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慈最是忠誠不過的人,她故意這樣說就是要逼迫念慈不得不請出念音。
她果然上當,賭咒發誓自己對姬家,對族長忠心耿耿,天地可鑑。
“切。”
時莜萱不屑,撇嘴:“發誓誰不會?要是發誓管用的話,這個世界上就沒人了。”
念慈激動的爲自己辯解:“萱萱小姐,確實是族長交代的,我手下的護衛都可以爲我作證。”
時莜萱:“她們都是你的人,當然會爲你作證了,你當我是三歲小孩子一樣好糊弄嗎?反正今天就是說破天,我見不到人,就是你謀反了!”
念慈沒辦法,最後只得領時莜萱見念音。
只有她自己能見,別人不可以。
時莜萱有兩年的時候沒有見到念音了,見面嚇一跳!
“你怎麼變成這樣了?”
念音才二十三歲,青絲中卻夾雜着不少白髮。
目光和姬英傑越來越像,少了以前的陽光和活力!
“我怎麼樣了?我挺好的。”念音一副公事公辦的語氣,多了幾分生疏,少了幾分親密。
“萱萱小姐一定要見我,是有重要的事情嗎?有就趕緊說,說完請離開,我有很多公務要忙。”
時莜萱:……
她沒想到,好不容易纔見到念音,居然會是這樣的態度。
“念音你變了。”
念音:……
只是短短一句話,她眼淚差點下來。
沒有責怪,沒有發火,只是淡淡一句“你變了”。
她忍住眼裏的淚水,繼續用平淡又疏離的語氣道:“是啊,我變了。”
“我們已經兩年沒見了,兩年能發生太多的事情,也足夠改變一個人,不是嗎?”
時莜萱:“不是,我說的不是這些,我是說你變得不快樂了。”
“雖然現在你地位高高在上,是姬家最高貴的女人,但你眼神裏沒有從前的光彩和陽光,念音你還記得你曾經說過什麼嗎?”
“你說快樂是最重要的,但現在呢?你把自己最重要的東西丟了!如果你不在快樂,別說是姬家最高貴的女人,就算是你贏的天下又能怎麼樣呢?”
“別說了,你不要再說了!”
念音轉過身,捂住耳朵。
時莜萱纔剛剛開始,纔不會停下。
“念音你哭了,你已經很久沒哭過了吧?哭吧,哭是情緒宣泄的方式,痛痛快快哭一場對身體好。”
念音沒上當,她警覺了。
伸手抹去眼淚,重新轉回身,又恢復剛纔的冷漠:“萱萱小姐不是想看我是不是被控制了嗎?現在我可以明確告訴你,沒有。”
“姬家一切如常,念慈盡忠盡責,你們到姬家是來做客的就要有做客人的樣子,不要對姬家的事情指手畫腳,管的太多。”
“美音是我女兒,也是姬家的女兒,她要不要去見那個男人你說的不算。”
時莜萱:……
她覺得念音好陌生。
現在的念音變成冷血,和小姨越來越像。
“念音你變了,你變的不再是我認識的念音了。”
“姐,你就當從來沒有認識過我吧,當初你認識的那個念音已經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