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莽仔,要幫忙麼?”陶寶問。
莽仔堅定搖頭,“唔!”
然後繼續擰,由於身體都在用力,一個不穩,便趴在了木桶上,連着木桶一起圓滾滾地倒下去了。
裏面的水全部翻在了莽仔的身上。
“……”莽仔。
“……”陶寶。
經過兩個小時的打掃,屋子總算是乾淨了。
弄好了後,便一起去奶奶的墓地了。
等到天色暗下來纔回去。
兩個房間,秋姨睡另一間,陶寶和六小隻睡。
六小隻到牀上沒多久就睡着了。
露着圓鼓鼓的小肚子,睡得呼呼的,可香了。
陶寶卻是睡不着,趴在窗戶的位置。
由於長久沒有人清理,許多藤蔓都爬上來了,牆壁上,蔓延到窗邊,倒像是綠色裝飾,別有一番味道。
以前這個房間就是她的,現在她回來了,心裏便多了份涼薄。
如果不是因爲司冥寒,她不會回來的這麼快的。
明天就是司冥寒母親的忌日。
對陶寶來說,也是個危險日。
逃得遠遠的,纔不會被受牽連。
到了鄉下,心多少會安定下來。
陶寶低頭,落在手腕的銀色鐲子上,在月色下,銀光中帶着幽綠,莫名一股陰森的感覺。
陶寶皺眉,不太想看到,用手捂着。
然而那種不舒服的感覺還在,毛骨悚然的,她乾脆關窗爬上牀去,緊緊地挨着六小隻,這才恢復正常。
白天陶寶和秋姨帶着六小隻去田野間玩,六小隻看到什麼都新奇。
“麻麻,我抓到好玩的惹!”績笑跑過來,小手舉着。
“……”陶寶臉色略僵地看着績笑小胖手指捏着的一條肥而不膩的大青蟲在不停地扭曲着。“哈哈,真……真好玩。”
“麻麻也覺得好玩麼?送給麻麻!”績笑開心,眼睛亮亮的。
“……”陶寶笑得很勉強,瑟瑟發抖,不……不要了吧??
也不知道是不是今天的日子不一樣,陶寶時常心不在焉的。
尤其是到了晚上,那種不安感越來越強。
她都覺得是自己嚇自己,這裏離京都兩三個小時呢,司冥寒怎麼可能會到這裏來?
再說他也不知道這個位置的。
凌晨一點的山野間,寂靜被一陣汽車的引擎聲取代,遠處蜿蜒的道路上行駛着五輛車,威懾四方。
又如同夜間的野獸,正朝着獵物匍匐接近。
黑色的高檔牛津鞋出現在門口,房間門無聲無息地被推開,無聲的風颳過去,掀動着窗簾一角。
頎長的身型出現,投下一片黑影,詭異危險。
對於如此危險的氣息,牀上睡得正香的陶寶還未感知。
門關上,發出輕微的聲響。
陶寶雖然沉睡,但不至於睡得那麼死,畢竟她是有孩子的人。
“嗯……”陶寶翻了個身,變成平躺。
黑色身型朝牀逼近,黑影爬上牀,直至將牀上陶寶纖細的身體給籠罩。
門關上的聲響沒讓陶寶醒來,可那股危險的氣息是那麼的濃烈,寒冷的氣息讓牀上睡着的陶寶都感到一陣顫慄。
她有些不適,漸漸清醒過來,眼睛睜開,睡眼惺忪,帶着迷離和茫然。
而當看到牀邊出現的黑色身影是誰時,陶寶頓時清醒,嚇得坐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