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嫣然微微一怔,如果不是文倩提到,她還真沒想過工作的事。
雖然那是她被逼無奈最後唯一的選擇,但也勤勤懇懇的工作了三年的地方,多少都有一些感情。
可她既然已經決定和高宇峯分手,那就要斷的乾淨,“工作的事情,等明天出院以後我就去辦離職,你說的沒錯,那裏始終不適合我。”
文倩一聽,高興的拍手說道:“太好了,嫣然你這麼想就對了,就憑你的才華和能力完全可以自己開一個珠寶設計工作室,何必在高宇峯那個破地方委屈自己,正好我明天休息,陪你一起去,我看他們誰敢在爲難你。”
沈嫣然暖心一笑,“好好,你陪我去,到時候辭完職,我們就去喫大餐,我請客。”
“嗯,就這麼說定了,明天我等你電話,來接你出院。”文倩站在病房門口和沈嫣然揮手告別。
沈嫣然送走了文倩,自己回到了冰涼的病牀上,默默的躺着,望着蒼白一片的天花板,不禁長嘆一口氣。
這兩天過的,好像比她這十幾年過的都要驚險,甚至差點付出了生命的代價
第二天一早。
醫生準時查房,簡單的檢查了一下沈嫣然身體,已經完全康復,便告訴她隨時可以出院了。
沈嫣然說了聲謝謝,然後目送了醫生離開。
她順勢看了一眼牆上的時間,才七點半,不想這麼早打擾文倩休息,收拾好東西就自己辦理了出院手續。
然而她到了醫院門口,才發現外面已經灰濛濛的下起了大雨。
沈嫣然沒有傘,也沒有給任何人打電話,只是無奈的望着天空,竟然連老天爺都不幫她,要在這個時候阻擋她的去路。
正想着,忽然一輛低調奢華的黑色賓利商務出現在了淅瀝瀝的雨水當中。
緊接着從駕駛室裏走下來一位西裝筆挺的男人,打着精緻的黑傘走到沈嫣然面前說道:“沈小姐,請上車。”
沈嫣然沒想到這時候徐帆還沒走,有些驚訝道:“徐祕書你這是要”
“接您出院,請上車吧。”徐帆乾淨利落的回答道。
但沈嫣然卻想都不想的直接拒絕道:“不用了,徐祕書,我一會兒叫我朋友來就好,不用麻煩你的。”
“沈小姐,您太客氣了,請上車吧。”徐帆沒有過多的解釋,便打開了車門。
沈嫣然有些後悔沒有及時的給文倩打電話,看着徐帆那樣一直打着傘站在雨裏等她,她實在是於心不忍,“好吧,那謝謝你了。”
然而沈嫣然上了車才發現,車子裏面竟然還有一個人,於是驚訝道:“你怎麼在這兒”
厲戰霆目光深沉的望着略顯驚訝的沈嫣然,自然而然的說道:“來接你出院。”
沈嫣然卻警惕而又防備的看着他,她一直認爲自己和厲戰霆只是萍水相逢,沒必要對她這麼關心,“你來接我爲什麼”
“你說呢”厲戰霆饒有興趣的問道。
她說
她能說什麼
等等,這個男人不會真的把她當做他的未婚妻了吧
“厲先生,我想你誤會了,我和你之間並不是那種關係,您真的沒必要那樣做。”沈嫣然極力的解釋着,希望他能明白她的意思。
厲戰霆盯着她急切的小臉,冷峻的臉上勾起一抹淡然的笑意,“那我們是哪種關係”
哪種關係也不是
沈嫣然多想吼出這麼一句。
可是一想到對方是自己的救命恩人,只能無奈的嘆氣道:“厲先生,你這是在明知顧問。”
“明知顧問什麼”沈嫣然的話音剛落,厲戰霆忽然伸出修長的手指拂過她額前的碎髮,低聲又細膩的問道。
沈嫣然感受到他手指上炙熱的溫度,一張白皙的小臉不自覺的就羞紅了起來,“你別這樣。”
“我不這樣,你想讓我怎麼樣”厲戰霆一雙鷹隼般銳利的雙眼在昏暗中泛着光芒,臉上的神情卻讓人捉摸不透。
沈嫣然不想在和厲戰霆打太極,輕輕掙扎了兩下,收回自己的下巴說道:“既然你故意裝糊塗,那我就說清楚一點,不管怎麼樣,我和你之間是不可能的。”
“好,那我也和你說清楚一點,我從不強迫女人,但是我認準的女人,就必須是我的,所以你說了不算。”厲戰霆低沉磁性的聲音帶着不容拒絕語氣說道。
沈嫣然平常很少和男人接觸,更是不知道怎麼面對這樣一個霸道又強勢的男人,“你這人怎麼能這麼不講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