦你們了,在這裏擔驚受怕。”
“沒事沒事,只要你和兄弟們沒事就好。”在場的,有一個是一個,都露出了欣喜的笑。
“行了,天色不早了,咱們趕緊回去吧。大家夥兒都好好休息休息,別給凍感冒了。”
一行人興高采烈地往回走,沈彥明和李鋼鐵這纔想起來,他們把工具落窯洞裏沒拿。
唉,算啦,現在去挖太費勁兒。剛纔目測一下,這積雪,起碼得有四五米。
而且混雜着石頭枯木,壓得挺實,不好弄。還是等春天雪化了,再過來取一趟吧。
或者......
李鋼鐵心裏打定了主意,卻是什麼也沒說出來。
一行人剛走到村裏,就迎面遇上了護衛隊過來救援的人。
兩撥人見面,都有些懵。
“李隊長,您出來啦?”迴護衛隊報告,請求救援的人既驚又喜。
李鋼鐵點點頭,“命大,僥倖!”
然後對前來救援的同志點點頭,簡單說明了一下情況。
只說自己幾人發現有落雪滾石的時候就躲開了,找到一條小道饒了很久纔回來。因爲沒法聯絡,才造成了這樣的烏龍。
李鋼鐵的眼睛眨呀眨,跟抽風似的。對面的梁隊長笑呵呵點頭,表示知道了。
原嘉嗣聽了半天,發現李隊長沒有提起那條密道和裏面的財寶,以爲對方也是動了心,想要據爲己有才故意沒提。
心中鄙視的同時,也暗自慶幸。
不提好啊,不提自己就有機會偷回來了。只需要快對方一步。
然後警惕地看向沈彥明幾人,見他們神色正常,完全沒有貪婪之色,有些摸不準他們幾個的想法。
這是,見過太多好貨,纔不在意?
原嘉嗣心裏酸酸的,有些不是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