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門數百年來有一個規矩。
誰能找到遺失已久的“乾坤鑰匙”,誰便是唐門的主人!
唐門的先輩,留下一座塔。
名爲乾坤塔。
裏面有唐門大量的神兵暗器,是唐門的巨大財富!
傳聞裏面隨便一件暗器,其品質,能量,等級等等,都要比現在唐門的暗器厲害!
但是。
當時因怕外人侵擾,所以一直將塔死死關閉,並佈置祕境之陣。
唯有找到大門的鑰匙,才能打開乾坤塔,拿到暗器。
可惜百年來,沒有一個人能找到。
如果這個任務完不成,那隻能由正常程序來繼承門門主之位,而正常程序走的話,起碼要在唐門待上十年,纔有資格繼承,這便是規矩。
所以。
大長老所說的按照規矩來,顯然只給了媚娘一條路走,那就是找到乾坤鑰匙,否則門主之位絕無可能。
此刻。
媚娘聽到大長老話,忍不住笑了,說道:“長老,這麼多年沒變,你還是會這麼爲難人呀!唐門如今都面臨生死存亡的問題了,你還在守這些老規矩。”
“沒辦法,規矩不能破。”大長老道。
“好,既然如此,便同意你的條件。”媚娘說道。
大長老等人聞言,總算鬆了口氣。
她同意,就好說了。
這是最好的結果。
門主之位不用傳她,她也能交出那把破傘,幫唐門渡過難關。
正這麼想着。
媚娘此時掃視了一眼衆人,道:“從今日開始,我便是唐門新任門主!”
“……”
衆人迷茫。
大長老忙道:“狐媚兒,你這是在幹嘛?只有找乾坤鑰匙的人,才能繼承門主之位。”
“我知道,鑰匙早已找到。”
她嘴角一笑,從乾坤袋中,取出一枚銅鏡。
銅鏡名爲“陰陽鏡”。
正面有陰陽太極的圖案,四周也都雕刻着不少奇異道紋。
“你拿陰陽鏡做什麼?陰陽鏡,可不是鑰匙。”
大長老道。
媚娘則看向秦風,道:“好了,把東西拿出來吧?”
“什麼東西?”
秦風有些錯愕。
“你說呢?我早已經打聽到了,唐門叛徒毒屍,被你殺了,按照唐門規矩,應該獎勵你三件寶貝,其中一件寶貝,是‘閻王玉’。”媚娘說道。
秦風聞言,這纔想起在南沙島域滅殺毒屍的事。
當時他先殺毒屍,知道唐門有這個規矩,還特意拍了毒屍的死亡照片,當做證據保留,想日後領取三件寶貝。
只是來到蜀山,見到唐門這慘狀後,把這茬給忘了。
此刻。
秦風把殺毒屍的事,以及照片,讓幾位長老觀看,道:“現在可以把獎勵給我吧?”
“毒屍終於死了,那個叛徒,害人無數!”
衆長老憤慨道。
接着。
再取出三件寶貝,遞給秦風,道:“我們唐門向來遵守規矩,這三件寶貝,作爲酬謝,贈送與你!”
“謝謝。”
秦風把兩件收起來,只留一塊巴掌大的玉石,給媚娘道:“這個就是你一直想要的閻王玉吧!”
玉石散發着奇異的靈氣。
給人無盡黑暗的感覺,有如在十八層地獄一樣,讓人莫名心生恐懼與敬畏。
所以名爲閻王玉。
這塊玉在唐門很久了,只是唐門也不知道這塊玉的用途是什麼,裏面的氣息也無法煉化。
便索性當做獎品,送與殺毒屍的人。
“很好。”
媚娘取過閻王玉,託在左手手掌。
而後,右手手持陰陽鏡,開始照射它。
在她力量氣息的運轉下,陰陽鏡上的太極圖案,開始急速旋轉起來,併發出一道奇異的金色光芒,照射向閻王玉!
慢慢的。
奇異的事發生了!
在陰陽鏡奇異金色光芒的照耀下,閻王玉竟冒氣了青煙!
接着。
它像是在一點點蒸發一樣,棱角沒有了,體積也逐漸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變小!
媚娘加大力量,運轉陰陽鏡。
閻王玉蒸發的速度,也越來越快。
最後。
在衆人的注視下,只剩下一指長,形似鑰匙!
或者說。
它就是一把鑰匙!!
“好了,可以了。”
媚娘收起陰陽鏡,道,“這就是乾坤塔的鑰匙。”
“這,這……”
衆人一個個驚愕不已。
大長老拿起鑰匙,仔細觀看。
鑰匙的前面寫着一個“乾”字,後面寫着一個“坤”字。
這兩個字的字體,與乾坤塔上的“乾坤”二字,一模一樣!
而且。
他能清晰的感覺到,鑰匙上的氣息,與乾坤塔的氣息,非常吻合。
基本能確定,這就是乾坤塔大門的鑰匙!!
“太,太太好了!”大長老捧着鑰匙,神色激動,眼淚都快掉出來,“終於找到了!消失了幾百年的鑰匙,終於找到了!!”
其他人見狀,也都一個個興奮不已!
乾坤塔裏面的暗器,無論在數量,還是質量,等級方面,都遠超現在唐門所製作的暗器,可以給唐門提升一個巨大層次!!
“太好了,從今往後唐門要一飛沖天了!”
小胡山也激動道。
媚娘此時坐在石凳上,悠悠的喝了口茶,說道:“按照規矩,唐門應該我說了算吧!”
“……算!”
大長老雖然依舊不想讓一個脫離唐門十幾年的人做門主,但按照規矩。
確實她應該是門主。
“很好,那聽我之令,全員回唐門,取兵器,然後再殺傷蜀山!”
媚娘說道。
“啊??”
衆人從興奮中回過神,愣了一下。
他們是想借用她的破傘,當做天羅皇傘,去找蜀山派委曲求全,讓他們撤離這裏的。
能安安全全的撤離回去,就不錯了。
還在殺上蜀山?
怎麼可能!
“狐媚兒……”
“叫門主。”
“咳咳,門主,你不覺得太兒戲了嗎?你恐怕還沒有見識過蜀山派的厲害吧!他們已經不是以前的蜀山派了,突然間許多人都修爲大增,你還是把當年那把傘拿過來,由去找他們求情,放咱們回去吧!”
大長老說道。
媚娘不屑的撇了撇嘴,道:“蜀山派不是以前的蜀山派了,那我唐門豈是以前的唐門?我接手唐門,可不是爲了丟人的,我也不能丟人!”
“爲什麼?”
“這還用問嗎?”媚娘一雙媚眼,瞟裏秦風一眼,道,“我女兒未來的夫婿在這裏,我這個做孃的,豈能在他面前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