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邊。
百里陽風急匆匆的找到百里秋絨的父親百里陽泓,道:“不好了,出事了,出事了!!”
“怎麼了?”
百里陽泓不明所以的問。
“哎呀,這,這……這我不太好說出口啊!”百里陽風焦急的擦着額頭上的汗珠,道,“大哥,我若說出來,你千萬不要生氣。”
“放心,快說吧!”
“好!”
百里陽風一咬牙,把剛纔推門看見的那一幕,簡單說了一下。
百里陽泓一聽,當即臉色憤怒:“不行!敢欺負我女兒,就是天王老子也不行,我要殺了他!!”
“哎呀,等一下,聽我說完嘛!”
百里陽風攔着他,道,“那件事不能怪秦公子,是絨兒主動的……”
沒辦法。
他當時推開門的看到畫面,是秦風赤果果,絨兒則手裏拿着秦風褲子,顯然秦風是被動的,搞不好,還是被絨兒強迫的也說不定……
“什麼?!!”
百里陽泓一聽,更加大怒,“絨兒啊絨兒,作孽啊!!看我打不死她!!”
“大哥,先等我說完啊!”
百里陽風匆忙再攔住他,道,“或許,這是咱們百里家的一個機會啊!”
“什麼意思?”
百里陽泓不解。
百里陽風穩住情緒,說道:“大哥,我想有件事,你比我心裏更清楚,那就是南淵鬼地的鬼靈王被滅,那我們百里家的處境,將會變得非常糟糕,對不對?”
“……沒錯。”
百里陽泓也明白,之所以外人無法強行逼迫他們佈置陣法,是因爲他們肩負着鎮壓南淵鬼地的重任,不能對他們隨意亂來,如今鬼靈王已死,他們的處境將變得不妙。
“所以,我們需要一個能幫我們的人。”
百里陽風道。
“剛纔那會兒,不是讓你給九戒大師送答謝禮了麼,目前也只有雲空寺能護我百里家。”
百里陽泓道。
“不不。”
百里陽風搖了搖頭,道,“其實大哥心裏清楚,雲空寺之所以安排九戒大師來,也是看在南淵鬼地事上,我們與世隔絕,與雲空寺百年來聯繫的並不多,如果真有人對付咱們百里家,他們會不會出手相助,都不得而知。”
“這……”
百里陽泓嘆了口氣。
他又怎會不知呢。
可事到如今,也與其它門派實力建立不了關係。
“話說,跑題了,不是說絨兒的事麼!”
他忽然道。
“對啊!我說的就是如此,或許,咱們可以和秦公子交好。”
百里陽風說道。
“他??”
百里陽泓瞬間明白他的意思,是想讓百里秋絨嫁給秦風!
“大哥先別激動,先聽我說。”百里陽風繼續道,“首先,這是九戒大師點醒我的,連九戒大師都說了,這是咱們百里家的萬幸之幸啊!你聽我講……”
他把聖女倒追秦風的事,和雲空寺慈雲老方丈十分看好秦風的事,繪聲繪色的給百里陽泓說了一遍。
“大哥,你說牛逼不?我覺得咱們嚴重低估秦公子了!”
百里陽風道。
“這……”
百里陽泓此時心裏錯愕。
與百里陽風一樣,若這話是別人說的,打死也不信,但這是九戒大師說的,那有九成九是真!
再回想秦風的本領。
讓九戒喊大哥,隨手拿出靈氣寶石,血菩提,還是殺死鬼靈王的最重要一員,救過百里秋絨兩次……
如此一來的話。
難不成真嘀咕了他,他真的是慈雲老方丈口中能攪動世界風雲的人?
“大哥。”
百里陽風此時也輕嘆口氣,看向遠方的高山流水,道,“其實,我一直覺得,把絨兒留在百里家,不公平,你有沒有注意到,絨兒已經長大了,經常一個人坐在山頂望着遠方發呆,我想,她的人生不該如此。”
“……”
百里陽泓聞言,也沉默下來,他又何嘗不知?
“只是百里家的規矩,來向如此。”
他嘆氣道。
“是啊!咱們可以居住在這裏,平平淡淡的過完一生,但她不一樣,她可是百里家近百年來,最有天賦的陣法師!”百里陽風說道,“若是把她的天賦浪費,讓她庸庸碌碌的在深山度完一生,這是對上天賜予她天賦的不敬啊!”
“我明白了!”
百里陽泓擡頭道,“二弟,你的意思是,叫他嫁給秦風?”
“沒錯。”
百里陽風點了點頭,道,“像她那樣的天賦,應該在這世界上留名纔對,而秦公子正是可以攪動風雲的人,讓他帶走絨兒,既能讓絨兒轟轟烈烈的過一生,同時,以秦公子的能力,也能讓百里家無憂,一舉兩得,當然,最重要的一點,是絨兒喜歡他,不然也不會主動……”
“……”
他說完,百里陽泓深深的嘆口氣。
他知道百里陽風的話有理,只是十分的不捨,怕絨兒在外面受欺負。
夕陽西下。
橘紅的光輝灑下,讓他的背影,顯得更蒼老幾分。
這時。
百里秋絨來到了這邊。
見到二叔百里陽風,她的臉“唰”就紅了。
想開口解釋,但百里陽風率先笑着道:“絨兒啊!你來的正好,你父親有話要與你說,我就不在這裏了,你們父女倆聊吧!”
說完他就離開。
這麼一說,百里秋絨心裏更緊張了,臉色也更紅了。
百里陽泓看向她,也不知道如何開口,便道:“你找我,有什麼事?”
“我來是說,說……”
百里秋絨猶豫了一下,改口道,“給秦風的那浮光石,已經煉化了,是神獸之力。”
“哦?!!”
百里陽泓驚訝,道,“想不到他運氣這麼好,竟然遇到了百中無一的‘神獸之力’,難道真如她二叔所言,他乃人中龍鳳?”
“哦,還有什麼事呢?”
他再問。
誰都看得出,百里秋絨來這裏,並不是要說這件事。
果然。
百里秋絨嘴巴撅起,一副十分不悅的樣子,道:“爹,你說那個秦風也真是的,都給他‘神獸之力’了,他還不滿足,還想着讓咱們給他研究陣法,真是的,一點也不知好歹!”
見一向穩重的她,此時卻像小女孩兒一樣發脾氣,百里陽泓瞬間明白了什麼,面露微笑,道:“那你的意思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