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我帶你去藏酒室。”秦敬之說。
“嗯。”
藏酒室非常的大,秦敬之釀酒都在這裏,像一個大面積的研究室。裏面的酒大部分都是他自己釀的酒,市面上是買不到的。
帝慎寒手上拿着一瓶酒端詳,說,“上次阿寶帶回去的酒都被傲天和博凜喝了,什麼樣的。”
“我去給您倒。”秦敬之轉身去倒酒。
酒杯端來,雙手奉上。
帝慎寒接過,輕晃了下酒杯,鮮紅如血的液體刷過透明的杯子,將杯壁染紅,又歸於平靜。
“博凜就喜歡喝這種血色的酒,不知道什麼愛好。”帝慎寒不輕不重地說了一句,彷彿只是在陳述一件再正常不過的事情。
“大哥,挺好喝的。”
“沒說你釀的不好喝。”
“哦。”
“叫什麼名字?”帝慎寒抿了口,問。
秦敬之喉嚨口卡了下,穩住聲線,說,“愛而不得。”
“你起的?”
“……是。”
“這名字比酒有趣。”帝慎寒評價這麼一句。
聽得秦敬之沒來由地頭皮發緊。
“敬之,你多大了?”帝慎寒又問了一句和酒無關的話。
“……29。”秦敬之一時沒明白怎麼問自己年歲了?
帝慎寒轉過臉來,清冷含霜地看着他,“年紀不小,可以成家了。”
“大哥都35了,不也沒有結婚……”秦敬之回嘴。
“秦敬之!”秦頌低喝一聲,“怎麼說話的?”
秦敬之意識到自己不該說這樣的話,閉上嘴。
帝慎寒看着他,一如既往的冷,倒看不出他是不是在生氣。
“大少,這孩子怕是釀酒把腦子釀壞了。” 秦頌說。
“老師,無礙。”帝慎寒放下手中的杯子,走到秦敬之面前,高於他的個子沉甸甸地壓了下來。
這種近距離的面對面,秦敬之覺得壓力很大!
“敬之是我看着長大的,如同我弟弟一般。”帝慎寒說。“只是敬之……我和你最大的區別在於,我沒有父母。”
秦敬之的表情僵了僵,一時找不出什麼話來回他。大哥這話到底是因爲沒有父母傷感,還是慶幸?
“我聽說喬家有意把二女兒許配給秦家?”帝慎寒問。
“是。但是我覺得不妥,喬家大小姐是大少的未婚妻,二小姐嫁敬之,這不太好。”秦頌說。
“老師,身份這種東西都是次要的,不需要考慮我。”帝慎寒說。
“我明白了。”
秦敬之蹙眉,剛要說什麼,帝慎寒轉身,“幫我把酒搬去車上。”“……是。”秦敬之轉身去搬酒。
秦頌和秦敬之站在路口看着帝慎寒的車子離開,消失,神情才放鬆。
秦頌雖然是將帝家三子教大的,可是從一開始,這三子便是人中龍,聰明絕頂,手段狠絕,是他所不能及的。現在又站在勢力的頂端,三子尊重他這個老師,老師卻還是要忌諱的。
“安排個時間,和喬二小姐見面。”秦頌說。
“爸,你不會真的要讓我結婚吧!”秦敬之急了。
“有什麼問題?你多大了?一天到晚不想結婚,想幹什麼?”秦頌嚴肅地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