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身離開,關門的間隙朝站在落地窗前未動的身影看了眼。
司先生爲什麼要等?這不是時機不成熟,而是他在顧及旁人。
陶寶麼?
除了這個,他想不到還有誰能左右司先生的情緒……和計劃。
陶寶從下午開始就一直在給萌娃試鏡,在之前的面試室裏。
到了五點多鐘的時候才告一段落。
接着又要回辦公室整理資料。
她看過張敏的計劃。
她雖然在面試挑選萌娃,但是注意力還是放在了六胞胎上面。
似乎非要拿這個當噱頭不可。
她可不會拿六小隻曝光在鏡頭下。
不過她主持節目還是有好處的,比如六小隻可以天天看到她了。
一想到六小隻萌萌噠的模樣,內心都暖暖的。
當她推開辦公室的門,正想着明天一大早過去陪他們喫早飯時,身體一僵,臉上的笑也沒了。
坐在她座椅上的男人,不動聲色,深不可測地看着她。
陶寶反應過來,忙將門關上。
“你……你怎麼進來的?有人看到你進來了?”
“這麼慌張?”
陶寶能不慌張麼?
以前別人不確定她和司冥寒的關係,只不過是猜測,可現在,要是被電視臺的人看到司冥寒堂而皇之地進她的辦公室,會怎麼想?
都不用膝蓋想的吧!
陶寶努力使自己平靜,“司先生,你來找我什麼事?”
“我餓了。”
“……??”陶寶愣着,隨即問,“那你去找喫的啊?我這裏又沒有喫的。”
“我找到了我想喫的。”司冥寒的黑眸緊縮着她,危險至極。
陶寶的心頭一跳,呼吸都不順暢起來。
對上的那雙鷹銳漆黑的眸子裏,如吞噬一切的黑洞在破壞着空氣裏的平衡。
陶寶雙瞳顫了下,收回視線,看向旁邊。
門邊是一片大的玻璃窗,是那種不能開的,外面看不到裏面,但是裏面能看得到外面。
這是張敏的興趣愛好,她本來想着給弄掉的,要不然像極了偷窺。
司冥寒那邊有了動靜,空氣也跟着不安起來。
“你幹什麼?”陶寶看着司冥寒優雅又可怕的逼近,不由後退,“司冥寒,你不要亂來……這裏是電視臺!”
“不叫司先生了?嗯?”司冥寒伸手,直接將她壓在了玻璃窗上。
陶寶正面趴在玻璃上,後背緊貼着司冥寒結實的胸膛,動彈不得。
“司冥寒,你……你放手!”陶寶壓低聲音。
外面看不到裏面,不代表隔音會好,因爲外面的聲音她聽得到!
尤其是同事隔着一塊玻璃在她面前來來往往,讓她心慌極了!
“我說,我餓了。”司冥寒的薄脣貼在薄弱的耳朵上,低沉如啞的嗓音撞擊在耳膜上。
陶寶身體顫了顫,她能感覺到,司冥寒的情緒很不好。
這男人陰晴不定的,誰知道他爲什麼情緒不好啊!
不好就來找她麼?
這個惡魔!
“司冥寒,我惹到你了麼?”陶寶儘量讓自己的聲音別抖。
“站着別動,乖……”司冥寒的氣息變得炙熱,連聲音都粗啞起來。
他並未回答陶寶的話。
陶寶被緊緊地壓在玻璃窗上,連着臉都貼着,張開的嘴急促呼出的熱氣噴在玻璃上,形成一塊不小的霧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