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爲什麼不喜歡?”
白清書那雙細長的眸子定定地看着蘇小檸,“是因爲你變心了,移情別戀了,對以前的東西都不喜歡了,對麼?”
蘇小檸:“……”
怎麼說的她像是負心漢一樣?
深呼了一口氣,她擡起眸子看着白清書,“我是看在你我以前身爲同學的面子上來赴宴的。”
“我在意的並不是當年的味道和當年的場景,我在意的是你還是不是當年的白清書。”
說完,她冷眸看了白清書一眼,“是我錯了,我今天就不應該來!”
當初的小胖子白清書,總是喜歡逗她笑,總是喜歡在她身邊講故事,在書本上畫漫畫。
她對白清書的印象,一直都是:樂觀,向上的。
可是直到現在,她才知道,如今的白清書,和當年已經完全是兩個人了!
他的殘暴和邪佞是寫在臉上的。
她沒有必要繼續和他談了!
就算是爲了墨沉域,也不行!
深呼了一口氣,她再次地轉頭看了他一眼,“你變了。”
“是你變了!”
蘇小檸剛走出一步,身後就傳來白清書帶着幾分自嘲的聲音,“因爲嫁給了墨沉域,因爲有了新的男人,就忘了你和我之間的約定了是不是?”
“我說過我會回來找你,我就一定會回來找你。”
“就算你嫁了人,我也一樣可以找到你。”
白清書的話音落下,他的保鏢攔住蘇小檸的去路,“我知道你今天爲什麼來。”
“爲了墨沉域對吧?”
男人淡淡地笑了一聲,坐回到椅子上面,端起咖啡輕輕地抿了一口,“都爲了墨沉域從a市跑到蘇鎮了,現在空手而歸,實在不太像話吧?”
蘇小檸擰眉,轉頭看他,“你到底想怎麼樣?”
“很簡單。”
白清書擡起眼睛看着蘇小檸,“墨沉域的股份我不是不能還給他,但是我有個條件。”
蘇小檸抿脣,“什麼條件?”
“你。”
他微笑着看了蘇小檸一眼,“現在時間是上午十點鐘。”
“你在這裏陪我一夜,明天上午我把你送回去,順便我會將所有墨氏集團的股份原封不動的奉還。”
說完,他邪肆地笑了一聲,看着蘇小檸的眼中寫滿了猥瑣,“用你的一夜,換墨沉域以後的無憂,我覺得這筆買賣,值了。”
蘇小檸冷笑了一聲,“原來你是在打這個主意。”
深呼了一口氣,她轉過頭,想要從兩個保鏢中間傳過去,但是保鏢怎麼可能讓她輕易離開?
在掙扎了幾次無果之後,蘇小檸深呼了一口氣,從隨身的包裏面拿出一把手術刀來。
“白清書,我是醫生。”
“我不但知道怎麼治病,還知道怎樣自殺能夠讓自己在最短的時間內死亡。”
“如果你再逼我的話,我立刻死給你看。”
“你應該清楚,我的身後,不僅僅只有墨沉域,還有林家,還有澹臺家。”
“如果你想好了要怎麼應付我背後的勢力的追責,你可以繼續來。”
“我用我這條命,讓墨沉域脫離困境,也值了!”
“用生命威脅?”
白清書淡淡地笑了笑,他緩步地朝着蘇小檸的方向走過去,眸中帶着徹骨的冷意,“小檸,你是個醫生。”
“生命有多重要多珍貴,我想,你肯定比我還清楚吧?”
蘇小檸被他逼得不得不後退一步,她捏緊了手裏的手術刀,“你再逼我,我真的會對我自己下手的!”
“你不會。”
白清書步步緊逼,“小檸,你不是這樣的人。”
“你還有你愛的墨沉域,還有你的兩個孩子。”
他緩慢地走過來,一字一句地給她洗腦,“你今天來這裏的主要目的也是爲了給墨沉域解圍。”
“我現在把方法都告訴你了,你就算不照做,也不必用你的生命做威脅。”
“我要的,只是你的一夜而已。”
“這一夜過去,你還可以回去繼續陪你的墨沉域,帶你的孩子,一切都不會改變。”
“也不對,會有改變。”
“我會將手裏墨家的股份全都免費地還給墨沉域,以後墨沉域就不會這麼辛苦了。”
“這不正是你的希望麼?”
“用你的一夜,換你老公的榮耀和財富,這是一筆劃算的買賣。”
白清書一步一步地逼過來,將蘇小檸逼進牆角。
她咬着脣,握住手術刀的手想要用力,卻發現自己使不上力氣,身子軟綿綿的。
女人的瞳孔驟然放大,“你下了藥?”
“對。”
白清書走過來,單手輕輕地將蘇小檸手裏的手術刀拿走,“從你進門開始,就進了我的局裏。”
“小檸,我說過,我會找到你。”
“我也說過,你早晚都會是我的。”
男人的大手猥瑣地撫上蘇小檸的臉,“別掙扎了,你是醫生,你應該知道,你現在越是掙扎,體力就流失地越快,待會兒,就只有喊疼的份兒了。”
蘇小檸擡眼惡狠狠地瞪他,“我不會放過你!”
“那剛好,你不放過我,我也不放過你,我們這輩子,纏纏綿綿?”
說完,他擡手,將蘇小檸整個地抱起來,轉頭看了一眼身後的助理,“放消息出去,我和墨沉域的老婆睡了。”
“消息傳出去一個小時之後,將我收購的所有的墨氏集團的股份,分文不取地轉讓給墨沉域。”
助理低下頭,“是!”
“看看,你多偉大。”
白清書垂眸,眼裏帶着笑意地看着懷裏的女人,“放心,我會很溫柔的。”
蘇小檸已經連說話的力氣都沒有了,她只能死死地瞪着白清書,用眼神抗議。
白清書對她的眼神甘之如飴,“我倒是想看看,當你的墨沉域知道你和我睡了之後,會是什麼反應。”
“這頂綠帽子,他是戴也得戴,不戴也得戴!”
——————
天空下起了瓢潑大雨。
墨沉域站在墨家別墅二樓的陽臺上,眉頭緊皺着看着遠處的大雨。
“先生,第三撥人已經派出去了,還是沒有找到老周不言還有太太的下落……”
“只是……”
老周嘆了口氣,“他們在蘇鎮的郊區找到了老周和不言開着的車子,車已經被燒燬……”