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平時確實是有點急性子,但也不至於像你說的那樣吧?”佘慧子反駁。
陶仕銘沉默,暗地裏已經伸手去拿車門邊上放着的一塊抹布。
佘慧子完全沒有注意到即將來臨的危險,還在那裏說,“我自認在佘家沒有虧待過你,我的心一直都是向着你的,甚至在父母面前說你的好話,我對天發誓,我從來沒有在別處說你半句不好!哪怕是關於你不能生育的事情,都是你冤枉我,將我……嗯!”
陶仕銘用抹布用力捂住她的口鼻——
“嗯嗯!”佘慧子掙扎,瞪大的眼裏是不可置信!
陶仕銘死死地將她壓在座椅上,捂着口鼻的手不給一絲喘氣的機會。
“你別怪我,要怪就怪你自己做事不動腦子!反正是要死,不如給我個在司冥寒面前表決心的機會!放心,我會好好照顧初沫的。”陶仕銘說。
佘慧子無法呼吸,肺裏的氧氣越來越稀薄,座椅下面的腳亂踢着,臉由紅到紫,沒有幾分鐘,腿便繃直了,一動不動!
陶仕銘沒有立刻放開,又捂了會兒,死絕了才鬆開。
用盡了力氣的他癱坐在座椅上大喘氣。
副駕駛上的佘慧子仰着腦袋,嘴張着,瞪大着眼睛死不瞑目。
或許她在斷氣前的那一刻都在想着陶仕銘只是在嚇唬她,並不是真的要殺她吧!
爲了嫁給他,以三百萬開頭,將自己送到一個自私、惡毒的男人身邊。最後真愛變成了索命……
如果在被他暴揍的第一次,果決的離婚,是不是就不會有這樣的下場了?
可這個世界上,本就沒有‘如果’……
陶仕銘完全沒有恐懼的心理,畢竟也不是第一次殺人了!
到時候將車子推入懸崖,就算警察來了,他也早就處理乾淨了,只當是車子墜入懸崖導致的死亡!
他真是太有才了!
陶仕銘休息了片刻,立刻下車,將佘慧子挪到駕駛座上,再用抹布擦拭車上屬於自己的指紋,不留下蛛絲馬跡。
然而當他剛擦了一半,燈光四射,將他和車子暴露出來,光線刺向他的眼——
“別動!舉起手來!”
陶仕銘適應了黑暗中的光亮,才發現警察無聲無息的堵住了小道上的路!
爲什麼會有警察?怎麼會發現他的?
不行!他怎麼能坐牢?坐牢就什麼都沒有了!
陶仕銘急中生智,一把拽過已經死去的佘慧子,抱在胸前擋着自己,“你們別過來!否則我就殺了她!”
警察不敢冒進,佘慧子只是閉着眼睛,不知道她是生是死,如果她是活的,這麼開槍,不是要把人質給殺了麼?這絕對不行!
陶仕銘見警察不敢上前,便拖着屍體往旁邊移動。小道路邊都是一人高的蘆葦,蘆葦後面是樹林,如果讓陶仕銘進去,很難找!
警察舉着槍一步步逼近,洞悉陶仕銘的心理,便警告,“放下人質,別再想着逃跑,法網恢恢,你是跑不掉的!”
陶仕銘豈會聽得進去!
他將佘慧子拖進蘆葦裏面,以蘆葦掩蓋身型,將人放下,轉身就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