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就真的什麼都沒有了……
空氣被入侵的動盪，熟悉的壓迫感出現在身後。陶寶不用回頭，也知道是誰來了。
“爸比！”六小隻看到進餐廳的人，開心地叫着。
“司先生。”鮑勃微微頷首。
陶寶微斂着視線，眼角處被黑色身影占據，她默默地用着早餐。
司冥寒在餐桌前坐下，臉上沒什麼表情，更沒有看陶寶，讓人忌憚的氣勢。
“我次完惹！”小雋舉着小勺子，“我還想再次布丁！”
司冥寒威嚴吩咐，“給他倒牛奶，這種事還要我來教？”
“是！”鮑勃忙去給他倒牛奶。
小雋馬上抗議，“我不要流奶！不要！我要次布丁！布丁！”
鮑勃頓在那裏，被司冥寒冷冷的一瞥，忙繼續倒。
“我不要流奶！”小雋揮舞着手，啪地一下打翻了杯子，牛奶濺了出來。
杯子在桌上滾着，眼見要掉下來，鮑勃忙眼疾手快地接住。他都要一頭冷汗了。
陶寶有些惶恐地看向司冥寒難看至極的臉色。
小雋這不是在挑戰司冥寒的底線麼？
在不該起牀的時間內起牀，誰知道他的起牀氣還在不在？再加上一大早上鬧騰的小雋，不會成爲他發怒的導火索吧？
在司冥寒開口之前，陶寶忙說，“小雋，這樣好麼？面前的早餐能全部喫完，就再給你個布丁。”
“麻麻我也要！”鼕鼕舉起勺子。
“我……我要……”靜靜。
“我要次布丁！”績笑。
“我要次！”細妹。
“好次！”莽仔開心的笑。
“面前的都吃了，再給布丁。”陶寶說。
“好！”六小隻張着圓圓的小嘴，異口同聲着。
總算是安靜下來，陶寶鬆了口氣，瞅了瞅主位深不可測的司冥寒。
對於她這樣的縱容應該是沒有意見的吧？
畢竟她也不是真的縱容，面前的早餐全部喫下，他們也喫不下布丁了。
早餐一喫完，小雋果然是忘記再喫布丁的事了，第一個從桌上跳下來，“爸比，窩要帶槍去學校！”
“我要帶劍！”鼕鼕。
其他小隻眼巴巴地看着，似乎都想帶自己的玩具過去。
司冥寒黑眸凝視着他們的模樣，須臾，同意了，“好。”
六小隻大眼睛頓時亮晶晶的。
“窩要自己去拿！”小雋撒着小短腿就跑。
其他五小隻也跟着跑了，跟個小肉球似的，可愛的不得了。
幼稚園是可以帶自己的玩具的。
以前六小隻想帶，陶寶擔心他們弄丟了，就沒給帶。
要是現在弄丟了，怕是要哭鼻子……
不過這樣的想法她沒有說出來，謹慎地朝司冥寒瞅了眼，站起身離開餐廳。
司冥寒的心思哪裏在早餐上，深沉的視線尾隨着陶寶纖細的身影。
和以前沒什麼區別，陶寶還是坐着司冥寒的車子一起送六小隻去學校。
有六小隻在，車廂內的氛圍不至於那麼可怕。
六小隻抱着各自的玩具，小雋拿着槍，鼕鼕拿着一把劍，績笑抱着熊貓仔，靜靜懷裏抱着圓圓的大腦袋貓咪玩偶，兩隻小短手都要抱不過來的樣子，莽仔肉肉的手上抓着一支筆。
“麻麻，你看介個，漂不漂釀！”細妹舉起手上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