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東南亞區域,但是資料查不到,更無法定位。不過我相信,只要是有這個人,找到是遲早的。而且我還找了賀先生幫忙。”章澤安撫。“眼下,司先生要進食。”
“去拿。”
章澤暗暗鬆了口氣,“是!”
送過來的是流食,司冥寒什麼都沒說,按照分量吃了。
喫完了繼續守着牀上的屍體。
彷彿那是他唯一活下去的精神支柱。
賀珵到後,站在門口,一手插兜,一手擋着門,看着裏面精神不正常的男人,問,“一直這樣?”
“是。”章澤說,“您是司先生的好友,怕是隻有您能勸了。”
“是死馬當活馬醫吧?”
“……司先生曾經說過,愛這個東西不能碰,會要人命,他承認自己愛上了陶寶,會不會……也要了他的命啊?”章澤一直擔心這個問題。
主要是現在的情況,他不得不往那方面想。
所謂找神醫不過是在拖着,就算是找到神醫也救不了已經腐爛的屍體。
所以章澤便想到找賀珵過來。
賀珵走進去,將門關上。
章澤站在外面,很是希望有什麼轉變的。
要不然他真的沒招了……
賀珵走到司冥寒背後,司冥寒都沒有反應,要是以前,警覺性不知道有多高。
手搭上司冥寒的肩膀,司冥寒回頭,黑潭似的眸子毫無波瀾地看着他。
“兄弟,守着腐爛的屍體,會有希望?”
司冥寒收回視線,看着牀上的人,“她沒有死!”
“那位神醫我認識。”
司冥寒渾身一震,黑眸散發着執着的光芒,“你認識?聯繫上了?怎麼說?”
“救不活,應該早些下葬,纔是對死者最大的尊重。”
司冥寒猛地站起身,粗暴地扯過賀珵的衣領,神情凌厲,“你確定是他說的?他都沒有見過病人,怎麼就下這種結論?”
賀珵斂眸看了眼拎着他領口的那隻手,老神在在地說,“冥寒,你應該接受現實,人死了是不能復生的。你就算把全天下的神醫招來,也沒有用。”
“你閉嘴!她沒有死!她不會死!她還活着!”司冥寒失控,低吼,眼眶赤紅。
“你冷靜點!”賀珵擡手,抓住他的手腕,語氣緩和下來,“你還是我認識的那個心狠手辣,殺伐決斷的司冥寒了麼?一個女人,沒那麼重要。”
司冥寒用力推開他,賀珵被他推得往後一個趔趄,“……”
“你說……她是不是沒死?我知道她恨我,所以是不是故意躲起來不見我的?她會躲在哪裏?她身上沒錢的,也沒有身份證,會去哪裏?難道是流落街頭了?我是不是應該掘地三尺地找?就像是以前那樣,最後都被我找到了!一定是這樣的……啊!”司冥寒頭痛、心痛到裂開,紅着眼眶失控地低吼,就像是受了重傷瀕臨死亡的獸。
賀珵難以想象地看着眼前的人,怕是還沒死人就先瘋了。
“我現在就去找她!”司冥寒轉身就往病房門口走去,緊張而急切。
門剛拉開,賀珵從身後,用手肘用力地擊在司冥寒的後脖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