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滾開,我們在談公務,沒有你插話的份。”
江雅丹徹底亂了陣腳,剛纔那種囂張不只一點都沒有,就連誣陷時莜萱的心思,也一點都沒有了。
她知道時莜萱惹不得,馬上到警察那改口供,承認自己一開始就是栽贓誣陷時莜萱,是因爲看她比自己親生女兒過的好,嫉妒生出來的壞心思。
還主動寫了一份“認罪書”,交到時莜萱手裏,信誓旦旦跟她保證,自己以後再也不會和她作對,請她看在時禹城的面子上原諒自己和時雨珂。
本來她想說“原諒我放過你姐”,只是話到嘴邊又硬生生嚥下去,沒敢說!
任何一點會損害到時莜萱名聲的話,她都不敢說了,生怕再次碰觸到盛翰鈺底線,引發更激烈的報復。
江雅丹痛哭流涕,後悔是真的,懺悔也是真的。
時莜萱沒再爲難她,倆人算賬也不在這一時,來日方長。
手術室上面的燈滅了。
醫生走出來,摘下口罩,告訴江雅丹:“病人已經脫離危險期,性命是保住了,不過……”
“不過怎麼樣?醫生你要救我女兒,一定要救我女兒啊!”江雅丹情緒很激動,抓着醫生大喊大叫,隨時都在崩潰的邊緣。
要不是剛纔她鬧那麼一出,這時候時莜萱一定過去安慰她,給她出主意。
但現在別說她不願意,就算她願意盛翰鈺也不能讓她多管閒事!
“家屬你冷靜一點,冷靜點。”
醫生告訴江雅丹,硫酸濃度太高,時雨珂右手基本就算廢了。
右邊臉和眼睛因爲有手擋着雖然受傷也不算太嚴重,這也算不幸中的萬幸!
這種“萬幸”江雅丹不能接受,時雨珂醒過來後更不能接受。
“啊——”
“啊啊啊——”
“啊啊啊啊啊——”
時雨珂吼的聲嘶力竭,幾乎陷入癲狂!
雖然頭上和手上纏着厚厚的紗布,還不能看見受傷情況,但她已經堅信自己毀容了。
對時雨珂來說,她最引以爲傲的就是這張臉,是江州第一美女的名聲。
如果臉毀了,活着還有什麼意義?
時雨珂要跳樓。
吼的聲嘶力竭,嗓子都啞了後,她從牀上蹦下來就往窗臺上爬……
“雨珂,雨珂不能啊!你要是有個三長兩短,還讓媽媽怎麼活!”江雅丹齜目欲裂,她抱着女兒大腿拼命往下拽。
時雨珂用另一隻腳踹她,不讓她管,叫嚷着一心求死!
江雅丹一個人根本控制不了女兒,她說什麼時雨珂都聽不進去。
她終於掙脫母親桎梏,推開窗戶半個身子都掛在窗外……
“咣!”
門被踹開,一名穿黑色長款風衣的女人進來,冷聲嘲諷:“死很容易,而且你死了害你的人會很高興,你是有多愛他纔會不想報仇只想去死?”
“你知道是誰害我?”
時雨珂從窗外縮回來,面前的女人從來沒見過,時雨珂確定不認識她。
女人道:“盛譽凱找人做的。”
“我去找他!”
時雨珂光着腳就要往外衝……和女人擦身而過的時候,被女人一把拽住甩到地上!
“硫酸燒壞的不只是你的臉和手,還給腦子也燒壞了吧?”女人譏笑:“你就打算這樣去找仇人算賬?罵他一頓打他一頓然後就算兩清了是嗎?”
“反正你的臉現在和他一樣醜,你們還是很般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