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在罵我?”宋曉星瞠目。
赫連夜挑眉,“倒也不傻,那我想我現在說的話,你應該能聽懂。”
“如果你選擇留在這裏,就不要想着把姐姐帶走,如果你不願意留在這裏,明年我若是心情好,可能會給你上根香。”
宋曉星說,“你就不怕小希知道麼?”
赫連夜挑眉笑笑,“隱藏一個祕密,可比殺一個人簡單的。”
“我等你的答案,但我希望你不要讓我的等太久。”
說完起身往外走。
宋曉星看着赫連夜的背影,眸色沉了又沉。
這個男人一如既往地討厭。
爲什麼是一如既往?
宋曉星擰眉,似乎她對赫連夜的牴觸是天生的。
一股好聞的味道,鑽入宋曉星的鼻子。
宋曉星的目光落在桌子上,那是剛纔赫連夜放的飯菜。
紅燒肉,豬肘子,看起來分外誘人。
明知道自己此刻,不應該喫赫連夜的食物。
但此刻,宋曉星還是沒忍住,流下來哈喇子。
那什麼兩軍交戰,不斬來使。
食物是無罪的。
宋曉星自己的給自己心裏安慰,強撐着身體,一點一點靠近桌子。
拿起筷子,往那豬肘子上一戳。
宋曉星大口喫起來。
嗚嗚嗚嗚,好好喫,就是這個味!
宋曉星喫的眼淚險些流下來,太好吃了,簡直就是人間美味。
她好久沒喫這麼好喫的東西了。
也就片刻的時間。
桌子上的飯菜,全都被宋曉星收拾了個乾淨。
“嗝。”宋曉星打了一個飽嗝,摸着隆起的肚子,心滿意足的想着。
要是每天都能喫到美味的飯菜,其實一直被關在這裏也不是不可以。
傍晚。
赫連夜又派人送來飯菜,蔥爆大蝦,溜肥腸……
總之宋曉星愛喫什麼,就給端上來什麼。
短短三天的時間。
宋曉星整個人,肉眼可見的變胖。
就像是此時此刻,她一本正經的坐在牀上,目光緊鎖着大門口的方向。
但在門口穿來響動的時候,宋曉星立即收回視線。
吊兒郎當的躺在牀上,一副滿不在乎的模樣。
房門打開,有人走進來。
空氣中少了那股飯菜的香味。
宋曉星眉頭皺起,難不成今天做的是沒帶味的?
等着房間的門重新合上。
宋曉星目光瞬間落到桌子上,眸子撐大。
而後用力閉上。
懷疑自己是不是看錯了。
可再睜開的時候,那桌子上還是一碗白粥。
白粥旁邊還貼心放着一碗小鹹菜。
喫慣了大魚大肉的宋曉星,再看白粥,登時覺得清湯寡水,難以下嚥。
赫連夜難道是想用這種辦法,讓她屈服麼?
這也太小看她。
她要讓這隻大長蟲看看她的毅力。
宋曉星捏着鼻子,把那碗白粥喫下,砸了咂嘴,沒味。
喫一口鹹菜,齁總算有味道了,但齁鹹。
可真正的折磨還沒有結束。
房間外,竟傳來串串的香味。
宋曉星顧不得穿鞋,拖着虛弱的身體,踉踉蹌蹌來到封住的窗戶前。
從一點縫隙中,看到外面的人正圍坐一圈。
正在喫燒烤!
那烤肉的味道,像是小賤人一樣,鑽進宋曉星的鼻腔,勾引着她的味蕾。
想喫。
宋曉星眉頭皺起,臉色冷下,不行她不能那麼沒出息。
快步上牀,把自己包裹在被窩裏,這樣就不餓了。
不想吃了。
可誰曾想,這個折磨,竟然持續好幾天。
……
一棵巨大古樹上,傅寧希正趴在上面小憩。
即使便成人,一些屬於動物的習性,依舊沒有拋棄。
傍晚的風習習,吹得傅寧希很舒服。
樹下傳來一陣響動。
赫連夜爬上來,身手攬住傅寧希的腰,和她一起躺在樹上。
“姐姐,怎麼跑這來了?”赫連夜問,脣角還掛着一絲笑。
傅寧希目光落向遠處,從這裏能看到正在建設中的城鎮。
“阿夜,我的過去是什麼樣子的?”這是傅寧希第一次,主動去想過去的事情。
沒有緣由,只是忽然想起。
赫連夜笑,“姐姐的過去很幸福,我和姐姐相識相知相愛,還有兩個孩子。”
“再沒有別的什麼?”傅寧希問。
赫連夜眉頭皺起,攬在宋曉星腰上的手收緊,“難道有我還不夠麼,姐姐還想要別的什麼?”
說着,故作的兇狠地將自己大腦袋湊到傅寧希面前,
“姐姐這輩子只能有我,也只能有我。”
傅寧希一偏頭,正好對方赫連夜的眸子。
裏面漆黑一片,滿是對他的執拗。
傅寧希伸手,摸了摸赫連夜的臉頰,沉聲道,“爲什麼你總在害怕,我會離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