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夢頓了頓，輕飄飄地補充道：“這算是我們倆私底下的交易，最好不要讓其他人知道哦。”
秦舒眸光微閃，淡淡地吐出兩個字：“可以。”
......
和韓夢的見面在無人知曉的情況下進行，秦舒沒有告訴沈牧和褚宅任何人。
她並不擔心自己的安危問題。
按照之前跟韓夢打交道的經驗，這個女人雖然心狠手辣，但這次她是主動找自己交易的，在沒有拿到想要的那兩樣東西前，她暫時不會動自己。
“很好，你果然是一個人來的。”
華麗復古的酒店套房裏，韓夢坐在深紅色單人沙發裏，笑意幽深地看着獨自進入房間，來到自己面前的秦舒。
如同秦舒所想的那樣，韓夢並沒有對她表現出任何殺意。
秦舒的目光毫不掩飾地落在她身上，細細打量，如同審視一般。
她特意提出跟韓夢見這一面，是爲了確認一件事情——
之前韓夢也是進過暗陵的，並且，也沾染了血螈。
按理說，她應該和褚臨沉有同樣的反應：情緒失控、行爲異常。
可是在京都跟韓夢交手的時候，她沒看出她身上有任何問題。
她猜想，要麼是那時候血螈在她體內還沒發作，要麼......就是她已經治好了。
她之前也是想到這一點，才試着主動去聯繫韓夢，卻沒有結果。
現在韓夢找上門來，聲稱有治療辦法。
這個女人向來詭計多端、陰險狡詐，僅憑她在電話裏的一番說辭，並不可信。
爲了防止被她誆騙，秦舒這才決定親眼會一會她，看看她現在的情況。
暗陵那件事時隔將近兩個月，除非韓夢真的已經治癒，否則該發作的早就發作了。
此刻，坐在秦舒面前的韓夢一張精緻小巧的瓜子臉上，帶着如往常一般耐人尋味的笑容。
她嬌小的身體陷在沙發椅裏，海藻般的波浪長卷發隨意披散着，神情慵懶淡定。
任由秦舒隨意打量。
片刻後，秦舒緩緩收回了目光，心裏的那絲疑慮消散。
韓夢沒有說謊，她身上沒有被感染血螈的跡象。
她脣角不由自主地彎了彎，佈滿疲憊之色的雙眼也漸漸明亮起來。
這段時間爲了找到對付褚臨沉體內那些血螈的辦法，秦舒已經把自己逼到窮途末路了，隨時都可能崩潰。
現在的她第一反應想到的不是跟韓夢之間的交易，而是......褚臨沉有救了！
閉上眼緩了緩自己的情緒，再次睜開眼時，秦舒直勾勾地看向韓夢，和她幽深陰冷的雙眸對視。
“你什麼時候把方法告訴我？”她問道。
韓夢偏了偏頭，笑意深了一些，緩緩說道：“等你把我要的兩樣東西送到我面前，我自然會告訴你。”
見秦舒幾不可查地皺了下眉，她恍若未覺，“好心”提醒道：“噢，你最好能快點把東西拿到，不然你心愛的褚臨沉，恐怕撐不了太久。”
“......”
褚宅。
秦舒從外面回來。
沈牧看到她，擔憂的心放回了遠處，下意識地朝她走過去。
在快要走近的時候，卻停住了腳步，故意板起嚴肅的臉：“去哪兒了？”
秦舒觸及他的目光，搖了搖頭，隨口說道：“隨便在外面轉了一圈，透透氣。”
沈牧將信將疑地點了點頭，還不等說什麼，表情突然一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