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冥寒怎麼要跟她視頻啊？以前都沒有過的，都是乾脆利落的打電話。
陶寶帶着遲疑點開，以爲會看到司冥寒那張棱刻分明又不怒而威的臉，然而不是，畫面有點奇怪。
不像是個人啊……什麼啊？
“司冥寒，是你麼？”陶寶奇怪地問。
然後就聽到司冥寒低沉威懾的嗓音，“手機對着臉！”
畫面一轉，小雋的臉出現在視頻裏，六顆小腦袋擠着看。自然也看到了視頻裏的陶寶。
陶寶看到好久沒有看到的六小隻，鼻子一酸，眼眶發熱。
還未緩過情緒說話，六小隻便爭先恐後地叫她——
“麻麻！”
“麻麻！”
“麻麻！”
“麻麻！”
“麻麻！”
“麻麻！”
“你們怎麼……”陶寶聲音沙啞，眼裏閃着淚水。
這是司冥寒的手機，說明司冥寒允許六小隻跟她視頻了。
不是去寒苑見面，這樣的見面已經算是一大妥協了吧？
她不知道司冥寒爲什麼會同意視頻，或許是良心發現？
“麻麻！窩看到麻麻惹！”小雋緊緊地捏着手機，正對着臉。
“麻麻，尼介麼不肥來啊？”績笑哭兮兮地問。
“麻麻都不來……”鼕鼕哭着。
“麻麻，肥來，哇……”靜靜大哭。
“麻麻，尼要工作，我萌可以去看你麼？”細妹哭到小臉通紅。
“麻麻，要麻麻……”莽仔哭得傷心，眼淚不停地往下滾落。
“我……”陶寶說着就哽咽，差點哭出來，只能忍着失控的情緒，深深地呼吸了好幾口，才說，“對不起啊，麻麻最近有點忙，沒去看你們，不過應該快了，忙完了麻麻第一時間就回去，好麼？”
“麻麻，沒關西，我萌可以去看麻麻的！”績笑說。
“嗯，我萌可以寄幾去！”細妹說。
“麻麻，窩最大，窩帶他萌一起去！”小雋說。
陶寶眼淚瘋狂打轉，想笑，一顆淚水滴下來。
他們這麼懂事，而自己卻是那麼的無力，她這個麻麻做的一點都不稱職……
司冥寒的視線看過去，視頻裏的陶寶正及時拭去臉上的淚，強忍着笑和孩子說話。黑眸深沉無底。
“你們要聽話，在家裏聽爸比的話，在學校聽老師的話，知道麼？”陶寶除了這樣說，不知道該說什麼，沒有司冥寒的允許，她是見不到孩子的。
既然見不到，任何的承諾都只會變成謊言。
“麻麻……”六小隻在視頻裏哭着，渴望見麻麻的眼淚一顆顆往下掉。
陶寶將手機貼在胸口，無法抑制自己的哭出來，怎麼辦？怎麼辦？
她想孩子，想見他們！
司冥寒，你的心是石頭做的麼？爲什麼要這麼對我？就算懲罰我，六小隻沒有錯啊！
“小寶，你在這裏幹什麼？”陶仕銘和佘慧子走過來，問。
陶寶背轉身，將視頻掛斷，擦淚水，說，“沒什麼。”
“沒什麼？剛纔明明就看到你哭得傷心啊？怎麼了？”佘慧子想知道是什麼事。
“是不是出什麼事了？有什麼事你跟爸說，說不定能幫你。”陶仕銘說。
“沒有，我只是想到以前的傷心事，難過就哭了出來。跟你們沒關係。”陶寶轉身就要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