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時倒下去的還有旁邊準備逃跑的男人。
腦門上都是一個子彈穿透的血窟窿。
連個掙扎都沒有,便一命嗚呼。
陶寶身體失去支撐,之前被下藥的後勁還在,晃了晃,倒了下去。
沒有倒在地上,而是倒進了迅速過來的結實懷抱裏。
車上還有兩個男人,開車想跑的。可往哪裏跑?哪怕是有翅膀飛,天上還剩下的一架直升飛機在盤旋死死的盯在下面呢!
手上又沒有人質,只能束手就擒。
司冥寒將人一把抱起,扔下殘局,轉身往直升飛機走去。
上了飛機,飛機起飛,直奔醫院。
陶寶睜開眼睛,司冥寒正在查看她的傷口,之後解她手上的繩子,還有腳上的。
解開後查看了下皮膚,有着泛紅的勒痕。
下一秒,將一動不動的陶寶摟進懷裏,聲音粗啞,“別怕,有我在。”
陶寶窩在他懷裏,感受到司冥寒身體的緊繃,眼神茫然,只是再次覺得……想逃離司冥寒身邊的不可逆性。
她就算是沒有睜眼看到自己被解救的那一幕,也想得到是發生了什麼。
是狙擊槍,一槍斃命。
她沒有見過這種場面,所以身體在那一瞬是顫抖的。
直升飛機送她到醫院。
脖子上貼個創可貼便可以忽略的血痕。
只有手臂上的傷口才是比較嚴重的。
陶寶倒在司冥寒的懷裏,側肩往下,鎖骨和手臂都露在外面,當猙獰的一道傷口暴露出來,司冥寒的呼吸都感受不到了,摟着陶寶腰肢的手臂下意識收緊,臉色陰戾可怕,黑眸緊緊地盯着那道血淋淋的傷口,衝擊着他的自控力!
他們不應該死的那麼輕鬆!
“傷口有點深,需要縫針。”夏潔頂着巨大的壓力,說。
“打麻藥。”司冥寒聲音沙啞而壓抑。
“我知道。”夏潔心想,我是醫生當然知道要打麻藥,難不成要生縫麼?
司冥寒不可能不知道這個道理,這是因爲陶寶而失去理智了吧……
麻藥推進去,夏潔開始給陶寶縫合傷口。
司冥寒摟在肩膀的那隻手落在陶寶的臉上,陶寶巴掌大的小臉被籠罩的密密實實,看不到外面縫合傷口的畫面。
夏潔覺得,司冥寒比陶寶還緊張!彷彿陶寶只要疼出聲,自己就有被扔出去的危險!
“馬上好……”司冥寒安慰懷裏一動不動的人,聲音隱忍的粗啞。
縫了四針,立即上藥,用紗布包紮起來。
再清洗手臂上的血跡。
清理結束後,司冥寒將西裝外套輕輕地罩在陶寶纖弱的肩上。
“痛不痛?”
陶寶輕輕地搖頭。
“傷口幾天後便能癒合,不要怕。”司冥寒粗糲的指腹摩挲在她嬌嫩而蒼白的臉上。
“反正都要死,死在你手裏和死在綁匪手裏沒有什麼區別,有什麼可怕的……”陶寶垂着視線,聲音幾乎低無。
卻彷彿巨物砸在了司冥寒的心臟上,讓他身體猛地一震。須臾,壓抑到極致的聲音響起,“誰也不能讓你死!不許說這樣的話!”
陶寶抿着脣,真的不說話了,她覺得自己很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