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以悅摸了摸車內低調卻奢華的內飾，“你車內的裝飾比車子還要貴吧？”
“看來賀喬宴沒少帶你去看好東西呀！他的車應該也是這樣的。”
“跟你們這羣富人混在一起，我真的自卑了。”
程江雪笑了一下，“有什麼可自卑的，這些東西跟你有的差不多，就是價格不一樣而已，但車子的很多性能在實際操作中根本就用不到，買了也只是沒事拿出去打別人臉而已。”
“怎麼這麼說？它的安全係數不是會高一些嗎？再說了，品質都不一樣。”
“不一定。很多奢侈品它賣的並不是品質，而是供不應求和人們對稀缺用品的追求。就拿特別爛大街的蘋果和國產機舉例。蘋果手機做的就是物以稀爲貴和飢餓營銷，但它的品質真的比不上國產機，卻能比國產機貴上好幾倍。我上一次執行案子的時候，跑了一次北方，那時候正好是冬天，蘋果機一到低溫就直接關機了，差點沒把我給氣死。”
秦以悅不知道是不是應該笑一下。
程江雪斜斜地看了她一眼，說道：“想笑就笑了，別憋出毛病來。”
“這可是你說的。”秦以悅嘿嘿地樂了一會，“雖然都明白這個道理，但很多人還是願意花大價錢去買奢侈品，力求跟大衆不一樣，也顯得卓爾不羣一點。”
“嗯。還有一個特別有意思的現象，去歐洲各地的名品街逛街買包的時候，他們那些店員非常有意思。進入LV店的時候，店員臉上的表情是‘二B，居然來買我們家的包，錢多的燒手了吧！’；去買奢侈品的鞋子時，他們的店面經理的態度也很好玩，他會把店裏所有的產品都拿過來給你試，假如他店裏沒有，他還會打電話，把同一個城市的所有分店都問一遍，讓他們從同城店面送過來，服務態度特別好。但當你要買的時候，他的態度就特別好玩。一個勁的問你‘你確定要買嗎？其實你可以不買的，這麼貴的鞋子，反正我是不會買，你再考慮考慮。’。”
秦以悅：“……他們這樣真的好嗎？”
“這可能就是國外的人對奢侈品，跟我們態度不一樣吧。喜歡奢侈品也沒什麼不好，買得起、用得起爲什麼不給自己用最好的？我現在已經很少買別家的奢侈品了，我們家旗下開發的很多奢侈品都很不錯，還是用自家的比較好，還不用花錢。”
秦以悅默默朝天翻了個大白眼，“以後我不跟你出門了，你實在是太能炫富了。”
程江雪忍不住撲哧一笑，“帶你去看看我們家的奢侈品，要是有閤眼緣的送你一套。”
“別，我消受不起。”
“你也別拒絕的太早，還不一定有適合你的。要是不適合，我才懶得送你。”
秦以悅：“我不相信你們這羣土豪，你們一擲千金的時候太多了。”
“你被你家老公砸了多少錢？”
“結婚當天晚上給我打了兩個億，我到現在都不敢花。”
“切，瞧你這點出息。你老公的身價早就上百億了好嗎？給你兩個億，你還蹦噠起來了。”程江雪用看白癡的眼神看她。
“能不能別刺激小窮人？上百億是什麼概念？完全一臉懵逼好嗎？”
“我對上百億也沒什麼概念，錢賺到他們這份上，基本就是一個數字了。”
秦以悅發現程江雪和賀喬宴真的挺像同一類人的，都有花不完的錢，但又不迷戀金錢。
“程法醫，你當年結婚的時候怎麼不考慮一下我家老公？我覺得你們兩個挺像的。”
“秦醫生，你不知道我跟你老公是同一年的嗎？我們兩個結婚之後互相打架嗎？”
“於是因爲你們是同一年的，所以就沒考慮？”
“秦醫生，你的心是不是太大了？跟我討論你家老公是不是應該娶我這種事，你不覺得畫風有點過於詭異嗎？”
“我就是想想而已。就是覺得你們兩個在很多方面都挺像的，你們兩個在一起應該算強強聯合。”
“我跟我老公在一起也強強聯合好嗎？”
“你老公是做什麼的？”
“忙着管理我家和他家的兩家上市公司。”
“你家的公司也由他負責？”
“嗯。我爸媽懶得管，就都交給他負責了。”
“萬一他把你家公司掏空了怎麼辦？”
“這個其實沒那麼好擔心，空了就空了。上市公司重要的不是錢，而是潛在的人脈，人脈不會那麼好掏空。很多人都會認爲富人的家庭就是聯姻和彼此爭奪財產，其實真沒那麼閒，大家都忙得要死，誰還有空整天想着扣自家人的財產。我和他的婚姻源於愛情，在事業上也能互幫互助，算是很不錯的婚姻情況了。”
秦以悅把秦紛的事簡單的說了一下，“你真的沒有擔心過嗎？”
程江雪沉默了片刻說道：“你說的這個情況並不是不存在，但我的想法是別人敢坑我，一定是我的利用價值和潛在的價值他看不上，才讓他這麼肆無忌憚地不把我放在眼裏。而我認爲很難有女人比我更有價值，無論是在物質上還是個人魅力上。結婚之後固然是戀愛的結束，婚姻的開始，你不保持你個人的魅力，怎麼會一直吸引一個人呢？就拿我跟我老公來說，他要不保持魅力，我可能有一天會移情別戀。我要是不保持我自身的魅力，他有一天也可能會愛上別的女人。但有一點是可以確定的，我和他以後即使分開，也不會是撕破臉的那種，還能確定我有困難的時候，他一定會第一時間過來幫我。這就看我們自己怎麼操作了。”
“程法醫，你真牛。”秦以悅對程江雪的言論只能豎大拇指。
“一個女人連自己的婚姻都沒有自信，她能自信地面對其他的事嗎？”程江雪說着把車滑進秦城著名的奢侈品商場的地下停車場，“秦醫生，我突然覺得有點奇怪。”
“什麼？”
“我平時在工作之外，很少會跟人聊天，長篇大論的機會幾乎爲零。但我發現每次跟你在一起的時候，都跟個話癆差不多。你說這什麼情況呀？”
“肯定是我人見人愛，花見花開。”
程江雪嘴角狠狠一抽，“算了，我什麼都沒說。趕緊下車。”
秦以悅解開安全帶下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