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朝邊境線狂奔,只要越過去。
便能暫時躲避危險,但暗網的人,也急速朝他們靠近,活力越老越猛。
好幾次,他們差點中槍。
也被是魏池,他身手最差,要不是傅寧希是不是的拽他一下,他早就送命。
可即使這樣,魏池體力也有些不支,跑着跑着沒了力氣,行動越來越遲緩。
因爲他的拖累,傅寧希不得不,暫時將他塞一顆巨石後面。
然後拿出手槍,和暗網的人對峙。
手槍是從lina那裏順來的,傅寧希順道遞給赫連夜一把。
暗網的人這時候高聲大喊,“你們要是現在投降,還有一條生路。”
傅寧希沒有回答,很快朝這裏瘋狂掃射。
眼前的幾顆樹木,很快就被打爛。
傅寧希和赫連夜兩人根本抵擋布料。
“你們先走,我斷後。”傅寧希厲聲道。
赫連夜擰着眉說,“姐姐先走。”
“走。”傅寧希又道,臉上是令人無法忽視的決絕。
在這種危急時刻,越是遲疑,越是危險。
赫連夜的瞳孔變得幽深,他立即拽着魏池往邊境線的方向走。
傅寧希又拿出一把槍,雙槍跟人對峙。
她雖然是一個人,但槍法很準,打傷好幾個暗網的人。
一時間還真的牽制住對方。
另一邊,魏池和赫連夜順利越過邊境線。
“你在這裏趴着,我去找姐姐。”赫連夜說。
魏池突然拽住他,臉色慘白的說,“我的東西呢?”
赫連夜皺眉,他剛纔躲避的時候,隨手放到樹,畢竟那麼重的東西揹着確實是拖累。
卻不想,魏池突然道,“那些東西對我很重要,我必須要帶出來,你不要管我,如果我中槍,也不用救我。”
第一次,魏池表現的那麼決絕。
他甚至不給赫連夜反應,直接衝過去。
赫連夜看着他的背影,遲疑一瞬。
傅寧希見赫連夜他們撤的差不多,起身剛準備走,卻發現,魏池那兩大袋子東西。
從拳場以後,魏池便一直戴着。
忖了忖,傅寧希將東西,跨在自己的身上。
雖然知道,這樣做很危險。
她快步朝邊境跑去,但身上東西,增加她前進的阻力。
而且還讓她的目標變大。
遠處暗網的人,有一個拿着搶瞄準傅寧希。
傅寧希亦是感覺到,她想躲,但晚了。
嘭。
子彈沒有落在傅寧希身上。
傅寧希扭頭一看,魏池不知道什麼時候跑過去,用身體,擋住那顆子彈。
此刻魏池躺在地上,捂着胸口吐血。
霎時間,傅寧希的瞳孔變成豎型,他扛起魏池,往邊境線處狂奔。
速度是超出常人的快。
與迎面來的赫連夜相撞。
赫連夜看着傅寧希瞳孔的顏色,沉着眸,跟在她身後,往邊境線外跑。
終於,他們拋出邊境。
一羣巡邏的軍官,聽到槍聲,趕過來。
“他們追殺我們。”赫連夜朝軍官簡單的解釋他們的處境。
說他們是被人販子,賣到那邊,逃過來了。
軍官聞言,“你朝那個方向繼續跑,那你有我們供給站,還有救護站。”
赫連夜頷首,軍官們拿着槍,和暗網的人的應戰。
傅寧希與赫連夜繼續往前跑。
但跑着跑着,傅寧希臉色的突然變得蒼白,她突然倒在地上整個的蜷縮起來。
那是藥癮發作時候的模樣。
傅寧希眼睛恢復正常,她咬牙說道,“救……魏池。”
赫連夜眸色沉着。
魏池躺在地上,吐着血,爬到傅寧希面前,從口袋裏拿出兩張卡,道,“密碼是534464,那袋子裏的每個東西后面都貼着一個地址……人名,幫我把錢給他們……的家人。”
“拜託……”
魏池又吐一口血。
傅寧希渾身顫抖着,死咬着牙關,才維持着自己片刻的清醒。
她沒有拿過魏池的卡,咬牙說道,“不許死。”
說完看向赫連夜,又道,“救他。”
赫連夜彎腰,將魏池擡起,朝救助站奔去。
傅寧希望着倆人離去的背影,意識逐漸迷離。
不過在朦朧間,她耳邊似乎傳來某個人陰冷的聲音。
“這個蠢貨,明明有了我,卻還跟別的男人曖昧不清,剛纔就應該把那男人殺了。”
“閉嘴。”
明明是同樣的聲線,但傅寧希卻聽到兩種不同的情緒。
之後,傅寧希的意識徹底陷入昏迷。
等再次醒來的時候,她的鼻尖充斥着一股消毒水的味道。
身上有些暖洋洋。
傅寧希睜開眼睛,對上赫連夜關切的眸子,“姐姐你醒了,有沒有哪裏不舒服。”
傅寧希搖頭,問,“魏池怎麼樣?”
赫連夜眉頭皺了一下,說,“還沒有醒。”
“他在哪,我要去看。”說着傅寧希起身,下牀。
赫連夜將她按住,說,“先喫口飯,再去吧,醫生說他一時半會醒不來。”
“他有沒有生命危險?”傅寧希問。
赫連夜遲疑了一下。
傅寧希臉色寒了,她道,“帶我去。”
魏池見她決絕,只好退步,帶着她來到醫院重症監護室。
魏池臉色蒼白地躺在裏面,戴着呼吸機,胸口被圍着紗布。
赫連夜說,“雖然的子彈被取出,但依舊傷及到要害,醫生說,他要是今天晚上醒不來,可能一輩子都並不過來。”
傅寧希眸色幽深,她換上,無菌的衣服,走進去。
望着病牀上的魏池,她眼神裏出現一瞬間的恍然。
赫連夜走進來,見她這幅模樣,心口有些堵得慌。
開口剛想說些安慰的話。
卻聽傅寧希說,“如果你醒不過來,你卡里兩個億,我就不客氣了,我把他當做聘禮,娶男人。”
赫連夜怔了下,脣角微微揚起。
卻見牀上,原本死氣沉沉的魏池,彷彿聽到這句話,手指頭竟然動了動。
牀邊的心電監護儀上的數值波動的更加明顯。
“不僅如此,我還要拿着你的兩億肆意揮霍,去過紙醉金迷的日子。”
“一想到這是白得來的錢,花的就格外的順心。”
牀上的魏池突然顫顫巍巍的睜開眼睛,聲音虛弱,打着微顫,說,“你、你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