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紛姐姐，要不先在我那裏住一段時間冷靜一下？”
“不用，影響你和喬宴的生活。”
“要不你住另一套房子？喬宴之前有跟我提過一套三居的房子，說是離我上班的地方不遠，設施都齊全了，回頭明明去醫院看另一個小朋友也方便，我也經常帶小寶過去找你們。”
“還是不用了，太麻煩你了。”
“麻煩什麼，我就你一個姐姐啊。”
秦紛這纔沒再拒絕。
秦以悅單手開車，另一隻手給賀喬宴打電話，“土豪，你上次不是說醫院附近有套房嗎？紛姐姐想和明明住這邊。”
“正好也快到了，我們直接過去。”
“嗯嗯。”
掛上電話後，就看到賀喬宴的車從她的小POLO旁滑過去。
秦以悅跟在賀喬宴的車子後，一路走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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賀喬宴打開大門，對秦紛說道：“請進，這裏平時有家政過來打掃，傢俱、廚具都齊全，可以隨時入住。”
“麻煩你們了。”
“以悅經常跟我說你以前照顧她的事，平時也沒能幫什麼忙，這次刷點存在感。”
秦紛發現賀喬宴現在說話的方式都有點像秦以悅，臉上總算露出一點真切的笑容。
小寶和明明兩個小傢伙早就把三個房間都看了一遍，顯然都挺滿意這裏。
秦以悅帶着秦紛熟悉了一下，“紛姐姐，喬宴之前買了一些我和小寶的衣服放在衣櫥裏，都是新的沒穿過。冰箱也有阿姨買的菜，你和明明就安心住着。不管你做什麼樣的決定，你的生活都不會更糟糕，我會支持你的。”
“你這是建議我離婚的節奏嗎？”秦紛好笑地看着她。
“我表現得這麼明顯嗎？我不是你，不瞭解你和姐夫之間的感情，你自己做決定。我就是想說，你不用怕離婚之後經濟會有問題，會沒有地方住。要是姐夫糾纏、威脅你，我讓喬宴打他。”
“知道了。我都覺得你要不是當了醫生，肯定能當個稱職的女流氓和打手，成天就想着打人。”
“我老媽也經常這麼說。有時候拳頭還是很有用的，別不把拳頭當回事。”
“行行，你漂亮，你說什麼都對。時間不早了，你和喬宴、小寶回去吧，明天你還得上班呢。”
“嗯嗯。”
……
秦以悅離開後，秦紛才無聲地看着裝修得宜、很是精美的三室兩廳，嘆了口氣。
明明走了過來，“媽媽，你爲什麼嘆氣？不喜歡住小姨家嗎？”
“不是。你手還疼嗎？”
“還疼。不過我能忍得住。”
“真堅強。”
明明坐到秦紛的腿上，“媽媽，你和爸爸是不是過不下去了？”
“爲什麼這麼想？”
“爸爸經常罵你，爺爺奶奶也罵你，我知道你過得不高興。”
“大人的事，你小孩子不懂。”
“我是不太懂。我問過我們班同學，他爸爸媽媽離婚了，他現在有時候跟爸爸住，有時候跟媽媽住，有兩個家。我見他過得挺好的。要是你和爸爸過不下去了，你們就離婚，我沒關係的。”
“傻孩子，離婚這件事沒你想的那麼簡單。以後你同學的爸爸媽媽又各自結婚了，他會難受的。”
“是你想多了。到時候法律會判他跟爸爸還是媽媽過的，另一個人要給撫養費。”
秦紛都不知道八歲多的小朋友知道這麼多東西，一時間不知道該說點什麼。
“媽媽，你要是和爸爸分開了，我就跟着你。我同學說了，三十多歲的女人不好嫁，我得跟着你，以後給你養老。”
“謝謝你幫我想這麼多。”秦紛笑道。
“不客氣。”明明仰着小臉兒用力親了一下秦紛的臉，“媽媽，我愛你。”
“媽媽也愛你。走吧，媽媽帶你去洗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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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以悅第二天值班下班後，帶着小寶、車輪拎兩大袋的零食過來了。
秦紛看到她那些東西無語了，“你要野餐？”
“讓兩個寶貝和車輪玩。”秦以悅把兩袋東西給兩個小傢伙拿走了，“紛姐姐，你喫晚飯了嗎？”
“吃了。我給你倒杯茶去。”秦紛說着起身給秦以悅倒了杯茶，“你不用特地過來的，你那工作我又不是不知道，忙得伸個懶腰的時間都沒有，你還打起精神過來。”
“我要是不過來，你肯定幾天不想出門。”
“沒那麼誇張。我今天還帶明明去醫院看手了呢。”
“嘖嘖，都學會挑我語病了。你想好和姐夫怎麼解決了嗎？”
“還沒。”秦紛還想再說點什麼，她放在茶几上的手機響了。
秦紛拿過手機看了眼屏幕，是微信語音電話，有點不太想接。
秦以悅好奇地瞄了一眼，上面的備註是“爸。”
“是大伯還是姐夫他爸？”
“周勤他爸。”
“接不接？”
“接吧。他們從昨晚到現在第一次給我打電話，不接說不過去。你先坐着，我去接個電話。”秦紛說完就往與客廳相連的陽臺走去。
秦以悅很想偷聽一下電話內容，發現自己越來越八卦了，才暗搓搓地喝茶、玩手機解悶。
秦以悅給賀喬宴發了條信息，“土豪，你在幹啥？”
賀喬宴：在跟合作方喫飯，你在秦紛那兒？
秦以悅：你怎麼知道的？
賀喬宴：用膝蓋想都知道。
秦以悅：你的膝蓋真智能。
賀喬宴：打算待多久？我喫完飯過去接你們。
秦以悅：不用這麼麻煩啦，我開車了。
賀喬宴：大晚上我不放心。
秦以悅嘿嘿地笑了一下，“九點左右能回去。”
賀喬宴：好。等我。
秦以悅看着兩人的對話傻樂了一陣，默默地截圖保存了下來，免得她有時候清空記錄把她和土豪的日常對話給清空了。
秦以悅做完這一切之後，發現秦紛在陽臺上根本沒有半點聲音，心裏覺得奇怪。
起身走了過去，還沒靠近陽臺，就聽到秦紛顫抖的聲音，“……你們的意思是，我害你們兒子這些年一事無成？我克他？爸、媽，你們的兒子是個什麼樣的人你們心裏清楚，他要是多把一點精力放在他的事業上，他今天就不會是現在這個樣子。你們也別太不講道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