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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4章 除去,心頭之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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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皇帝眼底含着幾分冷意,緩緩道,“當年遞給太后的那碗藥,就是你派人下的毒,隨後嫁禍給了蘭嬪和澈兒,以至讓澈兒和冷兒因此反目。齊妃,知道朕爲何不予追究嗎?就是因爲朕顧慮四皇子,你是四皇子的生母,你若是倒下了,四皇子被廢是遲早的事,不過朕倒是疏忽了一點,四皇子有你這樣狠毒的孃親撫養,也不會善良到哪裏去。朕這幾日都沒有睡好,想着該如何處置四皇子,沒想到竟有人先動手了。”

    齊妃此時憤怒的咬着脣畔,半晌,才緩緩道,“陛下心裏早已猜出是誰了吧?但還是要包庇他,您不要忘了,那個人也在密謀着如何登上皇位呢!”

    皇帝不過無所謂的笑了笑,“但至少他心裏還有朕這個父皇,他至少也要等到朕閉眼了纔出手,朕能夠理解身爲皇子的處境與無奈,他也是容忍不了他人對親生父親下手。齊妃,別怪朕如今草草了事,這都是四皇子咎由自取,如今你也失去了四皇子這個寄託,也算是結了朕心中大患了。朕真是擔憂,你若是日後登上太后之位,這天下、這後宮,只怕要籠罩在陰毒之中了。”

    隨後,皇帝淡漠的瞧了齊妃一眼,又道,“朕自然知道,你不會就此善罷甘休的,但朕告誡你一句,你若膽敢謀害朕的兒子,朕必將你打入冷宮,永世不得回宮!”,隨後,皇帝便憤然起身,果斷離開了寢殿。

    當皇帝出了寢殿,便瞧見漓擎澈急匆而來,朝着皇帝施禮道,“兒臣給父皇請安。”

    皇帝當下面容也是悲涼,緩緩道,“平身吧。”

    漓擎澈直起腰身,瞧了瞧寢殿,問道,“父皇,兒臣聽說四皇子被人毒害了,眼下如何?”

    皇帝冷冷的回了句,“四皇子歿了。”

    漓擎澈聽過面容沉穩,不顯一絲驚異,皇帝淡笑道,“澈兒,你是不是該向父皇解釋點什麼。”

    漓擎澈眉頭微微一蹙,他知道皇帝已經知道了一切,頓了頓,認真道,“他要逼宮,他要殺父,兒臣容不得。”

    皇帝隨後淡漠着收起了笑容,緩緩道,“可他畢竟是你的兄弟啊。”

    漓擎澈冷漠一笑,“明爲兄弟,實則敵人。他是一把利劍,隨時準備刺殺兒臣。父皇不是不知道,四皇子已經暗自派人刺殺兒臣多次,若不是兒臣武功在身且有高澹相隨,兒臣早就死在四皇子手中了,欺人不可太甚。但兒臣知道自己有罪,望父皇責罰。”

    皇帝深深的舒了口氣,緩緩道,“知道父皇爲什麼明知四皇子逼宮,而不加以阻止嗎?因爲父皇知道,除了你之外,其他那四個皇子都在密謀着如何除掉四皇子,朕本打算在你們之前將四皇子軟禁,但卻還是晚了一步。四皇子雖陰狠,但他終究是父皇的兒子。你去傳父皇口諭,四皇子入皇陵前的這三日,你們這五人都齊齊跪在四皇子棺前思過吧。”

    漓擎澈深然垂首,“是,兒臣甘願受罰。”,隨即,皇帝便緩緩離開了。

    此刻,香絮殿內,花涼柒在軟榻上有些坐立難安,他時不時的瞧着門口,張福已經走了兩個時辰了,怎麼還不見他回來。

    就在此時,張福急匆匆的小跑回來,花涼柒瞧見忙是起身問道,“正宮那邊狀況如何?”

    張福此刻呼呼的喘着氣,答道,“主子,四皇子確實歿了,陛下已經下旨風光大葬,而且已經將四皇子貼身侍婢滅九族了。”

    花涼柒聽過當即無聲,緩緩坐下,一切太過順理成章了,有的時候,凡事太過順利,一定是有蹊蹺。

    隨即張福又道,“陛下還下旨,讓衆皇子在四皇子棺前思過三日。”

    花涼柒聽過此話,當即瞭然,淡漠道,“本宮就知道,怎麼會如此順利。看來陛下是知道太子動的手了。”

    張福隨即又道,“可皇帝終究是沒責罰太子,而且將全數罪責落在了四皇子侍婢的頭上,這就說明皇帝根本不予追究了。”

    花涼柒隨即又問道,“尚宮局可去正宮了?”

    張福點了點頭道,“去了,眼下已將四皇子入棺,擺放於大殿,都佈置得差不多了。”

    花涼柒此刻瞧了瞧天色,隨即吩咐襲秋道,“襲秋,去找一件白色的衣服,本宮要前去正宮一趟。”

    四皇子的住所,皆是以白色爲主調,原本正紅的地毯,如今已換爲白色。

    花涼柒身着一身純白色的衣裙,盤起的髮髻上只一朵白花點綴,素雅的走進大殿,便瞧着四位皇子齊齊的跪在四皇子的棺木前。

    花涼柒緩緩施禮,以表禮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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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sp;  衆位皇子除了漓擎冷和漓擎澈以外,不過淡淡的瞧了花涼柒一眼,皆是不語。

    花涼柒直起腰身,瞧了漓擎澈一眼,也未多語,緩緩上前給四皇子上了一炷香,花涼柒隨即問了聲,“齊妃娘娘呢?”

