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先生的事情,我不敢私下揣摩。”
“你揣摩的還少麼?”
“……”
“有什麼話直說,不用避諱。”
章澤微微頷首,“每個人都會被另一個人迷惑,不管是男人還是女人,陶寶美貌出衆,又爲司先生生了六個可愛的孩子,她最有資格成獨一無二的那個,且剛好符合司先生的口味,一舉兩得。”
“確實如此。”司冥寒對章澤的回答很是滿意。
章澤保持沉默,該說話的時候說話,不該說話的時候不說。
“那天包廂裏說的話,你覺得有沒有問題?”司冥寒問。
“沒有。”
章澤說的都是他想要的答案,然而,司冥寒的內心卻愈發的沉悶,甚至是更嚴重的煩躁,搭在椅背上的那隻手剋制着力度,手背上凸起的青筋出賣了他。
司冥寒什麼都沒說,須臾,轉身離開辦公室。
彷彿他來這裏就是經過……
勞斯萊斯在寒苑停下,司冥寒回寒苑了。
這個時候也只有鮑勃和值班的傭人沒有睡覺了。
司冥寒下了車,徑直往六小隻的房間去。
偌大的牀上,六小隻睡得橫七豎八,一團一團的,各有萌態。
司冥寒站在牀沿看着他們,神情沉靜。
白天學校打電話過來,說孩子們想偷溜出學校,幾次都被發現。
小雋更是拿着寒苑的手機報警,要炸學校,因爲不讓他們找媽媽。
一個鬧,全部跟着鬧,鬧得學校校長老師跟在後面忙碌……
這個樣子,絕對是像陶寶,好好的待着不願意,非要跟他鬧……
司冥寒在房間裏待了會兒,轉身出去了。
不是回他自己的房間,而是去了酒窖。
傭人想跟進去伺候。
“出去!”司冥寒聲音冷厲。
傭人都出去了,候在門外面。
司冥寒拿着一瓶價值不菲的酒,站在桌前,往空杯裏倒。
琥珀色的液體晃動,翻騰,如他怎麼都平靜不下來的煩躁情緒……
在沙發上坐下,一杯酒全部灌進嘴裏,烈酒燒灼着喉嚨,流淌着苦澀,激起血液裏的暴躁因子!
手上的杯子猛地摔出去,砰地一聲,碎得幾乎找不到渣!
外面的傭人和保鏢沒有吩咐不敢進去,甚是惶恐!大早上的,酒窖的門被推開,拉開的門縫裏看到幾顆小腦袋在擠着。
在沙發上坐了一夜,此刻一手撐着額頭閉着眼睛不知道是睡着還是沒睡着的司冥寒聽到動靜微微擰眉。
“爸比!”六小隻推開門進來。
“不許進來!”司冥寒黑眸睜開,並沒有剛睡醒的樣子,可見他一夜沒睡,哪怕是喝了酒。
被爸比威嚴一喝,嚇得六小隻齊齊的站在門口,一臉委屈和驚悚。
爸比好凶……
司冥寒蹺着的長腿放下,起身,朝他們走過去。
沿路都是摔得玻璃碎片。
“早餐吃了?”司冥寒問。
六小隻站在大長腿下,仰着頭望天,績笑問,“爸比,你介麼在這裏碎覺覺?”
“爸比不稀飯碎覺覺了!”鼕鼕說。
“窩也不稀飯!”小雋說。
“爸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