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聽着點,要是有人來了,就喊救命。”
秦風說道。
沒辦法。
現在也只能如此了。
卡間裏再次安靜下來。
現在已經是深夜,極少人會來這邊。
三人也困的受不了。
江子秋躺在牀鋪上休息。
秦風和董海媚被綁在一起,還是面對面綁着,本來此時的姿態就很曖昧了,現在躺下後,更讓董海媚臉紅。
她這一臉紅。
讓秦風情不自禁的就有了反應。
“抱歉,我不是故意的,這是條件反射……”秦風苦着臉道。
董海媚的臉色更紅了……
躺在另一邊的江子秋,明白他們在說什麼後,氣的眼都綠了,叫道:“秦風,我警告你,敢對海媚不軌,你死定了,赤龍山莊饒不了你!”
“這能怪我嗎?我的手腳都被綁着呢。”秦風苦笑。
董海媚也被說的沒臉見人,讓江子秋閉嘴。
三人就這麼睡了一晚上。
第二天。
快要下車的時候,才終於有列車員路過這邊。
江子秋鬱悶的大喊救命。
他實在受不了了。
讓自己做夢都得不到的女人,和秦風被綁着睡了一晚,他心裏就抓狂。
終於。
三人的繩子,全部被解開。
秦風起身舒舒服服的伸了個懶腰,道:“好累啊……”
曹!!
江子秋想一刀捅死他。
他佔了一晚上便宜,竟然還說累,這是人說的話嗎?
“現在需要儘快找到‘醉生夢死’酒。”董海媚說道,“否則再過一天,等藥效徹底散在全身,那修爲恐怕就徹底廢了。”
“難,醉生夢死酒太稀少了。”
秦風道。
他也很好奇,之前那老頭兒從哪兒買的這種酒。
印象中。
藥王釀製一罈,需要大量靈藥。
“那先去財神客棧吧!那裏奇珍異寶交易很多,有可能找到。”董海媚道。
“我先不去了,你們去吧!”秦風道。
“爲什麼?!”
董海媚微微有些愣神。
即便秦風修爲不高,但沒有了修爲,也應該非常可惜,他對此不上心嗎?
她不知道的是。
秦風的身體能解百毒,那種程度的毒藥,他還沒放在心上。
之所以一直假裝沒有修爲。
是不想讓太多的人,發現他的特殊體質而已。
當然。
也有那麼一點點原因,是和董海媚被綁一起,感覺很不錯。
尤其是看江子秋那憤恨的小眼睛,心裏更爽。
其次。
火車會在沙門市停下。
從沙門市出發,也能到塔木沙漠,沒有必要去黃沙城的財神客棧。
而且。
他也不敢去。
因爲財神客棧的老闆娘,是少有的知道他就是“秦皇”的人之一,當年非要花五百億,讓他取她女兒來着。
所以,絕不能去財神客棧!
下了火車。
秦風與董海媚告別。
董海媚眼眸裏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不捨。
不知爲什麼。
當初她得知她的初吻,被秦風奪走,後來調查秦風,是一個上門窩囊廢后,她心裏滿是悲傷。
如今。
與秦風這一路上的接觸,她感覺非常輕鬆。
是心裏上的輕鬆。
與他人打交道,總是在運轉思想,思考對方話裏話外的意思,觀察他人的舉止,來分析對方心理等等,幾乎每時每刻都在小心翼翼中。
但與秦風交流不同。
他不虛僞,很真實。
與他說話,聊天,非常的輕鬆自然,與他喫飯也是一種享受。
“海媚,咱們走吧!得趕緊去財神客棧找醉生夢死酒。”
江子秋一刻也不想看到秦風,匆忙催促。
董海媚則沒有理會他,再對秦風道:“對了,你還沒說過,爲什麼要來這裏呢。
“我說旅遊,你肯定不會信。”
秦風笑道。
董海媚笑了笑,道:“好,那我不問就是了,路上小心。”
果然。
和他聊天非常輕鬆。
換做別人,可能會騙自己,可能會隱瞞。
但他以這種方式回答,非常坦然。
江子秋又見她因秦風而微笑,心裏更加難受。
道別後。
秦風帶着鸚鵡,一路往沙漠方向去。
大半天的時間,終於來到沙漠邊緣,而後問鸚鵡,道:“是從這個方向進入嗎?”
“不是,不是!”
鸚鵡在空中撲閃着翅膀道。
“……”
秦風無語了。
好不容易來到這裏,它竟然說不是?
“那應該從哪裏進?”
秦風再問。
塔木沙漠實在太大了,若是找不到方向,那就麻煩了。
鸚鵡頂着太陽飛了一大圈。
但還是表示,沒從這裏進去過。
秦風正糾結着。
這時,忽然見到之前火車上那老頭兒,也來了這邊。
“是你?”
秦風眉頭凝起,“昨晚你不是離開了嗎?”
“我只是離開餐廳,又沒有離開火車,是他們誤以爲我離開火車了,哈哈哈……要不然我還得重新找車,那多麻煩啊!所以咱們還是一列火車來的。”
老頭兒笑着道。
同時。
他看向秦風的眼神,有些奇怪,道:“你不是也中了毒嗎?怎麼你還有修爲?”
“呃,我也有醉生夢死酒。”
秦風只好撒謊。
他可不想讓這來歷不明的老頭兒,察覺到他的特殊體質。
“是嗎?!”
老頭兒眼睛一亮,忙湊過去,道,“在哪兒買的?快,再賣給我一些,價錢隨便你開,我只要酒!”
秦風看出這老頭兒嗜酒如命,眼角一轉,道:“我現在沒在身上,但回頭可以給你一罈,至於價格……讓我看一眼你那《通天圖》的殘卷,就可以了。”
“你胃口挺大的啊!知不知道,我身上這殘卷,有多少人惦記着?”
老頭兒道。
“不知道,但你不容易的話,那就算了,我也不強人所難。”
秦風聳了聳肩。
他相信這老頭兒一定會同意的。
因爲這世上,有兩種癮最難戒,一個是賭癮,一個是酒癮。
這老頭兒明顯有酒癮。
果然。
老頭兒一聽如此,仔細權衡了一番,再道:“那我怎麼相信你?”
“因爲我認識藥王啊!回頭我找她幫忙釀一罈給你。”
秦風說道。
老頭兒還是不信。
怎麼看秦風這個內勁武徒的底層修爲的人,也不像和藥王認識。
“你見過藥王嗎?”秦風問。
“廢話,當然見過。”
“那我問你,她是不是有個癖好,老是想‘老牛喫嫩草’?”秦風再問。
“……對。”
“那你看這個。”
秦風說着,拿出一卷小信紙給老頭兒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