    宮人淡淡道,“在內閣歇着。”

    花涼柒回道,“四皇子不幸,本宮深表遺憾,齊妃娘娘定是心碎,臣妾前去探望。”

    待花涼柒來到內閣,便瞧着齊妃也是一身素白色裙襬,此刻神色悲涼的憩在軟榻上,沒有了往日高高在上的尊容。

    花涼柒緩緩施禮,“臣妾給參見齊妃娘娘。”

    齊妃緩緩擡首,瞧見花涼柒的那一刻,當即眼底含了無數的憤恨,“你還有臉來見本宮?”

    花涼柒不過淡漠的一笑,“如今四皇子不幸離世,臣妾自當要覲見齊妃娘娘的。”

    齊妃不屑的冷哼了一聲,“呵,你應該最清楚,四皇子是如何被人毒害的!”

    花涼柒面容淡淡,“臣妾不知齊妃娘娘何意。”

    齊妃憤怒的握緊粉拳,起怒道,“靈卉是你的貼身侍婢,難道不是被你致使嗎?”

    花涼柒也不顯惶恐,反倒認真道,“齊妃娘娘,凡事要講證據二字。當日在妙菱園,四皇子一眼便看中了靈卉,之後便頻頻與靈卉私會,臣妾也責罰過靈卉,但終是無用,臣妾也在考慮四皇子顏面,一直沒將此事宣揚,但這並不能說明靈卉與四皇子毒害一事有關。”

    齊妃緩緩起身,怒視着花涼柒,那怒火彷彿要講花涼柒吞噬,惡狠狠着道,“你當本宮是傻瓜嗎?這種事可還需要證據?花涼柒,本宮一直未動你,不過是看在花丞相的份上,如今你謀害本宮親生骨肉,這仇恨本宮屬實難消!”

    花涼柒不過微微垂首,收斂笑意,再次擡首,語聲清冽,“臣妾知道齊妃娘娘容不得臣妾,您懷疑臣妾也好,憤怒臣妾也罷,可父皇的旨意已下,您終究也是要順應聖旨的。”

    齊妃擡手指着花涼柒,憤怒道,“不用你在本宮面前洋洋得意,花涼柒,木強則折,如今不必本宮動手,自會有人了斷了你!”

    花涼柒淡笑盈盈俯身施禮,“臣妾謹遵齊妃娘娘教誨,臣妾告退。”

    語畢,花涼柒便轉身而去,根本不予理會齊妃當下情緒。

    花涼柒回了香絮殿,一旁的張福便道,“齊妃娘娘如今真是怒氣難消。”

    花涼柒冷凝着一笑,“本宮去見她不過也是走個形式罷了,當我看到四皇子果真歿了,心底方纔穩妥了。如今四皇子已除,齊妃也是大勢已去,如此風雲後宮的人物真是可惜了。”

    “主子日後也要提防着齊妃,奴才看齊妃方纔憤怒的樣子,想必不會就此善罷甘休的。”

    花涼柒一時笑意更深了幾分,“她如今連兒子都沒了,即便除了本宮又如何?本宮若是齊妃,纔不會計較與一個女子計較,她要除掉的人,是太子。四皇子做不成皇帝,那齊妃也不會讓太子做皇帝,想必這些太子也會料到。”

    “不過咱們太子也是厲害,居然能嫁禍給四皇子的妾室。”

    花涼柒此時撥了撥木炭,悠然道,“太子昨夜與石奎一直跟蹤四皇子,見四皇子見了他的貼身侍婢那裏,還用了蓮子羹,便於夜半偷偷潛入其房中,將鶴頂紅放入殘餘的蓮子羹裏。事情雖然極近完美,但陛下和齊妃豈是好糊弄之人,可好就好在皇上未予追究。”

    “四皇子逼宮一事陛下怎會不知道呢?四皇子要親手殺掉他的父親,皇上也是不能容忍的。”

    花涼柒此刻也不接話,隨意的摘掉頭上的白花,鬆懈的憩在軟榻上不做了聲。

    三日之後,四皇子風光大葬,皇陵之處,跪滿了滿朝文武以及皇子和皇子妃,每個人面容雖嚴肅陰沉,但卻更像看熱鬧的,除了齊妃以外,無人悲傷。

    國師親自爲四皇子作法,隨着一聲起靈,四皇子的棺材緩緩而起,齊妃再一次失控,高聲呼喚着,“嵐兒!嵐兒!”,淚花如雨滑落臉頰,可終究是喚不醒棺木裏的四皇子。

    四皇子的棺材緩緩前行,齊妃心頭悲痛涌出,追着棺材大聲哭道,“別帶走嵐兒!別帶走他!”,衆人忙是上前攔住齊妃,齊妃此刻面容悲傷至極,朝着棺材用力的伸着手,“嵐兒!母后捨不得你啊!嵐兒!”

    “齊妃娘娘,您要節哀啊。”

    “不!不要帶走本宮的嵐兒,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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