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寶的事情告一段落,唐初露得了一段空閒的時間。
最後一天,她準備和蔣寶鸞廝混。
她和蔣寶鸞煲電話粥的時候,陸寒時還在浴室裏洗澡,淅淅瀝瀝的水聲,讓她有些聽不清對面女人的聲音。
蔣寶鸞抱怨道:“我真的就是耍那個男的,我眼光還沒那麼差,裴音媛就跟瘋了一樣,非說我搶她未婚夫。”
唐初露笑笑,“她現在是商會會長的親姐姐,自然是要找個藉口撒潑,不然怎麼大肆宣揚她有個了不起的弟弟?”
“露露,我說你對裴朔年就沒點想法?”
蔣寶鸞正在給自己塗指甲油,忍不住停下了動作,“分手後前任升官發財,是什麼感想?”
“沒什麼感想……”唐初露的聲音漸漸小了下來。
浴室裏的聲音也漸漸小了下來。
門被擰開,男人腰間只圍了一根浴巾,帶着一身潮氣走了出來。
唐初露抿了抿嘴角,有些聽不清楚電話那頭在說些什麼。
“露露,我跟你說……”
蔣寶鸞還在喋喋不休着什麼,唐初露只看得見男人朝自己走來時,男模一樣標準的身材,和那張精緻得絕色的臉。
手機緩緩從掌中滑了下來,落在綿軟的被子上。
唐初露被男人直接舉起,腳下一陣懸空,她便到了落地窗前的沙發墊上。
唐初露被迫貼在了玻璃窗上。
陸寒時俯身向前,在她耳邊低聲吐字,“剛纔你跟她,電話打了多久?”
“一個……一個半小時……”
“那就一個半小時,一分鐘都不能少。”
唐初露:“……”
蔣寶鸞臉色鐵青地掛了電話。
第二天,唐初露給她回了個電話。
最終以陪她一天作爲結束。
陸寒時雖然不樂意,但是喫飽喝足之後也算格外好說話,被軟磨硬泡了一番,最後還是鬆口。
唐初露便歡天喜地去了蔣寶鸞的公寓,剛進門,就被蔣寶鸞拖着去了商場。
“我不行了!這些日子被裴音媛那個瘋子纏着,我連spa都很少去,你今天一天都能陪着我!”
於是兩個人便不管不顧地大掃蕩起來,蔣寶鸞戰利品頗豐,回來的時候根本就拎不動。
回到家裏面之後,唐初露先是把這些購物袋子全部放到了蔣寶鸞的房間,然後把其中那些給陸寒時買的衣服單獨拿了出來。
她大掃蕩的時候也沒忘記陸寒時,給他也買了不少東西。
主要是陸寒時那張臉實在爭氣,唐初露逛商場的時候看到什麼都覺得很適合他。
到了傍晚,兩個人喫過晚飯,稍微聊了幾句天,洗了澡之後就準備睡覺了。
白天逛街實在是太累,兩個人一沾枕頭就睡着,說好的閨蜜談心也因此擱置。
半夜的時候,唐初露忽然醒來,想去客廳喝水,看着不同於自家臥室的擺設,她不禁搖了搖頭,忽然心裏面有些想念陸寒時。
在蒔鷺小區的時候,她從來就沒有起夜的習慣,可能是到了陌生的地方,身邊睡着的人不是陸寒時,睡覺竟然有些不安穩起來。
她突然有些想讓陸寒時早點過來接她。
第二天一大早,陸寒時就來了。
本來約定好晚飯後過來的人,早上七點就出現在公寓門口。
陸寒時的臉色不是很好看,門打開之後,看到唐初露完整無缺地出現在自己面前,沉冷的神色才稍微緩和了一些。
“行李給我。”他伸出手,要給唐初露提包。
他之前都不知道,女人只是出去住一晚上,竟然也能收拾出一個小箱子來。
“不是說了晚上纔來的嗎?我東西都還沒收拾好呢……”唐初露嘴上抱怨着,眼底裏面卻閃着雀躍,連忙轉身去收拾東西。
陸寒時便在門口等着,沒有要進門的意思。
蔣寶鸞沒想到陸寒時會這麼早來,打了個哈欠,走到冰箱面前,拿了塊奶油蛋糕,坐在餐桌面前吃了起來。
唐初露起得太早,也有點餓,也從冰箱裏拿了一塊。
“寒時,等我喫完這塊蛋糕可以嗎?”她朝門口的人喊:“你要不要進來喫?你喫早餐沒?”
“不用,我喫過了。”陸寒時拒絕了,擡手看了看時間,“我等你。”
唐初露點點頭,便在蔣寶鸞身邊坐下。
喫着喫着,她忍不住皺了眉頭,“怎麼有一股酒的味道呀?”
蔣寶鸞湊上前聞了聞,恍然大悟,“哦!我買的是酒心蛋糕,你酒量不好,喫這個沒事吧?”
唐初露是出了名的一杯倒,據說容易喝醉是人的基因決定的,但是她家的人酒量都不錯,也不知道她的基因是哪裏來的。
“只要不是烈酒,應該沒事。”
唐初露搖了搖頭,覺得這個蛋糕味道還挺不錯,就懷着僥倖的心裏,把這一大塊全喫完了。
於是她紅着一張臉,還時不時打一聲酒嗝,被蔣寶鸞攙扶着到門口的時候,陸寒時的臉都黑了。
蔣寶鸞有些不敢看男人的臉色,“不好意思啊,剛纔給露露吃了一塊酒心蛋糕,裏面的酒度數好像沒想象中那麼低,她應該有些醉了……”
她話音未落,陸寒時就直接把唐初露從她手裏給抱了過來。
蔣寶鸞什麼都沒說,只站在一旁,討巧地笑着,臉上一副無辜的表情。
陸寒時直接攬着她走了出去,見她走得歪歪斜斜,腳下一軟就要摔下去的樣子,忍不住嘆了一口氣。
真是一兩天不看着就要出幺蛾子。
喝醉酒的時候,唐初露似乎比平時重了很多。
倒不是陸寒時抱不起她,只是她左右亂晃的時候,他竟然覺得胳膊喫力了。
他以前抱她的時候,儘管逗她,但是抱起來還是十分輕鬆的,跟拎小雞仔一樣,可以提着到處亂晃。
他有時候很好奇,是不是女生都是這麼輕盈?
明明平時看上去也不是骨瘦如柴的類型,但是抱在懷裏,總是覺得分量不夠,想要再抱緊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